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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她看到消失成黑點的影子,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詭異,一身陰涼涼的氣息直沖天際?;斓疤蠢?,竟然敢騙她,被她找到就等著受死吧! 許夫人明顯感到了靈均的不同,這些日子她逐漸好了起來,幾人在三九學宮談古論今不亦樂乎,靈均卻忽然一掃前幾日的陰霾一往如前。 她心下暗暗想著,也許是要戒了癮,又脫了驚嚇,這也是好事一樁。 許夫人嘆息一聲:“這樣姜大人也能放心了,他對你這個女兒實在太好,這些日子端茶倒水伺候著,將來你要是嫁了人他不得擔心死去?!?/br> 靈均嘆笑一聲:“人家鄭家的大人滿世界宣揚,說我和黨項那個死去的二王子有jian,趙國還有人敢要我么?” 許夫人便脫口而出:“齊三公子對你之心實在令人汗顏,你就不…” 靈均轉過頭去,聽著那即將到來的夏日噪蟬:“世上之事非一言一語能說的清,我和他…總歸是有緣無分?!?/br> 她看了看周圍隱現的身影,廣袖下掩去沉思,自她在三九學宮養病以來,皇帝派人暗中監視她,看來仍舊對她不放心,怪不得那些黨項刺客未敢再動她性命,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何時能結束,看來還要細細思索為好。 夜涼如水,即使在盛夏也難將歇。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來到那隱藏深深的宅院,牡丹的香氣格外濃郁,與時下淡雅芳香的花氣卻大相徑庭,她提溜著一雙眼,心中不知是咬牙切齒還是欣喜,已經被心中那咕嚕咕嚕冒泡兒味兒埋的混合不清。 這宅子實在幽閉,與其說是宅子,不如說像是一個地下囚牢。她等了半響不見人影,便縱身下去走進屋中,屋里人影鬼魅皆無,只是油燈戚戚,一副有人住過的模樣。她轉過身去,在那微微隱藏的花紋處列陣轉了幾下,直接沖了進去將黑暗中屏息的人一口咬住。 “好疼啊?!焙诎抵械瓊鱽硪宦曒p嘆,倒像是在此靜坐等待一般撒嬌。 靈均心頭已經是氣笑交加,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咬死,偏偏又是舍不得。只是想要給他些教訓。 檀郎在空中摸摸索索半響:“烏漆墨黑的,不點上燭火么,哎呀疼疼,輕點兒咬?!?/br> 靈均快要氣死了,只顧著在那里泄憤,眼淚跟著也不知道是喜是怒就流了下來:“王八蛋,還騙我,還萬箭穿心,你怎么不嚇死我呢,我就差跳河自殺了!” 檀郎雙手有些無措的拍拍她的背:“我是真的萬箭穿心了?!?/br> 靈均方才想起來他受傷極重,便點了燭火,見那身體果真已經傷的極重,一下一下,那身體赤裸的傷痕實在是令人心驚。 檀郎帶著些溫意抹去她臉上的眼淚:“和小孩兒一樣,我知道你一定會懂得我的意圖,所以我就在這里等你?!?/br> 知道他可能死亡后,她一直像是腳下踩著虛幻不安的云彩一般,總是感覺自己活在虛浮的夢中,每每都似乎覺得他在夢中痛不欲生。當醒來后發現胸口染血的牡丹,先是悲苦,隨即而來的卻是麻木。她心中總是咬著一口氣,這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若非在千秋歲中發現那些可疑的牡丹痕跡,她根本不會想到這個人還好端端的活著。 “哎?…”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靈均面色凝重,卻狠狠咬著牙看著面前發愣的檀郎:“以后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隨你去了!” 檀郎苦笑著點點頭,看著刀刃上映出的臉上紅痕未散:“是、是、下次我是真的不敢了?!彼匦聦⑺龘н^來溫柔雙眼中帶著水意:“這樣,世界上就沒有嵬名滅明了,從今天開始,只有檀郎,你的檀郎?!?/br> 雙眼染上淚意,可是她的心中去卻無比快意,和一切陰謀決斷,他們終究會得到自由。 “我說兩位…真是瞎了我的眼睛,拜托你們檢點些好嗎,我在這里看的眼睛要酸啦?!比龆笺韬偘愕难劬p輕瞇起來,嘴角微微勾起:“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多的是吶!” 清淡的竹子氣息漸漸散開,靈均深深呼出一口氣:“我也是在豪賭,因為這場戲設計的太完美了,我當時還想,除非你是早有預謀,令眾人以為嵬名二王子死掉?!?/br> 檀郎摟著她輕輕打了個呵欠:“從如乾殺了齊爾木我就知道,他對老頭子的位置已經等不了了,那邊的異動一傳過來,我便立刻計劃被刺傷逃亡。帶你到苦竹林去,許氏夫婦長年在那里居住,既會救了你,也會作證我的消失?!?/br> 靈均越說越恨,面色也嬌氣起來:“你還說,計劃這么久不告訴我,真的害我擔心!” 檀郎嘆息著吻住她的發,感受著多日未聞到的花香:“有了你,我還要為你擔心。我只想要做好一切,自由自在的帶你走出去?!?/br> 撒都汨手中的茶壺一顫:“兩位,我的牙都酸死了,不能饒了我一會兒嗎?” 靈均想起了夜探千秋歲所見,不由得皺起眉頭:“當時我進去后,去了我們所在的雅閣尋找線索,出了看到大朵的時令牡丹提醒我來黃金牡丹最多之處找你,還有一個隱藏的八卦陣圖,這東西除了姜家無人能曉,到底是誰幫你做的?” 檀郎低首有些為難,還是撒都汨朗聲一笑:“大妹子猜不透他是誰吧,是千秋歲的大掌柜凌飛辰,他可是還去過你的及笄禮呢!” 千絲萬縷緊密相連,靈均忽然嘆醒:“是天心!” 撒都汨微微一笑:“大家做些生意,總是要互有往來的。她一聽說能讓你暫時心焚俱滅,可是高興地不得了呢?!?/br> ☆、掃月 九重云霄隔月影。 這合該是一個私情男女幽會的日子。 靈均的心中閃過了許多人影,凌飛辰、姜天心、嵬名如乾,這一切令她不能安靜下來。 檀郎巧妙的令自己消失了,但是隨之而來的風暴仍在繼續。 “這幾日我敢肯定木都他們沒有離開上雍,只是三九學宮被各路高手重重圍住,他們根本無從下手。我說你啊,你也不說派幾個高手滅了他們!” 檀郎看著她難得撒嬌的樣子,手便摸上她柔軟的發頂。 啊,又來了,這種有點故意找茬的撒嬌方式他還是要好好適應呢。明明是在撒嬌,總是一副臉紅紅生氣的壞模樣,活像只小兔子瞪眼睛。 “是是是,我錯了。我這不是想,以你的劍法,當日不是顧忌我大可以大干一場嘛?!彼勚砩系奈兜?,那阿芙蓉的味道幾乎淡的沒有了。 她哼笑著看那嘆笑的臉,心中知曉他的想法。為了讓他安心,她嘗試著戒掉阿芙蓉,無論多疼也是忍下來。她本就用的少,也就比普通藥量多些,這樣下來癮終究會慢慢蛻掉的。 隨所如此,轉眼間心頭的陰郁罩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