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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雖然沒說什么,但明顯也是有些氣呼呼的。 可這才多久,她就響亮地打了自己的臉,面對友人自然也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下頭視線不經意往他那處掃去,卻發現他剛好在和楚臻說什么話,也微微低頭側身。他神情溫藹,認真地聽著楚臻的童言童語,不知楚臻說了什么,他竟揚起嘴角微微笑了笑。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注目,喬以清的眼神轉了轉便剛好對上了她的。他嘴角又噙著一個笑,看著越發俊朗,多了些而立之年的溫容與居家之氣,倒叫宋清瑜一時失了神,慌忙中迅疾抬起頭,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聽著喬以善的打趣。 可是喬以善又是誰,人精兒一個,早就看到了兩人的互動,故意尖著嗓子,用她們三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問:“眉來眼去,做什么呢?” 宋清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她,“哪有,你看錯了?!?/br> “那你臉紅個什么勁兒?” “我悶得慌?!?/br> …… 許瑾寧看著她倆又毫無芥蒂地鬧起來,也不由得心情大好。之前也是擔心過的,畢竟以善夾在中間,一個是她的至親哥哥,一個是與至親無異的多年密友,不管怎樣,若沒有一個好的結果,只怕以善心中多少對兩人都會有所怨懟,尤其是對宋清瑜,畢竟就此事而言,她就是那個外人看來的薄情之人,還好,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不知道是誰,當初那個堅定噢,今天呢,打臉了吧?!币陨莆⑽⒉[著眼睛,有些戲謔地看著宋清瑜,“現在這么好,以前怎么就不喜歡呢,平白耽誤這么久?!?/br> 以善的這個問題,徹底把宋清瑜從阿容即將離開的陰影里扯了出來,她再次陷入沉思,所以,到底是為什么呢,正如以善所說,自己的確是平白耽誤了他很久,人生能有幾個九年? 許瑾寧看著再次安靜的兩人,以為又扯到了舊日不快,不由得打起了圓場,“哪有什么耽誤不耽誤,感情的事講究緣分,許是那時緣分未到,再說了,哪能讓你二哥那么容易就追上了我們清瑜這朵嬌花?!?/br> 喬以善也自知剛剛那話說得不妥,畢竟大哥和大嫂也是別后四年才再成良緣,自己這話的意思豈不就是說大嫂也耽誤了大哥。 天地良心,她可真沒想說誰耽誤了誰,只覺得過去的這些年魚兒和哥哥過得都有些苦,可今日相見不管怎樣,哥哥身上的快意是顯而易見的,魚兒對哥哥的依戀她也看得分明,故而才有此一言,哪成想,卻說出口不及心的話,她近來果真是如李成蹊所言蠢不自知。 以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許瑾寧一眼,她無奈地對著以善笑了笑,以善正有些心虛準備道歉之時,宋清瑜卻開了口。 “因為我從前太傻,太矯情,也不知道他的好?!?/br> 她望著不遠處的男人,眼里仿佛帶了微光,瞬間變得亮晶晶,一晚上黯淡無光有些泛白的臉也在一瞬間再次閃放光芒,她還是那個美麗耀眼的宋清瑜,只是好像好什么東西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一行人終于散去,喬以陽一手抱著早已趴在他肩頭呼呼大睡的兒子,一手牽著妻子,無不得意地向喬以清道別,那模樣少見又可恨,根本就是活脫脫的炫耀。 許瑾寧帶著無奈看了看他,又和宋清瑜說了幾句話,老大一家這才終于離去。 輪到喬以善,她自然有些舍不得,自從上了大學,她和宋清瑜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得越來越少,好不容易見一面這又要分開,她抱了抱宋清瑜,又突然松開。 “魚兒,去我家吧,我好久沒有和你一起睡了,我們好久沒有徹夜長聊了?!?/br> 她的話沒說完,宋清瑜就已經被喬以清輕輕拉了回來,“想都不要想,我們有地方住?!?/br> 然后便迅速和李成蹊打了招呼,直接拉著宋清瑜閃人,根本不給她倆再說話的機會。 直到往前走了好長一段路,喬以清這才放緩步速,看著身邊微微喘息的人,又不由得停下來,“這就不行了?” 他蹙了蹙眉,以前覺得她體力挺好的,爬山什么的不是很能嗎?現在怎么稍稍走快點就這般了,這樣還能拍戲,還是武打片? 但順著往下的目光,看著她腳上的高跟鞋,又不由得怪自己大意粗心,只想著拉著她快走,忽略了她腳上的鞋子。 “沒什么,我還好?!彼吻彖λ`放了一個笑容,柔軟可掬,倒叫喬以清一時有些心癢。 但他并沒有做什么,只說了句,“我們慢點走吧?!?/br> 宋清瑜邊走邊問他,他們去哪個酒店,是否已經預訂好了。 喬以清報了個地方,她這才知道原來他在南京也有房子,但也不覺意外,雖然他不說也不怎么表露,但是喬以陽和喬以善在他心中都有著很重的份量,他們兄妹既然都在此安了家,他雖然不能長居此地,肯定也是有房子的。 想著要去他的家里,她也不由得忐忑,他們兩個人雖然已經談了一段時間,她心里也慢慢變得坦然越發能夠接受他的親昵,甚至時不時能有一點點主動,可是如果更深層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不好,讓他失望。 喬以清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起伏,大概猜得到原因,可他卻偏偏促狹地沒有點破,反倒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那房子在一個中高檔的小區,夜間看不太清景色,可是綠化卻感覺做得好極了,不時也有晚歸的人。路燈零星地散落在各處,使得燈光忽明忽暗,可卻并沒有讓人覺得不喜,反而覺得添了一份幽靜,開著巡邏車的保安正一路在四處巡邏,想來安保應該做得也不錯。 這些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宋清瑜不由得一驚,她都在想些什么,原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也當成了這里的一份子嗎?會不會太荒謬。 喬以清買的房子在一個中間靠后的樓棟,不過也符合他的性子,前面人來人往太鬧了,此處顯然安靜一些。 打開門,超乎宋清瑜想象的,這房子雖然沒人長住,可裝修卻很精致溫馨,與他辦公室的直男風很是不同,而至于他上海的家她還沒去過,自然不得而知。 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喬以清也不由得心情大好,喬以善總算做了件好事,也不枉那一大筆裝修費和監工費了。 喬以清從鞋櫥里將早就準備好的拖鞋遞給她,粉色好像不是她素來的風格,但貌似也很可愛的樣子。宋清瑜小心地脫下高跟鞋,穿上粉兔子的棉拖,也覺得怪異,但仍往屋里走了兩步,又轉頭看了看他。 “隨便看?!彼α诵?,擺手示意她隨意,反正早晚要成她的家,那么拘束做什么。 放眼放去,是她喜歡的歐式風格,宋清瑜好像猜出了這是誰的手筆,正準備回頭找他確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