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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一定需要沖一個熱水澡,總覺得這樣好像就能帶走那些煩惱。 宋朝對阿容有些莫名的情愫,她早就看了出來,只是一直不知該如何開口和宋朝談,于是一拖二拖,到如今阿容這個萬年不開竅的傻姑娘似乎也萌動了春心,這本該是好事,可是在宋清瑜看來宋朝實非良配。 他年輕帥氣,情商高超,會來事會說話,前途無量,可也實在太過于跳脫總讓人不安,總以為看得透他的心,可透過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又發現其實根本看不懂那雙明亮的深眸下到底隱藏著什么。 他的深沉心思同喬以清也很不相同,讓宋清瑜愈發覺得無措。 熱水呼啦啦地沖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然后瞬間變得通紅,宋清瑜裹了裹頭發才又拿起手機,她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大概將自己的所思所慮說給喬以清聽,常常的一大段文字,自己看了都頭皮發麻。 喬以清卻坐在床上極有耐心地看完了所有的字,他就知道那個叫阿容的小助理在她心里不一般,只是沒想到竟不一般到這種程度,連人家的感情都要插手。 “她對你很重要?” 看著喬以清發來的問題,宋清瑜不禁想了想,在自己的心里阿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入行的這幾年,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宋清瑜自認看得多了,所以也就格外珍惜阿容的那份陪伴,也許不那么強有力,但卻堅定溫暖。 所以毫不猶豫的,宋清瑜回了一句:“很重要?!?/br> 喬以清從床上略有些沉重地爬起來,用晦暗不明的眼望著窗外的夜景,落寞又無味。 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心緒煩躁又艷羨,有些忍不住內心的沖動,喬以清直接撥了電話過去,很快就被接通。 “很重要是多重要,比我還要重要?!眴蔚吨比?,一點不給人準備。 聽著他幼稚又帶著些詰問的話,宋清瑜不由得笑了笑,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兩個人對她的意義根本不同,叫她從何比較,不過他這是吃醋了嗎? 她清脆悅耳的笑還是稍稍撫慰了喬以清的心,也沒有非要她給出一個答案,終有一天有些話她會心甘情愿毫不羞怯地說出來,所以又何必步步緊逼。 “你要插手?”喬以清倚著臥室里的窗戶,頭有些越發沉重,大概是真的感冒了。 想了一下,宋清瑜決定好好和他聊一下這件事情,她并不確定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否正確,對阿容亦或是對宋朝又是否公平,而很明顯的,喬以清恰好是她此刻能求助到的最合適人選。 宋清瑜把事情大略地講給了喬以清聽,說完又有點后悔。 她的印象中喬以清向來冷清,幾乎從不關注別人的私事,這樣的事他又如何有經驗?何況叫他一個事業有成的大男人給一個小姑娘的感情指方向,未免也太過于大材小用。 喬以清屈指在窗戶上敲擊著,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只是宋清瑜此刻既看不見也聽不見他此刻的動作,所以也就自然而然把他的沉默思考當做不快。 就在宋清瑜預備出聲打斷這詭異的安靜時,電話那頭的人出聲了。 “清瑜,你的助理和那個男演員都不是孩子了,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同時他們也有權利自主選擇未來的路?!?/br> 雖然說的不那么直白,可是很明顯的,他在勸自己不要插手這件事,宋清瑜其實已經猜到按照他的性格他便會這樣回答,詢問仿佛只是為了確認而已。 “我知道?!彼吻彖せ卮鸬穆曇艉艿?,好一會兒,都沒有再開口,她的心里糾結極了。 喬以清嘆了一口氣,知道她大約有些不太高興,想了想還是說出口,“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知道你很看重她,可是清瑜,你不能替她做一輩子的決定,也不能從表面便斷定一個人對感情的態度?!?/br> 其實很想把自己和她的例子也說出來,但好像又很刻意,喬以清按捺住那一晃而過的沖動。 回答仍舊只有一句我知道,宋清瑜知道這樣對他是不公平的,把對宋朝對阿容的不滿全部撒到他的身上,他又做錯了什么呢?說的都是實話,而自己仗著的無非就是他的喜歡他的縱容。 “對不起,我可能有點情緒化了?!?/br> 聽著她溫軟低落的聲音,喬以清無奈地低低苦笑一聲,其實大概可以猜到對此事她為何如此執著,只因害怕那個叫做阿容的姑娘從此又從她的世界離去,她又變成一個人孤軍奮戰,可一個人哪里又是那么容易離開的呢?何況現在還有他。 “宋清瑜,對不起這三個字不要輕易對我說?!?/br> 很多年他都沒有這樣連名帶姓喊過她,最近的一次是在什么時候,宋清瑜仔細回想,也只記得五年前的春節。 作者有話要說: 清瑜真的是個挺重感情的人,emmm,喬總也是,所以他倆真的是很配。 高甜部分到現在也沒出現,作者表示可能要到后面才會有,大家不要急。 周末愉快呀! ☆、過往 那是喬以清從美國回國創業的第一個春節,也是時隔九年他待在國內的第一個春節。 喬家眾人雖都不說,但心底的喜悅卻是顯而易見的,喬以善還大著膽子邀請他除夕夜一起出去玩兒。自然也有宋清瑜。 也許是以善的熱情,也許是濃厚的年味,也許是其他,總之他答應了。 除夕夜的晚上,三個人一起高高興興去了市民廣場,看煙火看雜耍,就像小時候一樣,唯一遺憾的就是喬以陽要在醫院值班沒有回來,從前的四人行變成三人行。 喬以善貪嘴,看著路邊的小吃便要買,喬以清自是不喜這些,但難得沒有直接走人,只靜默在路旁等著,宋清瑜陪著買了兩三家也罷了手,和喬以清一起在路旁等著。 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她竟主動開口和他說話,而且語出驚駭,“以清哥,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后也不會喜歡,你也不要再喜歡我了?!?/br> 哪怕時隔多年,宋清瑜仍記得他當時滿臉的冰冷與怒氣,還有那句話,“宋清瑜,你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br> 說罷,他便怒氣沖沖的離開,留下的只有一個挺拔落寞的背影。 喬以善還呆呆地以為他是等得不耐煩了,說他果真改不了本性云云,然后便拉著宋清瑜一起回去。 宋清瑜不記得那個除夕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記得后來她又是怎么開始和他說話的。只記得自那以后她幾乎沒有再喊過他以清哥,他們之間只剩下當著長輩們時無可避免的寒暄問候。 自那之后的五年,他一路扶搖直上,成為投資界最具實力的新秀,而她也從舞者轉行成為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