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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我伴郎好不好?” “沒問題,你現在緊張個毛?” “周哥,我害怕,這幾天我總是夢見施云,施云說都是我害得她如今一無所有,怎么辦啊,周哥?!?/br> 林周言明白個七七八八,“你這逼樣真他媽丟人,怎么著,想逃婚來著?” 鄭漓不吭聲了,安靜如雞。 林周言好笑了,“不會真被老子猜中了吧?” “周哥,我在你家門口,我倆聊聊,我真的崩潰了?!?/br> “老子不在家?!?/br> “明天呢?明天在嗎,我就一直等著?!?/br> 林周言不爽地罵了幾句,掛了電話,抄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哐當一聲關上門,身后的趙茗靜都來不及追,只好打電話給他。 “你就這么走了?”她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出了點兒麻煩事,我先回去,你自己注意安全?!?/br> 話說得無情又有情,趙茗靜跺了跺腳,悶頭倒在床上,用棉被包住自己,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只有幾秒的通話記錄。 過了會兒她又想起什么,找出通訊錄里遺忘了很久的電話,撥通。 - 林周言從江城趕回來已經是凌晨,灣上家家戶戶的燈都滅了,原來常年未修的路燈也徹底廢掉,黑漆漆一片的世界。 林家門前閃著一口光,顯示著有人在。林周言走進一瞧,鄭漓抱著雙膝靠在門上,擱屁股旁邊的手機循環著英文歌。 “還活著就吭一聲?!绷种苎蕴吡颂咚男?。 鄭漓從雙臂中抬起頭,臉上寫滿喪氣,“周哥,這婚我真不想結了?!?/br> 他的話遙遠而悲涼,一字一句通過劃破空氣,最終又化為虛無。 林周言瞇眼,給他遞過去一支煙。 - 另一頭剛坐上回來車的寒露同樣接到電話,不過來電的對方是詹文靜,哭著求寒露來陪陪自己。 寒露被她的這一哭嚇得不輕,問了詹文靜的地址立馬掉頭去詹文靜住處,下了車直奔樓上,敲門敲得隔壁探頭一瞧。 敲了許久哭成淚人的詹文靜才將門打開,一把抱住寒露,“沒了,什么都沒了?!?/br> 寒露懵逼臉,全然不懂她嘴里嚷嚷著什么,抱著她將人往屋里走,順帶鎖好門。 家不大,約莫是個二手房,但裝修素凈,屋內還有一些裝飾的粉紅氣球和彩帶,臥室門上貼著個大大的喜字。 寒露拍著她的背,安慰:“不都快要結婚了,應該高高興興的,咋哭成林黛玉了呢?!?/br> 詹文靜聲若蚊蠅,“孩子沒了?!?/br> 寒露一怔,話壓在嗓子口,沒敢問出來。鄭漓和詹文靜之間的糾葛她當初只了解一點,多年過去了,她現在基本上可以說一無所知,一個月前在醫院聽程抒提起過一點點,也只能猜個大概。 “鄭漓人也跑了,沒人要我了?!闭参撵o下巴擱在寒露肩上,“你說我當初為了他做了多少改變,他喜歡施云那樣的,行啊,我就努力變成施云那樣的;他喜歡溫柔款款的,我就溫柔了,只要是他喜歡的,我都可以毫無保留,可是到頭來他不要我了?!?/br> 寒露訥訥,“不是要結婚了嗎?!?/br> “結啊,當然結?!?/br> 寒露不明白。 詹文靜聲音模模糊糊傳來,“我們要互相折磨啊,折磨一輩子的那種?!?/br> 她的話說得模糊,聲音卻透著冷靜,冷靜到讓人毛骨悚然,詹文靜已經不是從前的詹文靜了,愛情將人折磨得面目全非。 寒露張了張嘴,不知如何是好,手機及時響起的簡訊聲化解一室沉默。 她拍著詹文靜的背,摸到身后的手機,仰著脖子看發來的簡訊。 林周言:是不是在詹文靜家里? 寒露眨巴眨巴眼,確認他沒發錯消息,單手迅速打出一個字,“在?!?/br> “看好詹文靜,照顧一下情緒?!?/br> 寒露沉默了幾秒,問,“鄭漓在你那兒?到底發生了什么……” “回頭細說?!?/br> 良久,手機里再沒有傳來他發來的消息,而眼前依偎著她的詹文靜也因為哭累了沉沉睡去。 寒露輕手輕腳幫她蓋好被子,擦去掛在眼角的淚珠,心里沒由來添了幾分心疼。 似乎睡夢中也不安穩,詹文靜嘴里時不時發出嗚咽聲,像是偷偷在哭泣又像是夢里夢到可怖事情,在床上翻來覆去。 寒露不得不一直守在她身邊,時刻注意著她的情況,卻在打盹兒等消息的間隙發現詹文靜立在床頭的照片。 照片模糊發光,卻依稀可辨里面站著的一票人是初中畢業時的好友,勾肩搭背,臉上笑容在發光。 寒露在第二排左上角找到自己,穿著藍色T恤,扎著雙馬尾,手比V字,笑得眼睛都沒了,而她的身后恰好是白衣少年林周言。 寒露盯著照片中的少年,不覺中失了神,年少時期總覺時間太長,長到白衣少年翩翩而過,被風掀翻的衣袂卷起閃耀光芒,一入眼就是一輩子。 第21章 二十一棵樹 與林周言的見面在詹文靜家樓下, 小區一片黢黑,幾盞路燈不管事,熄火休息了。 林周言到時身邊還帶著鄭漓, 垂頭喪氣如被霜打的茄子, 見到寒露也沒吭聲,直到三人一起找了家24小時營業的大排檔坐下,就著涼爽清風與冒著香氣的燒烤。 沉默之間, 店老板免費上了一瓶果粒橙與三盤花生米。 鄭漓伸手捏著幾顆花生米,扔到嘴里,“周哥啊, 寒露啊, 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這愛情經不起折騰, 折騰多了, 這下場就落得跟我這樣?!?/br> 他苦笑著灌了一杯又一杯白酒, 三兩杯下肚, 臉上火燒火燎, 嘴里嘰嘰歪歪兩句后不省人事。 寒露探頭過去, 小聲喊:“鄭漓?” “讓他睡去, 別管他?!?/br> 寒露看過來一眼, 哦了一聲。 林周言拿筷子夾了塊兒燒土豆,“鄭漓上個月和施云搞在一起,施云自殘威脅鄭漓,不然就繼續出去賣?!?/br> 一席話聽得寒露心理涼了半截, 她張了張嘴,“詹文靜說她把孩子流掉了?!?/br> “嗯?!?/br> 兩人不再說話,迎著燒烤徐徐吹過來的香味,時間靜靜流逝,茍延殘喘的想法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在店門前坐了兩小時,鄭漓嚯地從桌子上站起,拿袖子抹著眼角的淚去取車,還不忘穩住聲線讓林周言再多等一會兒。 等車過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后的事情,鄭漓臉上笑嘻嘻地將車開到附近,一只手探出車窗外,生猛地揮手:“周哥,露露過來啊?!?/br> 林周言立馬起身過去了,寒露遲疑了會兒才跟過去。車上正播放著李克勤唱的,深情的聲線將林夕寫的歌詞演繹得淋漓盡致。 鄭漓笑得很恍惚,“謝謝周哥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