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忽而手被人握住,傳來了暖人的熱量。抬頭正對上喬以清那雙盛滿了關心的眼。 “阿容出事了?!?/br> 宋清瑜不知道該怎么向他說這件事,擔憂阿容的同時,也隱隱害怕他瞧不起自己、瞧不起自己的朋友。畢竟這次的麻煩實在太過讓人難堪。 喬以清握了握她的手,沒說話,哪怕再不愿承認,也不得不認清一點,她的助理在她心中地位一點不比自己低。 “你想怎么做?”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而且事關她的人,他不便直接插手,那就由她決定,自己來配合吧。 “我要去一趟x市?!彼吻彖せ卮鸬乩鋱远?,她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現在要立馬趕過去,以清哥抱歉我……”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我說過宋清瑜你別對我說對不起和抱歉,走吧?!?/br> 他的聲音聽起來冷清孤寂,但其中的親密又是顯而易見的。 直到喬以清的車被開上了高速,宋清瑜才意識到他要和自己一起過去。 “你……”想了半天,宋清瑜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出來,只能默默看著兩旁的路,她現在心很亂,根本來不及理順。 “我已經給陳慶打了電話,”車上氣氛沉重,喬以清沉思片刻主動挑起了話題。 副駕上的人輕輕哦了一聲,根本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他很是生氣女主角私自跑了,”喬以清沒有在這種場景下安撫人的經驗,想破腦瓜也只想到這個,可宋清瑜仍不買賬,根本沒有意識到了導演生氣和自己“逃跑的”的嚴重性。 “罷了?!眴桃郧逵行┐鞌〉貒@了口氣,沒再繼續說話,也沒看她,只是開車。 喬以清將車開到民警指定的X市第一醫院時,已經是午間十二點。 宋清瑜甩開喬以清好幾步獨自走在前面,病房門口兩位身著警服的男性筆直地站在門口。 宋清瑜已經完全沒有耐性和他們溝通,喬以清只能和他們解釋她的身份。兩個警察又看了他們一眼,這才推開門。 病床上的阿容只有小小的一團,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知曉下面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躺在那里。 宋清瑜往前走了兩步,卻突然一下又踉蹌著腳步差點摔倒,幸而喬以清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病床上的人臉色蒼白,眼睛微微睜開,似是為了安撫她還想要牽動嘴角微微一笑,但隨之而來的她臉上的傷口也被扯動,哪怕阿容平素再如何隱忍,此刻臉上的痛苦也是那么明顯。 兩廂沉默無言,宋清瑜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來打破這沉寂,她蹲在病床前,輕輕握著那只沒有扎針的手,是那么冰涼,涼到讓人害怕,宋清瑜非常害怕下一瞬它就徹底成冰。 明明已是盛夏,宋清瑜卻包住那手不斷呼氣不斷揉搓,似乎要將所有的熱量都傳遞給她。 眼淚在不知不覺中灑落,不管是喬以清還是警察都沒有說話,這樣的一幕誰都不忍打斷。 良久,阿容的那只手已經變得通紅,可宋清瑜仍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喬以清無奈地長嘆一口氣,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還不待他開口。 “我一定要告他,一定要讓他坐牢?!彼吻彖ぷ约壕烷_口了,卻是哭音明顯,帶著顫抖。 喬以清皺了皺眉,輕輕拿開她的手,應了一聲好。他仍舊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相信她的是非觀,何況她的助理的確又以這種慘況躺在這里。 “宋小姐,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作為本案的關鍵人,你現在必須配合我們?!本旖K于開口,還拿眼示意喬以清安撫住她。 阿容躺在床上略有些擔憂地看了看。 深吸一口氣,宋清瑜平緩了心緒坐在沙發上,但眼神仍有些呆滯與不忿。 “宋小姐,請問您與受害人陳容是否是雇傭關系?”年輕的警官聲音敦厚,讓人安心。 “是,我是一個藝人,她是我的助理,我們簽過勞務合同?!彼吻彖さ穆曇羧杂行┑蛦?,但顯然思緒慢慢飄了回來。 問題一個接一個砸向宋清瑜,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小虐的一章,阿容真的是個挺苦的女孩兒。 另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比心比心! ☆、經過 喬以清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又將目光轉向警察,他的目光銳厲逼人,明明盛夏的天卻透著凜冽的寒意,其中一個偏年輕的警察也不由得一縮。 “夠了,該問的都已經問了,剩下的都是你們警察的事情,何苦為難她一個女人?!?/br> 喬以清終是出聲打斷,這幾乎成了他的習慣,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讓她心煩為難才好,如果這便是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會有的心理,那么他大概已經愛慘了身旁這個人,甚至是到了一種病態的境界。畢竟沒有誰能夠順順當當過完一生。 年長的警察有些不愉,但看看宋清瑜的精神狀態便也就作罷了。 宋清瑜沒有說話,她又去看病床上的人。 她仍然開不了口,傷口也仍然猙獰,一道道的疤如同深深地烙刻在了宋清瑜的心上,讓她窒息絕望。 在今天之前,宋清瑜從來沒想過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的父母,而且還就在她身邊。 他們冷血無情,為了蠅頭小利,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rou都可以傷害,拿最利的銳器,用最狠的心腸向自己的孩子動手。 一切回到昨天,阿容開著宋清瑜的路虎攬勝回到了X市的自己家。 母親見到她回來很是高興,但讓人不悅的是下一刻便開口問她要錢,一句關心一句問候都沒有,開口便是錢。 阿容一向懦弱,但上一次已經因為一些事與父母鬧了不愉快,這一次她變得硬氣了些,委婉地拒絕了母親的要求。 并非她真的沒有錢,只是給了父母也只是被拿去吃喝嫖賭,這樣一來,倒不如捐給希望工程。 更何況這幾年來,她所有的積蓄都已經被他們打了水漂,她根本沒有什么存款。經過這么些年,阿容已經不再對父母抱有任何期待,哪怕敦厚如她,現在也覺得應該為自己多做些打算了。 但還沒等她說太多拒絕的話,父親在一旁便開始罵罵咧咧,各種難聽的話一股腦全說了個遍。 雖然從小到大這樣的經歷已經有過無數次,但每一次內心的苦澀都從未減少,阿容想不通為什么她的父母會是這樣子。 她不奢望他們大富大貴,為她掙得千萬家財,贏得無盡權勢,只希望他們能夠如每一位普通的爸媽,愛護關心自己的孩子。僅此而已。 陳父說到激動處突然拿起手中的搪瓷杯一把扔向阿容,半涼的茶水盡數潑在阿容臉上,難堪與憤怒越上心頭,不待阿容再反抗,陳父站起身來一把奪走了阿容手里的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