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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沒聽錯吧。 呂涉笑臉盈盈:“二王子稟告陛下,其濡幕漢家文化,點了幾位漢家大儒做老師,您可是雀屏中選了?!?/br> 靈均像金魚一般張大了嘴巴:“公公,下官向來在詩詞上沒什么造詣,支家兩位女公子與新科三位大人都比臣下官強了太多,陛下是不是點錯了?!?/br> 呂涉笑呵呵的搖頭:“不是陛下點的,是二王子親自點的,烏大人、小姜大人,都是咱們趙國的頂尖人才?!?/br> 靈均赫然無語,看看一旁裝模作樣的男人,氣不過偷著踢了一腳。 呂涉躬身走了,靈均一把被對方扯過來,幾個月不見,此人倒還滋潤了許多。 靈均平靜的看看他,仍將他當做空氣。 檀郎露出一點邪惡的笑意:“怎么樣,被人拋棄幾個月的滋味你也算嘗到了吧?!?/br> 靈均回頭嗤笑:“二王子說話注意些,我可是你的老師,在我們趙國講究尊師重道,學生不孝順了,老師可是能體罰的。我一向手勁兒不分大小,您受傷可別怪我?!?/br> 檀郎挑了挑眉毛將上衣扒開露出精裝的胸膛,目光炯炯看著她:“來,用老師那白嫩的小手兒往這兒打,不然…往這兒打?!敝讣鈵毫拥闹噶酥缚柘?,靈均差點沒一巴掌抽過去,這里人多口雜,他怎么敢當眾就如此無禮! 咳嗽聲不時響起,靈均冷漠的回頭一看,翰林院和太學的一群儒生戰戰兢兢的看著:“小姜大人,上邊傳喚讓我們來教嵬名的二王子,但是我們最近實在太忙了,您看這——” 靈均冷笑一聲:“不用你們了,我和烏大人來就可以?!?/br> 過了半響,烏修文也急急忙忙跑了出來:“小姜啊,你那時候在嵬名待過,和這個王子認不認識啊?!?/br> 靈均呵呵一笑:“完全不?!?/br> 烏修文十萬火急的哭喪臉:“翰林院最近事務太忙了,就麻煩你教教那個二王子了,陛下告訴一定要好好善待這位質子,你可別掉鏈子啊,我先回去了?!?/br> 所有的包袱都被推到自己身上了。 靈均將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驚擾了一旁的開門的人。她定眼看看,倒是很久未見的聶懿云淡風輕的撣撣衣袖:“火氣太大,喝些時下的綠茶尖兒去去火?!?/br> 靈均收斂脾氣淡笑一聲:“聶大人好空閑,來本官這小小的一畝三分地兒做什么?!?/br> 聶懿掀開下裳坐在一旁,順手抄過來一本書淡淡看她一眼:“這里看書光線好,您不用覺著有人陌生,當自己家就成?!?/br> 廢話,這是我的地盤,你坐上來了還挺不要臉的。 可惜聶懿現在是國子監祭酒,一路攀升的速度比瀑布下降的速度還快,她還能說些什么呢。 靈均黑著臉不看他,自己生自己的氣。 “氣大傷身容易老,姜大人可要小心啊?!?/br> 靈均心中又被堵了一下,這個人的嘴巴他—— 幾日后她上了朝就發現氣氛不對,一群人圍著她眼神越發閃爍。 崔恕笑嘻嘻的看她:“聶懿每天都在你的屋子里坐著,大家越看越不對勁兒,什么男狀元女探花,這不活脫脫一出西廂記嘛!” 靈均差點沒暈死過去,這群沒有正經事兒做的官場大人也太無聊了一些,他們倆在一間屋子坐都能坐出艷聞來了。 她上報的時候仁帝看著似乎還笑了一下:“聶大人也算慧眼識珠了,就挑著最好的上手,都說他不近人情性情散淡,看來人家只是厚積薄發呢?!?/br> 靈均第一次被皇帝如此打趣,只能裝作冷了臉站到一旁裝死。 可不知道為何流言越傳越大,好似二人之間真的有什么jian情一般。聶懿倒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仍是每天拿著書坐在一旁靜靜的看。 靈均忍不住開口:“聶大人,您國子監沒事情忙么?!?/br> 聶懿點了點頭:“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他們一群大人還要人管著,以后怎樣為臣?!?/br> 說是這么說的,可是聶大人,你留在這里,咱們兩個的“jian情”就坐實了啊。 靈均心中糾結了半天,嘴邊憋了半天:“聶大人,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br> 忽然有一天檀郎直接闖了進來,鷹狼般的眸子盯著聶懿打量了半天吐出一句話:“看來我不必費心,她不會看上這樣的?!闭f著轉身便離開了。 靈均討厭這個人在何處都狂傲的個性,可是卻無法下嘴。 聶懿將書一合,霧蒙蒙的黑色瞳孔便看著靈均:“姜大人會看上什么樣子的?!?/br> 靈均愣住了指了指自己,他是在問自己? 聶懿忽然露出一笑,眉眼散淡卻春山如墨,霧蒙蒙的眼睛勾勒出清麗的霧氣,煞是好看。 靈均心中有些慌了神兒,立刻去找崔恕。 崔恕摸著下巴動動眼珠:“你說聶懿啊,他和聶楨畢竟是同宗嘛。鄭言師可正在緊咬著他呢,偏偏聶懿不愛理人?!?/br> 鄭言師?她可是比自己更有名氣,比起自己什么嗜殺成性、性格峭直,鄭言師的風流之名則更為人所知。她是二公主的外甥女,自然從小初入宮廷,據說很早便舍了處子之身,同不少官吏有些艷情勾當。 靈均勾起嘴唇邪惡的看他笑,崔恕卻咂咂嘴很是鄙視:“你想什么呢,我得什么眼光能看上她這種女人啊。不過鄭言師在貴女圈中倒是有些才名,畢竟她擅長簪花小楷,以閨中小書聞名上雍,說不定聶懿真的會看上她呢?!?/br> 鄭言師會看上聶懿已經令人很奇怪了,她偏愛高貴俊美的兒郎,聶懿再有風姿,怕也不是她的菜吧,難不成鄭家看上了聶家的勢力? 好貪心啊。 ☆、歸程 時節越來越熱了些,這些日子檀郎沒有強硬的過來霸床,倒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靈均自在樂呵,面對他的種種戲弄也盡量安然處之了。 哎…靈均幽幽嘆了口氣,這個人總是如此任性,讓自己在刺激的同時心生疲倦。 她躲在院子中,一個翻身便坐在樹上,手中的劍輕輕支著那酒壇,一把便傾倒過來。 冬日藏得冬梅花釀成酒,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熱烈,往往將幽香藏進冷氣中,在逐漸熱氣蒸嘭的上雍更是可貴。 樹下那人清風般笑笑:“小姜大人好興致,如魏晉名士金劍掛酒,朝廷之人若見了怕是要詫異好久呢?!?/br> 靈均一聽這聲音卻是有些驚奇,便頭朝下眨眨眼睛,果然是齊維楨風情朗月般的身影。 那開滿梅花的樹上粉瓣飄飛,中間露出清艷少女白皙清澈的眉眼,果然是一副梅花美人圖。 靈均一個翻身下來,發現想說的話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齊維楨的皮膚偏白凈,去了南方也曬的不算黑,仍舊是干干凈凈的文雅樣子,濃密的睫毛低低垂著,越發漂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