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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氣息不斷地噴灑在她的脖頸處,弄得她又癢又臊。 “行行行,我錯了,把手放開?!彼箴埩?。 禾苗也覺得蔣宸要是再繼續揪著,保準他又吃不到好,到頭來還不是得他自己生悶氣。 她也納悶,喜歡就喜歡唄,直說不行噢? 非要這樣別別扭扭的來一套,別人又不領情。 “我們在討論報考哪所大學,沒說你?!焙堂缦肓讼?,決定還是幫他一把。 蔣宸“哼”了一聲,松開手,卻在她頭頂上又輕輕揉了揉,他到底還是怕把戚芋圓給扯疼了。也就是戚芋圓敢氣他,要是別人,他早就打得爹媽不認了。 一雙黑亮黑亮的丹鳳眼斜視的時候,總是流露出輕佻浪蕩的風情來,他反問禾苗,“你想好了?” 禾苗黑莓子似的眼睛里彌漫著亮晶晶的光彩,“嗯,我要考S大?!?/br> 以前因為受胡姮婧的挑撥,被流言蜚語影響,在學業上徹底自暴自棄,最后就混了個三本大學,說出來雖是個醫生,卻只是在手術室里,一直給別人遞遞工具,打個下手,根本不會有主刀的機會。 但是現在不一樣,她覺得目前的成績基本上達到了她理想的基準,只要不往后退,一本應該是能上的。以前是沒得選,現在她想挑著選。 蔣宸覺得有意思。 倒不是說禾苗的理想是想做一名教師這個想法有趣,而是他還記得之前在路上遇到的禾苗的“弟弟”。 兩個人的眼神像兩個極端一樣,一個光明坦蕩,另一個則像生長在陰暗濕冷地帶的生物,像一條冷滑的蛇一邊窺伺著獵物,一邊纏遍了身體的每個部位。 偏偏禾苗卻沒發覺,這條蛇是對準她的。 他垂了垂眸,斜睨看戚芋圓,故作不在意地隨口一問: “那你呢?” 戚芋圓撓撓頭,訕訕道:“A大吧,最好能上?!?/br> “噢,巧了,我第一志愿也是這個?!?/br> “花錢買的吧?” 蔣宸彎眼一笑,“不是,我自己考?!?/br> “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唄?!?/br> 戚芋圓“唔”了一聲,她這幾天突然有了些許的開竅,也感覺到蔣宸對她別扭的心思。 禾苗扭開臉望窗外,耳朵已經自動屏蔽這兩個人的話。 因為外面風大,被她關了窗,窗外的天空像是刷洗過一般,沒有一絲云霧,藍晶晶的,又高又遠。她笑了笑,以后她也會走得又高又遠。 在學校里吵吵鬧鬧的,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就過了兩個禮拜,中小學開始放寒假,高中要晚幾天。 戚芋圓知道禾苗的生日就在放寒假后沒幾天,所以提前一天,拉著她跑去蛋糕店訂蛋糕,還是新開的蛋糕店,走進去就是滿滿甜絲絲的味道,門口還掛著一串迎風鈴,客人一來就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店里的裝潢十分少女心,到處都是粉色的。 戚芋圓硬是給她挑了一只小蛋糕,分成兩層,底座是金黃色;第一層是粉紅色的,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第二層是粉色的花瓣圍著潔白的蛋糕,看見了,很容易使人垂涎欲滴。蛋糕上有一朵能旋轉的荷花,荷花上斜放著一把模樣逼真的小提琴。 禾苗不好意思讓她花了這么多錢,就去了躺音像店,挑了個影碟算是還禮。 她好久沒去王晟的店了,好像比上次來還要冷清了些,冬天他的店里是不開暖氣的,所以她剛走進去的時候,王晟正好捂著嘴巴打了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見著禾苗,高興地說:“哎,禾苗,好久沒來了啊,來給你爸爸租影碟么?” “沒有,送給同學當禮物的?!?/br> 禾苗背著書包,握了握背包的肩帶,走到第一排柜子,她抬起頭從上面開始仔細挑選。影片殼子都很新,但是上面灰不少,有的上面還有兩個清楚的手指印。 王晟似乎感冒有些嚴重,坐的位置還是對風口,凍得他直哆嗦,一連抽了幾張餐巾紙擰鼻涕,他嘆了口氣,“現在會來借影碟的人越來越少了,怕是再過一個月我這店也要關了喲,沒辦法沒辦法?!?/br>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現在電視上都能看片子,很少人會再去租碟片了。都嫌麻煩。 禾苗抿了抿唇,瞥見最上面一排的第二個碟片,她眼睛一亮,踮起腳就要拿起來。 王晟在旁邊拍了拍桌子,“哎,就是這個,先前有個男生來這里選過這張,也說是要做禮物送人的,結果這男生好像錢不夠了還是啥的,可惜還是沒買……” 他想了想,又說,“噢對了,就是之前你也在,那個人就站門口不走進來的?!?/br> 何歧明? 那也不應該沒有錢買這個吧。 禾苗愣了一下,拿著碟片下來,從口袋里掏出錢遞給王晟。 “叔叔,我回去了?!?/br> “我有空會常來看看的?!?/br> 禾苗穿著厚厚的棉襖,把衣服后面的帽子蓋在頭上,只露出一張臉上烏黑亮麗的眉,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挺直,嘴巴小小,紅唇緊抿。 王晟收了錢,也沒真的把她的話當真,掏了掏內袋翻出一包香煙,等她走了,他才用打火機點了煙,猛抽了一口:“行啊,小姑娘長大了,真有心?!睙熿F繚繞,一時迷了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禾苗回到家,她爸依舊不在家,胡姮婧在樓上洗了個澡,精心打扮后,花枝招展地又出去了。柳媽干完活也回家了,就剩下她和何歧明在家。 她想到要碰到他多少還是有些尷尬,前幾天何歧明喝醉酒動情的眼神,像極了野獸饑渴的目光,活活要把她吞了,她覺得應該再避開一段日子比較好。 但是明顯何歧明不這么想。 晚上的時候,他抱著一只狗下來,小白狗很乖,軟綿綿的,大眼睛咕碌碌直轉,仿佛兩顆黑寶石,頭頂上長著一對黑色小耳朵,鼻子扁扁的,濕潤的。禾苗“咦”了一聲,“你偷偷在家里養狗了???” 他將小白放到地上,它立即就歡快地在大廳里亂竄。 “祝你生日快樂?!?/br> “我送給你的禮物,”他摸摸它的小腦袋,小白伸出舌頭舔一舔,屁股后面的小尾巴搖啊搖,“就是這個?!?/br> 何歧明站了起來,看她,“喜歡么?” 他刻意惡毒地試探道,“不喜歡,我就把它扔掉了?!?/br> 禾苗受寵若驚起來,她連忙說,“我喜歡啊?!?/br> 她背對著他蹲下來,用指尖點了點它的小鼻子,瞇眼笑了笑,“以后你就靠我養了,乖一點知道嗎?” 這句話對何歧明極其受用,至少聽上去很舒服,尤其是當他看著禾苗瘦削的背影,脊椎一節節的突出,明明是在平淡不過的事情,目光卻像是被吸附住了一般,怎么樣也挪不開。 禾苗逗完狗,脫了一件薄外套,怕倒是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