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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那你接下來要怎么做???還追他嗎?” 孫恬恬搖頭,“不?!?/br> 他今晚都說得那么清楚了,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往跟前湊了。 這晚過后,孫恬恬真的沒有再去找過沈念深,每天正常上課正常吃飯正常睡覺,看起來好像和以前的生活沒有任何區別。 倒是沈念深,以為只要孫恬恬不再來找他,他便能心如止水,回到之前那種平靜的生活。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每天上課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往后門看,看孫恬恬有沒有再出現在他的教室外面。 去食堂的時候,會下意識往孫恬恬常坐的那個位置掃一眼,看她有沒有笑瞇瞇地坐在那里等他。 甚至去圖書館上自習,偶爾都會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孫恬恬有沒有坐在他對面。 然而沒有,一切都恢復如常了。那個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貍,晃著胳膊要他負責照顧她的女孩兒,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甚至沒有在學校偶遇過孫恬恬一次。 當他在一堂課上,第三次盯著后門出神的時候,坐在旁邊的許厲終于忍不住了,“阿念,你說你何必呢,既然喜歡就在一起啊,這么嘴硬不是讓彼此都難受么?!?/br> 還害得他也被連累,天天被程朵罵。偏偏阿念又不準他說。 沈念深收回視線,沒搭理他,抬頭繼續聽課。 許厲從開學第一天認識沈念深,到現在,很多時候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見他不說話,嘆口氣,又說:“大一土木工程那個謝詢,你知道吧?就是上次在門口咱們見過的,開法拉利那個?!?/br> 沈念深微微垂了下眼,終于嗯了一聲。 許厲:“我聽程朵說,他好像在追恬恬?!?/br> 沈念深眉頭微蹙,握筆的手忽然收緊。 許厲見沈念深終于有點反應了,立刻添油加醋,“聽說他每天晚上都送恬恬回宿舍,又是送花又是送巧克力的?!?/br> 沈念深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許厲適時鼓勁兒,“阿念,不是我說啊,你既然喜歡恬恬,你就跟她說啊,別到頭來,讓別人給追走了,你后悔都沒地兒?!?/br> 沈念深還是沒吭聲,只是下巴繃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厲說了半天,見沈念深還是沒什么大的反應,不由撓了撓頭,最后說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什么都能錯過,唯獨喜歡的人錯過了,就等著遺憾一輩子吧?!?/br> 一整節課,沈念深都沒有聽見老師在講什么,滿腦子都是許厲說的話,滿腦子都是有人在追孫恬恬的事情。 他一直神不守舍,一直到下課才稍微回了點神。 許厲見沈念深臉色不好,也不敢再說什么,搭著他肩膀,“去打球吧,運動一下,心情好點?!?/br> 沈念深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孫恬恬了,卻沒想到居然在籃球場碰到她。 他剛進籃球場就看見她坐在看臺上,旁邊還有她幾個室友。 她手里抱著男生的衣服,正和室友說說笑笑。 沈念深腳步頓住,目光落在她手里抱著的男生衣服上,覺得格外刺眼。 孫恬恬是被謝詢硬拖出來看他打球的,這會兒正坐在看臺上和室友們商量晚上吃什么。 正討論是吃火鍋還是吃烤rou,旁邊的謝妍突然搗了她一下,小聲說:“恬恬,沈念深?!?/br> 孫恬恬渾身一僵,下意識抬頭,隔著人群,視線和沈念深對上。 沈念深也正看著她,眼神很深。 孫恬恬想起半個月前,沈念深和她斷絕來往的事情,還有點生氣,氣呼呼瞪了他一眼,隨后便側過頭,不看他。 正好謝詢他們中場休息,謝詢站在籃球場,抬頭朝著對面看臺上喊,“恬恬,把我水拿過來!” “誒,來了!”孫恬恬把謝詢的衣服放下,然后拿著毛巾和水走下看臺,朝著籃球場里面跑去。 她走到謝詢面前,將礦泉水和毛巾遞給他,“給你?!?/br> 謝詢接過毛巾,隨便擦了把汗,擰開礦泉水瓶,仰頭就咕隆隆往喉嚨里灌。 打了一上午球,有點累,他喝完水,右手隨意搭孫恬恬肩膀上。孫恬恬一愣,下意識要躲開,“你干嘛?!?/br> “誒,靠一下,累死?!?/br> 兩個人靠得很近,很親密的樣子。 沈念深站在不遠處,看著孫恬恬和別的男生親密地站在一起,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說不出來的憋悶難受。 這頭,孫恬恬由著謝詢靠了一會兒,然后很嫌棄地推開他,“好了,你自己站著吧,我要走了?!?/br> 說著就跑出籃球場,經過沈念深身邊的時候,也是目不斜視,像陌生人似的,沒有看他一眼。 然而還沒有跑出兩步,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掌握住。 孫恬恬一愣,回頭,沈念深站在她后面,握著她手腕,看著她,說:“孫恬恬,我們談談?!?/br> ☆、第16章 孫恬恬突然被沈念深拉住, 倒是嚇了她一跳。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談什么?” 沈念深道:“換個地方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br> 孫恬恬看著他, 抿了抿唇, 心想, 這人可真奇怪,前陣子又讓她不要打擾他, 現在倒是主動來找她了。 她猶豫了會兒, 把他之前說給她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那你有話就說快點, 我很忙的, 沒時間陪你玩?!?/br> 沈念深頓時噎了一下,點頭,“好?!?/br> 孫恬恬跟著沈念深從籃球場出來,沈念深問:“要不要去咖啡廳?” “不用了, 就去七教樓前面那片空地吧,就我們平時玩輪滑那里?!?/br> 七教樓離籃球場正好不遠,幾分鐘就走到了。 沈念深應了聲好, 和孫恬恬一起過去。 孫恬恬坐到那棵老槐樹下,抬頭看著沈念深,“有什么話就說吧?!?/br> 孫恬恬態度淡淡的,跟之前那個成天笑瞇瞇的姑娘完全不一樣了。 沈念深揉了揉眉心, 不知怎么, 腦子里突然冒出個一個詞語:自作孽不可活。 他暗自呼了口氣, 坐到孫恬恬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