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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人信服?!?/br> 江盛清都發話了,玄虛子推無可推,更何況他倒是沒聽岔江盛清話里一句‘各界名流’,只好答應,收拾好一身傷痕,往宴會廳趕去,到了之后,看見宴會廳里那一片狼藉,仿佛被狂風暴雨席卷過的殘局,玄虛子才開始有點后悔。 這場景哪里能算的上是‘驚動’,分明就是海盜過境,一片狼藉啊,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子,玄虛子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 玄虛子離開之后,張兮回身,看見江盛清抬手在看胳膊,張兮這才發現江盛清手腕上居然有血。 “你受傷了?” 張兮湊過去,抓住江盛清受傷的手過來看,解開手腕上的袖扣,露出一道四五厘米長的傷口,倒不是很深,應該是在哪里蹭傷的。 “沒事,小傷口?!迸聫堎鈸?,江盛清把袖子拉下:“本來爺爺還說要感謝你來著,可現在里面有點亂,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br> “你去處理事情吧,我自己走也成?!?/br> 江家今天這么一鬧,必定有好些事情要忙,江盛清也得出面。 江盛清笑了笑:“還是送你回去比較重要。你等我會兒,我去開車?!?/br> 一刻鐘后,江盛清開車載張兮離開。 路上,江盛清沒有問過多關于今晚襲擊的事情,反倒是張兮,目光不時往江盛清受傷的胳膊瞥去。 “你的傷真不需要處理一下嗎?”張兮問。 江盛清轉頭看她一眼,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沒用的?” 這句話江盛清說出口之后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說是問張兮的,可實際上也在問自己。他江盛清居然有一天會覺得自己沒用。從小就是跳級天才,十八歲就讀完了大學所有課程,進入商場也是無往不利,他的人生似乎只有成功和更成功,‘沒用’這個詞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的世界里。 但是今晚,當他再次見識到那種非自然力量后,江盛清猛然察覺出自己的渺小,在強悍的非自然力面前,人為的力量不堪一擊。 “你是指哪方面沒用?受傷嗎?”張兮問。 江盛清看了眼傷口,點點頭。 張兮卻笑了:“人是rou做的,很容易受傷。這跟有用或者沒用,好像沒什么必要關聯吧?!?/br> 江盛清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可笑。 “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這東西襲擊我多回,我卻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一直以來,我對科學理論深信不疑,堅信以科學的力量可以改變一切,然而最近的遭遇顛覆了我的世界觀,使我覺得我始終堅信的東西,可能并沒有太大意義?!?/br> 張兮撐著腦袋想了一會兒: “我們道家思想其實跟科學并不違背,道家崇尚自然,有辯證法因素,道法是教人海納百川,無所不容,順其自然而為,存在即合理,科學則是在用一種新的方式,把很多想象中的思維變化成現實,讓更多的人接納認可,并且享受科學帶來的便利;這么說吧,道德經傳承千年,世上信道之人又有多少?入道入圣之人更是鳳毛麟角,不管是什么樣的世界觀,能夠讓更多的人擁護并且傳承下去的,才是最好,最有意義的?!?/br> 江盛清往跟他講道理的張兮看去一眼,忍不住笑了。 “咦,停車?!睆堎夂鋈缓傲艘宦?。 江盛清不明所以,但還是趕緊打了右轉向,往路邊??慷ィ骸霸趺戳??” 張兮解開安全帶,穿過花壇中間的平臺往馬路對面走去,江盛清下車抬頭看,就看見一個明晃晃的‘藥’字燈箱,當即明白張兮想干什么,沒過一會兒,張兮從馬路對面蹦蹦跳跳的回來了,手里多了個藥店的袋子。 “受傷了就得處理,這跟你有用沒用或者弱不弱沒什么關系?!?/br> 張兮對江盛清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這里離江邊公園很近,兩人就去了那邊,找了個臺階坐下,現在晚上九點,已經沒什么人在遛彎兒,公園里的燈卻是要亮一整夜。 張兮和江盛清并排坐在石階上,張兮把江盛清的手放到自己膝蓋上,把他衣袖輕輕的拉開,雖然傷口不算深,血已經止住了,但因為沒有及時清理,有些血水站在衣服身上,揭下來時還費了些時間。 張兮用藥棉沾雙氧水仔細的替他清洗傷口,還不時吹一吹,抬頭問江盛清疼不疼,江盛清看著她那小心為他清理傷口的樣子,嘴角悄悄上揚,在她抬眼看自己的時候,眉頭蹙起,裝作一副挺疼的樣子,然后張兮就會更加輕柔,吹拂的次數也越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夜風拂面,兩人相伴,江火通明,連江邊的花似乎都散發出比平時更加迷人的香氣。 “好了?!睆堎獍褍蓚€創可貼并排貼在傷口上,大功告成。 江盛清收回手臂看了兩眼,對張兮道謝:“謝謝?!?/br> 四目相對,張兮回以微笑,然后便往后面的石階上靠去,手肘撐在身體兩側,看著天上的星: “這里的星星好小,好有安全感?!?/br> “安全感?”江盛清學著她的樣子往后靠去:“為什么這么說?” 張兮瞇起雙眼,看著月朗星稀,似真非真的說:“星星近了,怕突然有一天就飛升成仙?!?/br> 江盛清看著張兮側臉問:“成仙?你想當神仙嗎?” 張兮果斷搖頭:“不想。這世上哪有神仙?!?/br> “你是道家出身?”微風拂過張兮的面龐,將她的發吹亂,江盛清自然而然的把掉落在她臉頰的頭發,溫柔的夾到她的耳后。 張兮看著他點了點頭:“嗯,道家?!?/br> “那你小時候學的是什么?”江盛清覺得今晚的氛圍太好了,跟張兮說話的時候,他可以整個人都很放松,并且充滿了好奇。 “我小時候學的可多了……什么撒豆成兵,什么施云布雨,什么點石成金,都得學?!睆堎庑Υ?。 江盛清開始還在認真聽,可聽了兩句就不對了。 張兮臉上也現出了狡黠的笑,那笑容刺痛了江盛清的眼睛,忍不住伸手在張兮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算是對她說謊騙人的懲罰,張兮的頭發觸感柔軟,像是某種絨毛小動物,讓人愛不釋手。 張兮腦袋往旁邊偏了下,江盛清才收回動作: “認真問你呢,能不能也認真回答?” 張兮嘿嘿一笑:“這沒什么好說的,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學校,只不過課余時間比其他人多學一些道法上的內容。跟其他師兄弟比起來,也就我師父最古板,他覺得外界誘惑太大,不利于我們清心修煉,所以從小到大,別的師兄弟有的東西,我、小七和星辰都沒有,以至于就我們仨最沒見識?!?/br> “小七和星辰和你同一個師父?” “小七是師妹,星辰是師弟,我是大師姐?!睆堎馓崞饍蓚€弟妹,眼睛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