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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著跟他在這耗著。 高二的作業沒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哪怕是重生過,看到那些數學題依舊腦瓜子疼,本來就是學渣,再來一遍依舊是一竅不通,每天做作業都要花上四五個小時,做得她手酸。 她打了個哈欠,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只好爬上床睡覺。 這幾天班主任抽風似的,間斷性地過來查崗。 高三的氣氛緊張,連帶著高二也聞到了風聲。 戚芋圓已經放棄了,她爸知道她到底是個什么材料,就算祖墳冒青煙也就上個二本線。他告訴她,“每個人都是獨特的,高考不是獨木橋,努力就好?!?/br>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她也能看出她爸的失落。 她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努力考好的大學啊~” 戚芋圓見禾苗還在一股腦的咬牙啃題目,從口袋里翻出三顆糖,問她,“你這個暑假回來感覺變得有點奇怪,怪沉悶的,來顆糖不?喜歡哪個口味自己拿?!焙堂邕€記得她喜歡吃荔枝味的糖,有意拿了一顆檸檬味的,拆了包裝,一口塞進嘴里。 含糊不清道,“還好?!?/br> 檸檬酸得嘞,口水瞬間就分泌出來,她咂咂嘴,認真的評價: “好酸?!?/br> 蔣宸似乎趴在后頭睡醒了,戳了戳她的后背,趁著戚芋圓還沒回過頭來,就從她手里抓了一顆紅色包裝的糖,撥開。 戚芋圓諷刺他,“厲害,都不知道蔣少爺原來窮成這樣,連顆糖都要跟人搶?!?/br> 蔣宸眨眨眼,看著戚芋圓的瓜子臉,嘴巴翹而小巧,猶如一顆紅潤但還未熟透的櫻桃,鼻子秀氣且直挺,一雙杏仁眼仿佛夾著水氣會說話,他覺得甜,眼底閃過一瞬戲謔,拎過她的衣領,把她揪了過來。 若無其事地往她臉上親了一口,還發出一聲清脆“吧唧”,一臉認真的告訴她,他說:“只有我的吻是荔枝味的?!?/br> 戚芋圓聽不懂他別扭的話,腦子一下炸了,右手順便扯過原先攤在桌子上的英語書甩上他的臉: “你去死?!?/br> “你不就家里有點錢,吃喝不愁嘛,有什么了不起的?!?/br> 戚芋圓雖然個頭跟禾苗差不多,但是力氣奇大,這么結結實實地被書甩了一臉,肯定得痛死。蔣宸陰陽怪氣一聲哼笑,將書拿到桌子上,合了起來。 他眼睛微瞇,看著戚芋圓又有點怕他的眼神瞅著他,忍不住嘲諷她,“那也總比窮死好?!?/br> 他往后頭看去,幾個小流氓正在拿著撲克牌玩扎金花,他往那幾個人一踹腳,桌子晃了兩下,“走了?!?/br> 蔣宸連書包都懶得拿,揪著一群社會流氓出去了。 “毛病?!?/br> 戚芋圓這才扭過頭,悄悄扯了扯禾苗的衣袖,小聲說:“我們也回家吧?!?/br> 禾苗沒管他們倆,眼前的數學題用兩只眼睛盯了半天,就是往死里看,也依舊沒什么頭緒。禾苗撓了撓頭,索性還是合上了本子,塞進了書包里,她站起來,說:“好,回家?!?/br> 高中放學比初中早。 何歧明比禾苗提前一小時回家,柳媽開得門,見他背著書包回來,忍不住多問一句,“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啊,飯還沒好呢,可能要晚點才能吃飯?!彼摿诵贿呁镒?,一邊說:“沒事,柳媽,我不餓?!?/br> 禾呈鴻和胡姮婧好像在客廳里悄悄說話,何歧明經過的時候,隱隱約約還聽到了她們提到了“禾苗”這兩個字,他不自覺停住了。 胡姮婧說:“呈鴻啊,你看禾苗今年高二了,已經17歲了,我聽說認識的人說啊她們這個年紀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禾苗成績也并不是很好,還是少讓她出去,萬一喜歡上那些男孩子,太影響學習了?!?/br> 禾呈鴻沉默,接著又問:“你外面聽到了什么?” “那倒沒有,防患于未然嘛,女孩子總是要吃虧的?!?/br> 早戀。 何歧明眼睛一眨,將眼底的陰霾掩去,將書包放到房間后,他又走下樓,奔向二樓的衛生間。 這個衛生間只有禾苗用。 他轉開門把,走進去。 垃圾桶是粉紅色的,垃圾袋還來不及收掉。 何歧明筆直地站著,手心微微出汗,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還是有點異樣的情緒。 像黑蒲扇般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明亮的黑眸上,明明頂著一張又漂亮又精致的臉,卻做著這樣齷齪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蹲在垃圾桶面前,翻出一張被紙包好的衛生巾。 這是這個月的。 禾苗的例假這個月也按時來了。 何歧明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順便把垃圾袋帶出去,碰上正好放學回家的禾苗,她走上樓,看見一雙藍色拖鞋,抬頭看,一眼就瞥見他手里的垃圾袋,“你倒垃圾???” 他面不改色,將手微微往背后掩了一些,然后像平常一樣笑了: “嗯,對?!?/br> 第十一章 胡姮婧晚上不在家,家里難得的清靜。 吃完飯,禾苗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寫作業。 直到手中的水筆寫到沒墨了,她想去換一個筆芯,卻發現盒子空了。 窗外,圓圓的月亮映在護城河的水面上。街上附近樹旁的幾盞路燈,那淺淺黃黃的燈光映在水里,就像是一個個小月亮似的。 禾苗將作業本合上,坐在椅子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下學期的課程排得緊湊,而且老師教課的內容也越來越難,她舉步艱難地跟著。 一連坐了三個小時,一停下來,禾苗就覺得嗓子干涸地厲害,站起來,準備下樓去倒水喝。 她走到廚房間,明明燈是暗著的,她以為里面沒人,伸出手在墻上摸索開關。 還沒開燈,就被里面的黑影一動給嚇了一跳。 廚房間的窗口是紗窗,簾子拉開著,月光洋洋灑灑地闖了進來,禾苗才看清原來那個黑影是何歧明。 他就在那站著,身姿俊挺,少了剛來時的削瘦感,隱藏在黑暗中竟給人一種壓迫感,烏黑的頭發彰顯了本就白皙的皮膚,微微吹下的一縷發遮住了眼角的位置,讓這雙黑凄凄的眸增添了幾分冷感。鼻梁高挺,唇線恰到好處。 現在已經晚上十二點了,禾家的人基本都睡了。 他躺在床上睡不著,燥熱得厲害,本來打算下樓拿可樂喝,卻沒想到碰到了禾苗。 他往她那兒淡淡瞥了一眼,就繼續用食指開易拉罐環,“吧嗒”一聲,微微揚起頭,露出極其流暢的下巴線條,冰鎮過的可樂從里面流下來,少年的喉結快速的滾動,一口氣飲盡。 讓熾熱的血液迅速地冷卻下來。 不過是暫時的。 禾苗摸到墻壁上的開關,一下子將燈打開,黑暗瞬間散去,變得亮堂堂的。 她走過去,拎起燒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