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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套散落在地上,沒有蓋到的小腿冷得發痛。 身后的臥室仍然亮著柔軟的光, 從床到氛圍看上去都非常溫暖。貝莉兒連滾帶爬地爬回床上, 掀開被子,床墊軟得像云朵一樣, 整個人陷進去后反而覺得緊繃的不舒服, 太軟了,軟得她沒有辦法踏實。但她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為這房間的精致,為這舒適的享受。 她大約是快中午醒來,抱著被子, 聽見外面有禮貌的敲門聲,哈亞德的聲音在喊:“莉莉?You should eat something?!彼丝跉?,昏昏沉沉地撐起身體,她覺得不太好,鼻子里有guntang的熱氣,身體沉悶,那種即將要發燒的感覺??扇绻@時候生病,那時機真是糟糕透了。她說:“我就來!”反應過來換了英文:“I——I”不知道I什么, 手忙腳亂的從床上滾下來,床墊太軟了,人根本爬不起來。地板上地動山搖,哈亞德在那邊笑了一聲說:“rex!” 太丟臉了。她在沉重的身體感受里胡亂的用頭敲敲地毯,整個房間都非常大和干凈,和豪華,豪華到把頭陷在長毛地毯里看起來也沒什么不好的。完全可以光腳踩上去,柔軟的觸感非常舒服,她捂著頭去浴室里洗漱。 浴室里還有老大的浴缸呢,貝莉兒還沒泡夠浴缸,現在她是有點后悔昨天晚上在陽臺上浪了。受傷的手臂上涂著藥,包著紗布,過了一夜涼絲絲的感覺干了,變成干燥的熱痛。反正全身哪里都痛,哪里都酸,哪里都不舒服。來瑞士的一個月,前半個月宅在旅館里,后半個月充實得每天飛起的浪。她刷著牙,對著鏡子看著一臉憔悴的自己,無論如何睡不夠,還是很困,眼下一片黑眼圈。 破破爛爛的她仿佛就跟這里格格不入似的,連身上酒紅色的絲綢睡裙外帶配套晨袍都那么格格不入,連柜子上那套沒開封的臘梅和香奈兒彩妝也是。她撓了撓睡亂的頭發,梳順了,對鏡子看看,還特地擦了點乳液什么的,想讓自己氣色好點。但出門來哈亞德本來是微笑著的面孔看見她還是神色一凜?!皐hat about you莉莉?” 他大步走過來,碰了碰她的身體,嚴肅地說:“you are hot?!?/br> 其實貝莉兒覺得還好,只是低燒,這不妨礙出行,她今天想找機會去看看瑪利多諾多爾。工作的時候發燒不照樣出門上班,扛不住才請個假打個水,我上班狗的血條沒那么容易跪。不過貝莉兒還是很感激哈亞德,他扶著她坐下來,并給她接了杯溫水。貝莉兒堅定地告訴他和瑪利多諾多爾喝熱水對身體好,硬生生把這兩個男人戰勝病魔的模式改過來,現在哈亞德也這么做。 飯已經送來了,在餐車上噴香的氣味,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半。貝莉兒看了看兩輛車,疑惑的看了眼哈亞德。早餐是她昨晚點的,哈亞德用手機告訴她:【因為午餐沒點,他們將菜單每個種類的前半部分都各送了一份上來,我們可以挑著吃?!控惱騼海骸啊庇绣X人的世界真是讓人羨慕。 菜很豐盛,燉牛rou、香腸、魚和洋蔥派。都是經典的瑞士菜。甜點是瑞士卷和黑森林蛋糕和草莓慕斯。貝莉兒勉強吃了一點,覺得還是有食欲的,就是嘴巴里沒味了。哈亞德說:【你應該看醫生,我把家庭醫生叫來吧?!?/br> 他們的傷輕,男醫生是12小時來一次,已經走人了,女醫生是24小時來一次,還沒到預約時間。貝莉兒想起來的問他:【我沒事,能問問瑪多在哪家醫院嗎?我想去看看他?!?/br> 哈亞德:【你應該看醫生,好好照顧自己,埃托雷先生出院了,自然會來找你?!控惱騼嚎粗?,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和沒刮干凈的胡渣,還有凌亂的紅褐短發,笑起來大大咧咧的,看久了才會知道其中閃爍著細膩敏銳的心思?!竞门簞e太惦記男人,會吃虧的?!?/br> 貝莉兒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說:【……我明天要回國了?!?/br> 探險家的臉上露出一個驚詫的表情。她努力很輕松的打:【我還好啦,我就是想臨走前去看看他?!?/br> 她不太確定哈亞德腦補了什么,他那長滿汗毛的粗壯手臂,肌rou塊壘,像頭大熊一樣,拿著柄對他而言有點不稱樣的長銀勺子舀牛rou塊,坐在她對面,這樣把rou送進嘴里大口吃著,吃著吃著就慢下來。他看著手機,目光凝視了好一會兒,沉吟了一會,又投到她身上。她只是低著頭,擺弄著食物,不怎么看他。終于他說:“OK?!彼谑謾C上打:【我幫你問問?!?/br> 哈亞德的想法是讓貝莉兒去看看醫生,他是說,在醫院里的那種醫生。醫院里的設備比較全嘛,不是嗎?她明天就要上飛機了,瑞士到中國起碼也要十幾個小時,這是漫長的旅程,得在起飛前做好嚴謹的身體檢查。這個理由挺正當的,貝莉兒很感激他的用心,他聯絡了公寓管家,讓他聯絡杜維因,告訴他貝莉兒得去醫院,讓他報銷費用,順便看看瑪利多諾多爾。貝莉兒不太確定他跟那個紅發男人怎么說的,不過過了大約半小時后哈亞德告訴她: 【紅發的埃托雷先生讓你去見他?!?/br> 貝莉兒有些愕然,她以為自己可以上車直奔醫院,她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想好要怎么跟瑪利多諾多爾說……說反正她也沒想好的事。杜維因·埃托雷對她沒什么好感,她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他要見她干什么?哈亞德臉上的神情意味深長,他說:【我大概猜得到……】但又不告訴她?!具@很難說,男人的那些白癡心思,但你別管他,銀發的埃托雷先生讓他照顧你,他不會欺負你?!?/br> 又問:【要我跟你去嗎?】 他幫得夠多啦,他的傷也很重,今天走起路來,還配了個單拐。讓他再跟著她奔波勞碌就太過分了,貝莉兒感激地說:“no,thank you!” 指派來的專車司機在樓下等貝莉兒,她收拾收拾就可以立刻走。司機只聽得懂英文,雖然中國人在全世界都這么流行了,在這兒倉促之間找個懂中文的還是不那么容易。貝莉兒用簡單的哈嘍好啊有跟他問了個好,反正也沒那么多話說。她在車上和家人談了一下,和爹媽溝通了一下明天飛機回家的行程,看了下值機提示信息,北京中轉,超過16個小時。 母上讓她在出租屋休息兩天就快回來。反正也沒上班,一個人呆在異地他鄉干什么,快過年了,要蹲家里也回來蹲。又貌似不經意的說起:【你爸在那邊看了看幾個介紹的,要是你覺得可以就見個面……】 貝莉兒對著手機不知道該說什么,仿佛人在蘇黎世大馬路上高級專車里,心還在魔幻現實主義的大種花。這親切又痛苦的家鄉感啊。這時候微信有新的消息進來,她立刻說了下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