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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打扮一新正要出門的她問道。 她瞇了瞇眼睛,沒有說什么,推開門就想要出去。 “等等!”他看著她今日的裝扮喊道,“我也要跟著你去?!?/br> 她擺了擺手,皺了皺眉,啪嘰一下就飛快的關上大門,嘩啦啦的掏出鑰匙上了鎖。 “你!呵~”他有些生氣,想了想,從屋里搬了一個凳子踩著拼盡全力翻了墻過去。 “呼呼~”這丫頭不知道要去哪里,走的飛快,害他一路跟的很是辛苦。還好蠢笨的很,只顧往前,也沒發現他在后面。 “咦?”他看著在一戶人家停下來躊躇著是否要敲門的阿烏,有些疑惑,這是要干什么。 不過她并沒有猶豫很久,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探出頭來,看見阿烏,興奮的跑了出來,轉身怕人看見一般打量了一圈周圍,又輕輕的掩上門。 “阿烏,阿烏,你來看我了?!彼雌饋眍H有些激動,一把握住了阿烏的手。 能不能矜持點!淇靠在墻邊,打量著那個少年,眼里滿滿的不屑。比著本皇子,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啊這是。 “對了,珍珠呢?”他看起來似乎很關心珍珠,一臉焦急的問阿烏??匆姲跤行┌l愣的神情,他又慌忙解釋道,“你也知道!哈,那個,你沒有足夠的珍珠,母親是不許我嫁給你的。我這……我這也是為了早些和你在一起啊?!?/br> 阿烏沒有說什么,拿了懷里僅有的幾顆珍珠出來。 “這次就這么點!”他有些不滿的接了過去。阿烏沒有說什么,打了個手勢就走了。 那個少年看著阿烏的背影,頓了頓,也走了回去。 “噯~”淇喊著走到海邊發愣的阿烏道,“那男的也不怎么真心???”喊了半天想起她聽不見,又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抬眼看著他,一雙眼睛里裝滿了哀傷,就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狗一般。 她比了比手勢,看著他,好像在說,“我知道他沒有多少真心,可我總要娶一個男子呀!我父母去的早,我很想要幾個孩子。這樣的話,就有親人能夠一直陪伴我了?!?/br> “也不用非要娶他???”他皺了皺眉頭,疑惑的比劃著問道,“為什么不考慮別人呢?” “他母親只要珍珠做聘禮,還是很好弄到的,比如抓條鮫人?!北葎澩晁粗?,突然就囧了囧。 “呵!愚蠢~”他甩了甩袖子,剛想離開,就被她從后面拉住了手?!捌邇?,不要……離開好不好?!彼行┌ОУ目粗?,比劃著。淇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可下一瞬就看到她接著比劃道,“等月亮變圓了,哭一哭給我點珍珠再走吧?!?/br> 本來因為前面一句正心跳的要飛出來的淇,在聽到后一句后,果斷改變方向想要往海里走去。 她倒不可憐巴巴了,直接一把把他打橫抱了起來。淇只覺得天旋地轉了一番,轉眼就到了一個軟軟的懷抱里。 “你這是干什么!放我下來!我××××!”伴隨著淇的怒吼聲,姑娘堅定的往前走去,只留下了沙灘上的一串腳印。 …… “不哭!我堅決不哭!”他看著頭頂上的一輪明月,惡狠狠的對著阿烏說道。 阿烏想了想,手里拿了一把姜片就要往他的眼睛上抹過去。 “愚蠢!眼淚要因為傷心才會變成珍珠,你這樣只能讓我流出兩行清水??!”他一邊往后躲著,一邊拼命解釋著。 她頓了頓,又撲了過來,不依不饒的要繼續涂姜汁。 “你為啥不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真噠!”兩個人正在推搡的時候,突然就響起了幾聲篤篤的敲門聲。 她頓了頓,猶豫了一會,還是放開了他,前去應門。 “阿烏?!笔悄莻€少年的聲音,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清秀的面容十分的楚楚動人,“阿烏,我…我直說了吧。母親已經收了城里縣官女兒的聘禮,要把我嫁過去了。我對不起你!” 他說完沒有停留,蓋上斗篷,怕被人看到一般匆匆離開了。 阿烏呆愣在了原地,過了良久癱坐了下來,抱著自己的膝蓋,直直的盯著天上那輪圓盤似的月亮。 “他配不上你?!变孔诹怂磉?,看著她說道。 她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嘟了嘟腮幫子。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坐到更深露重,萬籟俱靜。最后她睡著了,倚在了他肩上,一滴清淚似落非落的掛在眼角。他輕輕的給她擦了去,罵了句愚蠢,卻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往屋里走去。 … 日子不緊不慢的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 小水母看著不僅不攔著,有時候還幫著打撈魚蝦的七皇子,徹底灰了心,每天都跟在小船后面不滿的游來游去。 春天的夜里仿佛總是彌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這日里阿烏突然從集市上買了兩壇桃花釀,一口氣自己就先灌了一壇。她束著頭發,酒水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滴落,濕了她胸前的一大片衣襟。她似乎有些醉了,兩頰都變成粉色,有些搖搖晃晃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有些發愣,看到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水汪汪的。下一瞬自己就被她拉著渡了一口桃花釀進來,酒香伴著絲絲的甜意,好似一路流進了他的心里。 他剛楞過神來,卻被她一把大力給按在了石凳上。 “七兒,七兒,七兒…”她有些含混不清的喊著,連聲音都帶上了綿綿的醉意。輕輕指了指自己的心,她傻傻的笑開了,好像看到了這世間最寶貴的事物一般。 微風輕拂,幾瓣桃花打著旋落了下來,有一片剛好就落在了她面前。她愣愣的接著,下一秒就像獻寶一樣輕輕放在了他的頭發上。 這一夜過得瘋狂而迷亂,一切都像一場夢境一般。他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著瞪大眼睛的阿烏。阿烏看他醒了,咬了咬唇,往被子里躲了躲,仿佛一個犯了錯事的孩子一般。 他一時無奈,撈了地上的衣服穿戴了起來。扯了半天才把那條該死的被子扯開,又拿了新的衣服給她換上,折騰了半天。 吃早飯的時候,阿烏戳著盤子里的菜,仿佛鼓足了極大的勇氣一般,比劃著問他想要多少聘禮。他差點沒噴了飯出來,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怎么,難道她還以為自己真能賺夠聘禮不成啊呸,要出聘禮也是他這邊出才是啊。 她沒有繼續比劃,埋頭吃了起來。他看著賭氣似的她,哄了哄,安囑了好一番。就想著先回到了海宮里想去和父母商量一下看自己怎么把阿烏娶回家。 可是他永遠也沒有想到,臨走時那個平靜的夜晚,居然是此生最后一次見到她。 作者有話要說: 阿烏姑娘,你是故意喝醉表白的吧? 嘖嘖嘖,厲害了我的阿烏 ☆、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