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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名字這個事,但卻要她站在他身后,待會繼續給她斟酒。 嘉寧心里是又緊張又焦急,她低著頭繞到桌子的后面去,悄悄抬起頭找了下那兩個探子,那兩個探子已經放完食物,要跟著隊伍出去了,嘉寧心里更是焦急,她咬了下牙,低頭看了下坐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從她的角度,并看不清對方的臉,她準備偷偷溜出大殿,反正這殿里的人那么多。 嘉寧剛走動兩步,那男人卻突然轉過頭。一轉過頭,兩人就對視上了。嘉寧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之后就愣在原地了。 這個人不是她在漠北遇見的那個軍師禮阡嗎? 他不應該死了嗎? 怎么會在這里? 禮阡由于是坐著,他抬起頭也完全看清了,低著頭看他的嘉寧的臉。 那張清秀到有些寡淡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略為古怪的表情。 第71章 嘉寧那瞬間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她警惕且緊張地盯著對方。 禮阡看著她,似笑非笑。突然, 禮阡拿起了自己的酒杯,“酒沒了,還不斟酒?” 嘉寧抿了下唇,她現在猜不準對方的心思, 更不明白為什么禮阡沒死,還出現在宴會之上,他身上的服飾……嘉寧心里一凜,他衣袍上的紋飾是四爪蟒, 這個只有是皇子才可以穿。 難不成禮阡是皇子? 她走到禮阡旁邊,只能極力壓制此時內心的混亂和慌張, 她拿起酒壺, 剛倒酒,禮阡的酒杯驀地一傾斜, 酒水就灑了出來, 直接濺落在禮阡的衣服上。 他立刻將酒杯放置在桌上, 直接罵道:“混賬東西, 怎么倒酒的?” 這一聲罵倒引來旁人的注意,嘉寧只能連忙跪在地上,做求饒狀。 禮阡方才還似笑非笑, 此時臉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他從座位上沾了起來, 蹙著眉看自己沾上酒漬的衣服, “還不伺候本皇子去更衣?!?/br> 他說完轉身就走,嘉寧瞬間反應過來,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正要跟著禮阡往殿外走,上首居然傳來一個聲音。 “玉舒,發生何事了?” 那聲音雄厚,嘉寧只聽見那聲音,眼神就漸漸變了。 禮阡轉過身,行了個禮,“父皇,兒臣衣服弄臟了,現在去更衣?!?/br> “原來如此,那去吧?!?/br> 走出玉藝殿,禮阡繼續往前走,嘉寧看著他的背影,正猶豫間,禮阡轉過身,他表情有些微妙,“跟我走?!?/br> 嘉寧擰了下眉,就聽到禮阡說了下一句話,“除非你想暴露你的身份的話?!?/br> 禮阡帶著嘉寧去了一個空殿,剛進殿內,嘉寧已經把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你是皇子?” “我是七皇子段玉舒?!?/br> 他說完就看著嘉寧,眼神深不可測之外還帶著審視,“你怎么混進來的?一定是你外公的舊部幫了你吧?魯平戰?李永忠?還是劉澤宇?” 這一番話,嘉寧已經知道對方早知道她的身份了。 “你怎么會出現在漠北?” 此時應該稱呼他為段玉舒了,段玉舒微微抬起下巴,眼睛微瞇,“我已經回答過你一個問題了,現在該輪到你了?!?/br> 她要是說的話,豈不是把那些大臣直接送上斬頭臺? 嘉寧干脆閉緊了嘴巴,心里在盤算,她把這個段玉舒打暈過去的可能性大不大,她發現了段玉舒他方才走路的時候還跛腳的,所以他瘸子不是偽裝的。 “不說?沒關系,反正就那幾個人。你混進宮里想做什么?這個可以說吧?!倍斡袷骖D了下,“應該是見你的皇兄,看樣子是見到了?!?/br> “你要殺了我還是把我的存在告訴你的父皇?”嘉寧沒有正面回答了段玉舒的話,她并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拖累自己的皇兄。 “這要看你了?!倍斡袷骐p眸緊緊地盯著嘉寧,“如果你可以勸動鄔相庭和我合作?!?/br> 段玉舒猝不及防提起鄔相庭的名字,讓嘉寧眼神微微一變,她眼神更加復雜,“你……難道你上次出現在漠北,偽裝成那個什么軍師,是沖著鄔相庭來的?你要跟他合作什么?” “這個就不需要你關心了,你只要讓鄔相庭同意跟我合作,我就可以把你的情郎從天牢里撈出來,否則你們兩個都是死路一條,對了,還有你那個病秧子皇兄?!倍斡袷胬渎暤?。 “那你也要讓我能見到他,我能見到他都沒辦法,怎么讓他同意跟你合作?”嘉寧皺著眉道。 段玉舒抬了下眉,“你會有辦法的?!闭f完,他就越過嘉寧往殿外走了,嘉寧轉過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謎團仿佛越滾越大,她還沒能解出一個,下一個又緊接來了。段玉舒到底想跟鄔相庭合作什么? 段玉舒離開后,嘉寧也很快就離開了空殿,探子們找到她之后,連忙帶著她去了青華殿。探子之前給李永忠報了信,故而李永忠連忙把嘉寧送了出來,一出宮門,外面就有魯平戰的人接應。 正在嘉寧為心里的謎團而迷惑時,翌日,一件大事發生了。 魯平戰清晨派人送了信過來,信上只四個大字。 “新帝病重?!?/br> 嘉寧看著信上的四個大字,先是一愣,隨后便笑了一聲,但笑完之后她就覺得古怪了。昨日在宴會之上,那新帝說話中氣十足,實在看起來不像病重的樣子。 怎么會一夜之間就病重了呢? 深夜,魯平戰翻墻進府。 他站在書桌前,表情有幾分凝重,“公主殿下,新帝病重的事實在有些詭異?!?/br> “本宮也覺得詭異,可說不清哪里詭異?”嘉寧垂下眸,她盯著桌上的火燭,片刻沉聲道:“他突然生病,難道是有人下毒?但誰可以給他下毒?給他試毒的太監都是十個以上?!?/br> “正是如此才詭異,昨日散宴之后,新帝宿在柳美人處,是半夜發的病,太醫說是中風,那新帝的大皇子如今已經把柳美人給關了起來?!濒斊綉鸫?。 “柳美人?”嘉寧想到昨日明明是賢貴妃的誕辰,怎么會去柳美人的宮里,她把心中的疑惑問出,魯平戰也蹙著眉答,“昨日賢貴妃喝醉了,便由宮女先扶著回去了,故而那新帝才留宿在柳美人處,不過昨日因為賢貴妃的誕辰,所以賢貴妃此時也被關了起來,宮中現在正在徹查此事?!?/br> 嘉寧把這事情細細想了一遍,雖然不知道新帝到底是中毒還是真病重,但是那新帝病重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有什么比仇人的噩耗傳來更讓人喜悅的呢? “魯大人,你想辦法從中查到一二,看看是不是真有人給那狗賊下毒,若是有,那人是敵是友?”嘉寧想到昨日見到的段玉舒,那人全身上下都透著古怪,明明是皇子,居然會出現在漠北那里。他想跟鄔相庭合作什么?她想到段玉舒的跛腳,古來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