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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大刀,瞳孔微縮,她空著的左手握住了腰間衣襟下的竹筒炸藥。 還有兩支竹筒炸藥。 等待匪老大靠近,大刀朝著她腦袋砍來的那刻,明菲把手中拔掉火捻的竹筒炸藥扔向匪老大的腦袋,打算利用突襲,把他炸的腦袋開花。 只是,明菲力道不夠,竹筒還沒飛到匪老大腦袋上,便因勁道不足,停滯前進,下落時,在匪老大胸口爆炸。 匪老大被炸藥爆力沖擊的倒飛出去,背部著地,摔在地上。 明菲因距離竹筒炸藥較近,根本無從躲避,只來得及抱頭趴在地上,竹筒便爆炸了,竹筒內飛濺的炸藥竹片,把她的胳膊給割傷了,瞬間血rou模糊,染紅了帆布衣裳。 “嘶……”明菲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痛。 她痛,匪老大比她更痛。 匪老大一時不查,著了明菲的道,竹筒直接在他的胸前爆炸,有兩片碎竹片射進他的胸口,匪老大當場重傷。 “大哥……”眾流寇大呼,朝著匪老大飛奔而去。 明大三人提著的心再次放下。 黑衣死士則臉色更為難看。 黑衣首領朝著流寇們大呵一聲:“別靠近他,可用刀劍投擲過去擊殺此人?!?/br> “好?!北娏骺芸粗杳圆恍训拇蟾?,握著刀劍,看向明菲,眼神不善。 就是這個軟腳蝦的小子,折損了他們一半的人馬,現如今又把大哥給炸傷。 這筆賬,需用此人的血償還。 “爾敢?!泵鞔笕搜劭敉t,發狠般地還擊著黑衣死士對手,想盡快擺脫死士的糾纏,盡快抽身去救明菲。 明菲再次苦笑。 她要死了嘛? 實在沒有力氣逃跑。 她虛弱的身體利用擔架上的一截樹枝,緩緩站了起來。 雙腿在打顫,眼前一陣發黑。 她感到自己快要暈倒。 低頭看了眼手中唯一的一支竹筒,明菲在思考,是選擇被刀劍刺死,還是選擇引爆自盡? 流寇們無一人靠近明菲,但都架起刀劍,對著明菲,準備瞄準后投擲出去。 “大小姐……”明大三人不管不顧地朝著明菲而去,不再應付身后的死士,任由死士的利劍劃破自己的身體。 明菲瞳孔放大,她看到了利劍向著她飛來。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一陣風刮過,一襲墨色身影突然出現,右手長劍打落射向明菲的刀劍武器。 左手順勢,挽起要栽倒在地的明菲,一把把她抱在懷中。 “明菲……” 他輕聲喚道。 聲音中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情與心疼。 “長青……”明菲雙眼模糊,隨之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內,她看不清來人面孔,但她仿佛聽到了長青的聲音,如漿糊般模糊的腦子里便認為救她的人是長青。 隨后,她頭一歪,暈了過去。 “明菲……”秦君再次呼喚一聲,眼神內流露出了急切、緊張之意。 就在這時,秦君的護衛團隨之趕來,上前把為數不多的流寇全部緝拿。 又幫著明大三人把五名黑衣人全部擊殺。 “來人?!鼻鼐蠛耙宦?。 “大人?!弊笙喔o衛首領上前,行禮道:“匪徒已被抓獲?!?/br> “備馬?!鼻鼐掌鹋鍎?,彎身攔腰把明菲抱起,往馬匹處走去。 這時,明大三人拖著受傷的身體,對秦君行禮:“參見左相大人,多謝左相大人救我家主子?!?/br> “滾?!泵鞔笕藫踝×饲鼐娜ヂ?,他不悅呵斥。 “左相大人,把小姐交由我等三人便可?!彼麄兪谴笮〗愕淖o衛,理應保護大小姐安危,斷不能把她交給無任何交集的左相大人手中。 “就憑你們三個廢物,把她保護的連命都差點丟掉?”秦君低頭看了眼滿身污穢、手臂流血、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明菲,眼底深處不禁閃過一抹心疼。 “屬下失職?!泵鞔笕说皖^。 “若我在,別人休想傷她分毫?!笨粗軅H重的明菲,秦君胸中有氣,一個擺腿,把三人踢向一旁,冷聲道:“帶著我的人,滾去尋福國公。她,我會救治?!?/br> 明大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五說道:“瞧著左相大人神色,斷不會對主子如何,隨他去吧!” “好?!泵鞔螽敊C立斷:“謝左相大人大恩。我等尋到國公爺,國公爺必有重謝?!?/br> ☆、第050章 真假 懷縣一精致別院。 秦君一言不發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明菲。 明菲臉上的潮紅消了下去,但左臉頰的腫脹未消,整張臉變得蒼白、無血色,一看就是病態之顏、受虐之相。 夜幕降臨,屋內掌了一盞昏暗的宮燈。 明菲睫毛輕輕眨動了幾下,這是要醒來的征兆。 夜視力極好的秦君第一時間發現,他仔細看去,正巧與明菲睜開的雙眸對視在一起。 秦君深邃的黑瞳內閃過一抹喜色,輕聲道:“你醒了?” 明菲眨了幾下眼睛,看著面前的絕世美顏,回想著發生的事情,半響,張口道:“長青,真的是你……” 說出這句話,她便猛烈地咳嗽起來。 她嗓子好疼,聲音變得嘶啞難聽,像不懂琴的人所拉的大提琴音似的難聽。 秦君忙道:“別著急說話,你染了風寒,喉嚨疼是常態,多喝些水便好?!?/br> 說著,他起身,給明菲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道:“喝些水,潤潤嗓子?!?/br> 明菲點點頭,正要坐起,卻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件柔軟、舒適的綾羅衣衫。 她重新躺下,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無聲問他怎么回事? 這一刻,明菲腦中劃過好幾個念頭。 萬一是秦君幫她換的,她也認了,畢竟他救了自己,救治過程中的臟衣服顯然不能再要了。 就在她心思百轉間,秦君道:“別擔心,丫鬟幫你擦拭身子,換了新衣?!?/br> 明菲點頭,暗怪自己想多了。 古人思想保守,又是男尊女卑的社會現象,便是夫妻之間,也見不得丈夫會親自給妻子換衣,更何況只是朋友關系的秦君了。 “嘶……”明菲眉頭深深皺起,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隨著她的清醒,身上的各處傷口的疼痛感從神經末梢傳到她的大腦,讓她疼痛難耐。 明菲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破布娃娃,哪兒哪兒都沒有好地方。 就在明菲用著未受傷的手臂坐起身子時,一雙修長的手臂扶著她的身子坐起,動作優雅而輕柔,把她輕放在床頭靠坐,背后是早已準備好的靠枕。 “謝謝……”明菲沙啞難聽的聲音說道。 “少說話?!鼻鼐穆曇粲兄f不出的柔情。 明菲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