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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多人用這個詞形容過他。但若是那些人看到此刻一身清閑與人聊得還算起勁兒的喬以清,大概是會顛覆對他的印象了,一如她自己。 宋清瑜沒再理會宋朝,也不敢再與喬以清對視,直接轉過身去找演員對戲。 而那頭的陳慶依然在和喬以清說著話,“我說當初你怎么突然向我推薦她呢,”陳慶說這話帶了些曖昧語氣,又看了看已經背對向他們的宋清瑜,“只不過喬總噢,你恐怕是前路艱難,進這姑娘的心只怕是難?!?/br> 喬以清原本不喜歡與人說這些,但聽到陳慶這話也沒惱,反而笑了笑,“慢慢來?!?/br> 陳慶把玩著手里的煙,滿臉打趣,“認識你這么久,也就今天說到她,你才露了個笑模樣兒,難得?!?/br> 喬以清挑了挑眉,沒再說話,反而去看不遠處的人,他猜到她怕在這許多人面前暴露了關系,也知道她往這邊偷看了幾次。但她不知道,只要是她不喜歡的,不想的,他從不會逼她。 拍完這場戲,今天也差不多要收工了,宋清瑜一面任由化妝師給她卸妝一面回復別人發來的微信消息,曲靖近來和她聊得挺頻繁。 其實她也不怎么會聊天,多數都是曲靖在和她吐槽向梓然,是的,曲靖很不幸又到了向梓然新劇的劇組擔綱首席化妝師。 宋清瑜回了幾個表情包,然后便看到有新消息,她退出和曲靖的聊天界面,看到的正是喬以清發來的消息,“還是在昨天那個地方等你?”宋清瑜趕忙回了個好,昨天那地方就是離劇組十來分鐘車程的寂靜小路。 ☆、淺嘗輒止 宋清瑜把車開到的時候,喬以清正在看路旁的一棵樹,他似乎被那些細密的紋理深深吸引著,坐上副駕還看了看那樹。 宋清瑜也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那樹,卻不覺有什么特別,但她沒問,反而說起別的,“你中午在哪吃的?” 電影拍攝已經慢慢進入正軌,每天都滿滿的,她白天實在抽不出時間陪他,就連晚上也是陳慶大發慈悲把這兩天的夜戲取消了。 “一家特色餐館,還不錯?!眴桃郧逑岛昧税踩珟?,抬頭望了望正欲發動車子的宋清瑜,她眼中的疲倦顯而易見,眼底也泛著些青色,頭發有些毛糙。 這樣的宋清瑜顯然是他少見的,喬以清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真正想問的話,反而說:“我明早的飛機?!?/br> 這便是在提前告別了。 宋清瑜看著前方的路,心里有些自責,哪怕喬以清只是以一個舊友的身份前來探班,她也該好生招待,何況他現在還是她答應與之試一試的男朋友。 宋清瑜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兩天做得不夠妥當。但首次擔綱作為一部大女主電影的女主角,拍攝已入正軌,她實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借口請假,只盼望他不要覺得她是故意為之。 “這樣快?”宋清瑜開口問到,但片刻又覺得兩天已經算長,畢竟他的工作比之于她,更是忙碌傷神,“是要繼續出差還是回上海?” 喬以清抬手指了指已經變為綠色的交通燈,語調溫和,“要去一趟法國?!彼吻彖だ^續開著車,嘴里卻跟著溫聲重復了一遍,“要去法國啊?!?/br> 喬以清一時摸不清她的意思,但他知道法國是有名的時尚國度,巴黎更是時尚天堂。從前也曾去過巴黎出差,同行的男同事都會買各式各樣的化妝品、衣服或是包包之類送女朋友或是家人。 于是理所當然的,沒有思考的,他以為宋清瑜有需要的東西只是不好意思開口,下一秒就是滿心歡喜,從前的宋清瑜從不在他面前表露這些。 但……“我過幾天可能有個活動要去上海宣傳?!毖韵轮?,本想著他在上海還能找找他。 喬以清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臉上清雋之氣不減,“我一時之間怕是趕不回來?!彼徊荒軐λв刑嗥谕?,罷了,終身大事,還是徐徐圖之,何懼哪一天不能光明正大給她買些什么東西。 宋清瑜開著車帶喬以清去了一家檔次不低的飯店,裝潢精巧,獨立的小包間也溫馨舒適。 宋清瑜舉杯,“這兩天實在太忙了,無暇帶你四處走走,待下次有機會你再來,我一定陪你四處逛逛?!弊肿粥嵵?,不似客套。 喬以清舉著杯子同她碰了一下,清亮透明如紅寶石般的葡萄酒隨之一蕩。她說有下次他便信她,等著就是,只是恐怕她還是依舊沒時間。在橫國,她的主職就是拍戲,他怎好打擾,能看看她,已是滿足。 宋清瑜酒量平平,一杯下肚已是微醺,她平時不敢輕易飲酒,唯恐誤事或進了人家的套,但喬以清的人品,她自是信得過,何況這也算做送別之酒,但明天還有戲,她心中有數不敢多喝,一杯已是極限。 喬以清看著她放下杯子,既沒勸她再飲,亦沒有說旁的事,反而也裝作不經意放下酒杯,然后一整晚便再沒端起過。 許是酒的后勁兒上來,亦或是宋清瑜實在累得不行,她眼神越發迷離,眼波流轉如水,似籠著一層薄霧,偏她尚不自知,還微微勾起唇角,微揚著頭聽喬以清講這兩天的見聞。 這樣的宋清瑜實在可人,嬌憨可愛,卸下滿身防備,看著這樣的她,一向清冷寡言的喬以清越發放柔了聲音,更細致的說這兩日在橫國所遇種種。 宋清瑜微醉之中,理不清頭緒,明明他說的這些東西自己都知道,且比他更熟悉,但聽他說這些仿佛是另一種趣味。喬以清雖不喜多言,不代表不擅言語,且他有心讓宋清瑜高興,所說無不靈動活潑如舌燦蓮花。 兩人都喝了酒不宜開車,喬以清找了代駕,這才結了賬牽著任由他動作的宋清瑜走出飯店。 宋清瑜并非醉得很深,朦朧中只感覺到喬以清溫厚的手握住她的,不像前次那樣如牽稚童,而是十指交叉,親昵又熟稔。 代駕開著車,夜風透過窗戶一點點吹進來,散了一絲熱氣,“還難受嗎?”喬以清的聲音如涓涓流水,沁人心脾。 宋清瑜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我以后還是不要喝酒的好?!彼龥]有料到久不飲酒,只一杯便微微迷醉。 喬以清輕輕笑了笑,“把頭靠過來?!彼檬种噶酥讣绨?,意思明顯。 略有些癡癡傻傻的宋清瑜呆呆笑了笑,然后便毫無顧忌地把頭靠在了喬以清的肩膀上,溫暖寬厚。 代駕是個年輕小伙,話不多車卻開得很穩,不一會兒就到了兩人下榻酒店的停車場,喬以清結清了賬,請小伙先行離開,他仍穩穩坐在后座,靜靜看著還睡得很香的宋清瑜。 她睡著的樣子很柔軟,也許做了什么好夢,唇角微微往上牽了牽,嘴唇也跟著動了動,她今晚擦的口紅顏色不深卻十分潤澤,動彈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