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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太久的小性子,大概把他嚇跑了吧。這樣也好,有他在身邊,她的心情總是會陰陽怪氣的。 只是,本以為昨晚會失眠的,結果卻一夜安眠。嗯,對周寧弦使小性子,還有助于安眠嗎? 這個方法要是可行,倒是可以多用用。 等她從浴室收拾完畢,出來時卻看到了雙手拎著早餐的周寧弦,她有些詫異,“你沒走???” 糟糕,怎么把心里話全說出來了? 她是有一絲懊惱的,畢竟人家出門似乎是為了去買早餐。 周寧弦擰了擰眉,“你以為我走了?!?/br> 溫繁有些尷尬,點頭承認也不是搖頭否認也不是。 “額……” 周寧弦定定地看了看她,偶爾他也會生氣的,可是到最后,無論是生氣還是煩躁都被她那帶有一絲懊惱的眼神全盤化解了。 “吃早餐吧,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豆沙包……” “好!” 溫繁覺得自己有些可恥,一邊報復人家一邊又享受著他對她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捉個蟲 ☆、第十六章 講課 溫繁覺得人生真的很不可思議,兩個已經相識十來年的人,很多事情卻都是在十多年后才有機會一起去做,比如第一次一起吃早餐,第一次一起乘飛機,第一次一起去“旅行”…… “溫繁,大學的時候你怎么會想起去支教?” 他有她的各種聯系方式,但有關她的消息卻是少之又少。她不喜歡發朋友圈,也不喜歡參加聚會,也很少聯系以前的同學……她的消息他竟無從得知。 “我在大學里看了一年的心里醫生……后來,是老師推薦我去參加的支教……” 溫繁毫無波瀾地說起那一段往事,周寧弦聽來卻是心如刀割。 如果擱在高中時,她一定會對他的問題退避三舍,十分難以啟齒,現在卻能輕輕松松地說出來…… “溫繁……”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只好叫叫她的名字。 大學的時候他都在干嘛? 在和她賭氣…… 他是不是很壞很壞,溫繁的事他怎么能這般后知后覺。 溫繁的眼神有些空,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周寧弦此時復雜的心緒。 她繼續說,“當時能夠來到這里是我的幸運,如果沒有那些孩子,我也不會是現在的溫繁?!?/br> 周寧弦聽完沉默了,臉上的表情也是豐富多彩,心疼、懊悔、感激……交織著。 她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可那時候她一個人,到底是如何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他突然就對山區的那些孩子們充滿了無限的感激,也想狠狠地扇自己幾巴掌。 良久的沉默,溫繁還是發現了周寧弦起伏的情緒。 他的反應讓溫繁有些不解,他問,她說著,他聽著就行了。怎么突然就變成表情帝了,表情也不能完全代替言語啊。 “周寧弦,你怎么不說話?”溫繁略微有些生氣地問。 “我在想你怎么去N城上大學了,我記得你說過你想去B城的?!?/br> 他還記得她說過她想去B城念大學嗎。 溫繁:“嗯,當時想著B城霧霾太嚴重了……” 周寧弦:“……” “我先接個電話?!?/br> “喂,您好!” 耳邊響起周悅可憐巴巴的聲音。 “溫jiejie,我是周悅……” 溫繁懵了一下,“周悅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在你家門口等了好久了,可是一直沒人給我開門,打小叔叔電話他也不接,這才去外婆那里問了你的電話?!敝軔偽卣f。 溫繁無奈地看向周寧弦,周寧弦卻對著她攤了攤手,最終,她只好選擇殘忍地告訴小侄女真相,“周悅啊,我和你小叔叔來貴州了,大概三天后回G市……” 周悅:“……” 講真,溫jiejie一點兒也不溫暖…… *** 溫繁已經來過黎山小學很多次了,這所學校唯一的老師陳校長和所有的同學們熱情地迎接溫繁的到來。溫繁每年都會來,高年級的學生自然也都認識她。 “溫jiejie,我收到你給我的回信了?!卑浊廴杠S著說。 “那就好?!?/br> 她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白芹剛上一年級,她的情況和她比較相似,家中只有奶奶在,父母已經好多年不回家了。這些年,溫繁一直通過信件的方式和她交流。 周寧弦見溫繁只顧和大家熱絡,完全沒有向大家介紹他的意思,同學們似乎也沒顧得上他。 他扶了扶額,他還有如此不受待見的一天,也是,在溫繁的身邊,他似乎一直不受待見。 等溫繁和大家熱絡了一陣,他眼尖地見縫插針和大家熱情地打招呼,“老師好,同學們好,我是溫老師的……助理,很高興見到大家,這里是溫老師給同學們準備的禮物……” 咯噔! 溫繁這才想起一直被她忽略的周寧弦,還好,周寧弦一向會刷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溫繁無聲地笑了笑,他今天竟然愿意做她的助理嗎? 周寧弦用她的一箱漫畫成功和孩子們打成了一片,她想起來山區的路上,她特意提醒周寧弦,“周寧弦同學,請你到了黎山小學后平易近人一些,別把同學們嚇壞了……” 原來,是她多慮了。他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至少這些小女孩兒是沒什么抵抗力,再加之今天他特意卸去了渾身的西伯利亞低壓,活脫脫一個雅貴人士。 溫繁每年來黎山小學都會給所有同學上幾堂課。溫繁給同學們上課的時候,周寧弦有時候會去教室里和學生們一起聽課,有時候會在教室外面溜達溜達。 溫繁給孩子們講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講課文,每堂課也會留出時間講一些神話故事,例如中愛與美之神瑤姬的故事,精衛填海的故事…… 溫繁在講臺上講課的時候,時常會和他的視線相撞,這讓她有些尷尬,不過幾乎每次她都是淡定的移開視線。她就不明白了,周寧弦沒事兒老坐在下面做什么,坐在下面就算了,請問他那溫柔得要出水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兒? 下課后他們需要好好交流交流了。 下課后,溫繁果然單獨找到了周寧弦,“咳咳,那個……周寧弦,好歹你也我們班的學神,要不你去給同學們講講課吧,別在下面干坐著了……” 周寧弦像料到她會這樣說一樣,“我也正有此意,畢竟昨天同學們就已經和我說了……” 溫繁有些好奇,“他們和你說什么了?” “他們說一看就知道,我講課會比溫老師講得好,請我給他們講課呢?!?/br> “不可能!”溫繁急忙否定。 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失寵了。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