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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船上這些日子也吃了很多魚,沒想到上了岸還是吃魚,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鄔相庭把一碗魚rou粥放到霜霜面前,“你身體未好,喝這個吧?!?/br> 霜霜拿勺子晃了晃粥,看鄔相庭一眼,“我能不喝嗎?” 鄔相庭用眼神告訴了她答案。 霜霜只好低頭喝粥,只是喝到一半是真的喝不下去了,她慘兮兮地看鄔相庭一眼,又看一眼自己的碗,碗里的粥還有一大半。 “喝不完就算了?!?/br> 得到鄔相庭這句話,霜霜立刻就笑了起來,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我去窗戶那里坐坐,你繼續用膳?!?/br> 霜霜故意坐在窗戶旁,實際在想逃跑的路線,她不能一直這樣跟著鄔相庭,跟著鄔相庭,她會回到芍金窟,繼續當她的花娘,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成為鄔相庭的一門小妾,然后等鄔相庭有了正妻,正妻還不第一時間弄死她,這點她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她上岸之前特意還順了點鄔相庭房里的首飾,如果她逃跑成功,就可以把那些首飾當了,換的錢可以成為路費,她就可以去西南找蘭錚了。 霜霜很認真地在思考逃跑路線,完全忽視身后的人,鄔相庭坐在桌子旁邊,抬起眼看了霜霜一眼,他眸色悄然轉深,隨后就悄然掩蓋住了,重新低下頭。 他看了下霜霜留在桌子上的粥,伸手端了過來,若霜霜這時候回頭,就會發現鄔相庭用她方才用過的勺子將剩下的半碗粥盡數喝完了。 不過,霜霜沒有回頭。 等鄔相庭輕咳了兩聲,霜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視線,回到了鄔相庭的身邊。她重新穿上披風,戴上帷帽,跟著鄔相庭走出了雅間,在下樓的時候,霜霜突然捂住了肚子。 鄔相庭腳步一頓,看著她,“怎么了?” 霜霜咬著唇,然后小聲地說:“我要去更衣?!?/br> 鄔相庭看著她,那瞬間的眼神很復雜,但是他還是點了下頭,在霜霜前去茅房之前,他問了霜霜一句,是否需要人陪同。霜霜裝出害羞的樣子,連連搖頭。 “那我在這等你?!编w相庭輕聲說。 霜霜隨便點了下頭,就匆匆轉身離去,她當然不是去茅房。霜霜從酒樓的后門溜了出去,就照著她之前研究好的路線跑了。 她怕鄔相庭捉到她,幾乎是全力跑著,跑到一半她進了一家成衣鋪,不一會她換了一身出來。霜霜行色匆匆,不停地看著左右,現在鄔相庭應該已經發現她不見了,霜霜明白自己在短時間內出城的可能性不高,但是鄔相庭沒有辦法在碼頭久停,她下船之前聽說了,鄔相庭的船只能停到下午酉時就必須要開走了,她只要撐過去就可以了。 霜霜想過了,她能去的地方,頭一個就是客棧,但她能想到,鄔相庭一定會想到,所以她不能去,那她還能去哪? “惹下蜂愁蝶戀,三生錦繡般非因夢幻?!?/br> 旁邊戲臺子傳來的唱戲聲飄進了霜霜的耳朵里,她先是一愣,隨后轉身看了過去。片刻后,她抬腿走進了戲臺子里。 霜霜用一只首飾換來躲在戲樓的機會,她藏身在后臺,因為害怕鄔相庭發現她,霜霜干脆還換上了戲服,她坐在最里面,頭都不敢往門口那邊看,戲臺子的老板跟那些表演的戲子打了招呼,故而那些人進來只是好奇地偷看霜霜幾眼,倒也沒有上前搭話。 霜霜的心跳得很快,她這里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前面戲臺子傳來的唱戲聲,這個戲臺子生意不是很好,平時看的客人也不是很多,她方才聽到幾個人在說,唱完這一陣子就準備換了地方呆了,在這里唱戲,連自己都養不活了。 她低垂著頭,因為緊張,她玩著自己的手指,將手指纏繞在一起,又分開。不知道重復了多久,霜霜有些困了,她從坐姿變成了趴姿,唱戲聲模模糊糊地傳進她的耳朵里,倒成了催眠曲。 她闔著眼,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她十六歲生辰那日。 那日她穿了一身白底絳紅色芙蓉花紋的錦袍,腰間是煙霧色的腰封,臂彎處掛著的是同色芙蓉花紋的輕紗。她頭上的步搖是太子哥哥特意從南方給她尋來的。那一日,她是天之驕女,所有貴女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她。 她是嘉寧公主,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兒家。 霜霜突然驚醒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感覺到一股深寒,那寒意仿佛一下子侵入了她的骨頭之中,生生把她凍醒了。 外面的唱戲聲已經停了,霜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心再度跳得很快,甚至她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咚——” “咚——” “咚——” 一聲比一聲響徹。 一聲比一聲激烈。 霜霜看著門口,她猶豫了下,還是慢慢向門口走過去,如果鄔相庭沒找來,她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她越來越害怕了,害怕下一刻鄔相庭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霜霜慢慢挪到了門口,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左右看了下,發現并沒有鄔相庭的身影,也沒有鄔相庭手下的身影,心才稍微安一些,她往門口踏了一步,正要離開后臺,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唇。 霜霜猛地掙扎了起來,可是她身后的人力氣太大了,直接把她重新拖回了后臺。 “砰——” 后臺的門一下子關上了。 第17章 許星漢坐在戲臺子對面的茶樓里,他面前的茶已經換了兩壺了。他嘆了口氣,真搞不定表哥為什么明明知道對方會逃,還讓任由對方逃,這也罷了,那找到了為什么不快點帶回去? 算了,他表哥的心思豈能是他能猜懂的。 戲臺子后臺的霜霜已經嚇得腿軟,她嗚咽一聲,就被壓在了那些戲子用來梳妝的梳妝臺上,她掙扎的時候似乎打翻了那些用來化妝的顏料。鄔相庭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如今夜幕逐漸降臨,后臺的光線昏暗了許多,最后的夕陽照亮了窗前那一小地。 后臺其實空間不大,里面堆滿了戲服和唱戲的道具,窘迫狹小的空間里,她在鄔相庭手下抖得像驚弓之鳥。 “我……”霜霜許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逃了?!?/br> 一只冰涼的手從她的臉上摸到脖子處,再沿著衣服,滑到了腰帶處。 片刻后,霜霜幾乎是要哭出來了,“不要,不行,我身體沒好?!?/br> 她趴在冰涼的梳妝臺上,鄔相庭的聲音冰冷而淡漠,從她頭頂上方飄來,“沒關系,我不會在這里碰你?!?/br> 他微俯下身,在霜霜的耳旁慢條斯理地說了下一句話。 “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br> “嘶——” 衣料被扯開的聲音。 霜霜看到鄔相庭拿出來的一個木箱子,愣了下,等到看到里面的東西,幾乎是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