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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送死的!你的庶兄弟也有很多,和你差不多年齡的也有,為什么要這么蠢?!?/br> 檀郎靜靜等著她一通發泄,隨后卻忽然歪著頭綻開微笑,極其單純的微笑:“你在擔心我?!?/br> 靈均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我只是覺得你蠢。你到底怎么想的,南齊音只教了你這些?” 身體忽然被對方摟在懷中,他將自己臉頰貼上她的,濃密的睫毛幾乎碰上她的皮膚:“他只告訴我,對于姜家的人一刻都不能放松?!?/br> 靈均噎住。 檀郎卻又嘿然一笑:“想的可真美,你以為我是為了你么?!?/br> 靈均怒氣沖沖。 “我留在黨項,他們每日都過得憂心忡忡,倒不如我離開他們遠些好?!?/br> 他淡淡飲下一杯奶茶,好似渾不在意被以另一種方式驅逐。 靈均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激動了,便冷靜了下來:“可是你在這里,倘若有一日再動干戈,你便是那個犧牲品。即使不會戰爭,你的性命也岌岌可危?!彼腿惶ь^:“趙國朝廷個個居心叵測,你留在這里,他們同樣不會放了你?!?/br> 檀郎勾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在她的耳邊慢慢綻開:“只要我想,野獸的直覺勝過一切。那些可鄙的權利游戲,不過是千篇一律的套路?!?/br> 靈均心中都要氣炸了,此人倒是自信,她也不管了! 他慢悠悠的走出去劈柴了,靈均卻忽然覺得不對勁。 自己為什么要這么生氣?為什么要幫助一個敵國的王子? 大概是自己愛多管閑事吧,沒錯,靈均心中定定說道。 她左右看了半響,已經快黃昏了,這人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靈均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看看一旁的熱鬧街巷:“你應該回去了吧?!碧蠢煞畔率种械母?,直接大大咧咧坐在一旁:“又在趕我,免費勞動力都不要么?!彪S后又懶懶的靠在一旁:“齊維楨在南邊回不來,你以為他會幫你做這些?” 靈均心中一凜:“朝廷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只是敞開精壯胸膛,任那飄飛的花瓣紛飛在身上。一身黑色異族戎裝與這桃紅色的花瓣…竟然異常融洽,閑適無比。 這個人又賴在自己家中不走了,她本來因為顏風神之事日日憂思,與這人日日斗嘴,竟然每天都活的繽紛多彩。她將十八班武器用了個遍,此人便見招拆招。他從未學過功夫,竟然也樣樣行云流水,還咧開小白牙美其名曰:都是天性,你學不來。 三五天長了,她趕也趕不走他。 她在書房看書,此人便如大爺一般闖進來,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不然就是拿著本書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 她無論換了哪間屋子,他都有能耐破開鎖頭,第二天和她纏在一起。 那日自己閑極無聊去小書房,卻看到他歪歪扭扭的寫了些什么,她躲在后邊偷偷看過去,是自己兩個大大的名字。 靈均沒忍住在背后問了出來:“你怎么會寫呢?” 對方頓了一瞬,便將那紙疊好收了起來回頭挑眉:“自然是我自己學的?!?/br> 靈均心下暗笑,還偷偷摸摸的生怕她知道。 她做了下去像個小老師一般掀開那紙,雖然是初學,倒是有自己張狂的氣勢,將她如一汪玄翠的名字寫的如御風一般 靈均輕輕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檀郎”二字,指著他認:“這是你的名字呢?!?/br> 檀郎看著那麻煩的筆畫輕輕嘖了一聲:“真是麻煩呢。我們黨項沒有文字,只要有圖畫和大腦,再搶來漢人幫忙就可以了,你們整日學這個,怪不得戰爭上會輸給西遼呢?!?/br> 靈均托著下巴“嘁”了一聲:“這是文明,西遼不過是一個仿制品,他們本是游牧民族,無論如何也不能完全成為漢人的?!?/br> 他當時沒怎么說話,沒想到第二天開始,這人一大早將她鬧起來,偏要她教自己學習漢族的文化。 靈均每天睡昏昏的教他一些簡單的東西,然后將一大堆書丟給他便又開始睡覺。 春困秋乏,夏日也馬上要過去了。 她的身體和蛇也有些像,一到了秋冬便要開始冬眠。 “你干嘛?!彼氡犻_睡昏昏的眼睛,看著他將自己的身子又抱了進去,一邊手還拿著本兵書。 那人淡淡抬了抬眼皮:“有點冷,你做暖爐挺合適的?!?/br> 靈均怒極,奈何身子綿軟,只感到對方將她隨意的擺弄著,她一下一下耷拉著手敲打的也綿軟無力。 檀郎呵呵一笑:“力氣大些,這樣不夠舒爽?!?/br> 靈均干脆萬事不管瞇著眼睛睡覺。 寒風蕭瑟,秋天很快便到了。她手中細細的針線仍在繡著檀郎要的抹額,卻不由得想起他一次一次明里暗里磨著自己的樣子。 不禁覺得好笑,又想要有時候又別扭的很,非要將齊維楨拿出來。 她看看手中那多牡丹,繡的仍舊是比不堪入目好了一些,總歸還是如此,看來自己真的是沒有刺繡的天分,只希望姜家巫女的巫女繡針能在天心手中傳下來吧。 她看看那繡好的抹額,心中忽然出現中滿足感,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早早醒來,身邊卻人影空空,靈均心下疑惑,便穿好衣服探尋。 書房、小書房、院中、后院,哪里都找過了,這個人來的時候便沒帶一絲云彩,走的時候也沒有一絲痕跡。 靈均掩住心中淡淡的失落,怕是終于覺得無趣了吧,大千江山,他的路還長,離開也是難免的。 手中那不算好看的抹額孤零零的待在一邊,靈均忽然生出一種沖動,將它完全扔出去。 呵…自己上桿子這是做什么呢,人家讓他做她就做。他露出那種有些可憐的小眼神兒自己就受不了了,讓人耍了也是活該。 何況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這么多日子,她不要臉,他不知禮數,這又算什么呢。 她忽然想到,他那樣執拗的人,也許無論如何彌補,仍舊恩仇分明,想必自己重重刺了他一劍,他仍舊無法忘懷吧。 可是自己心中這種失落是為了什么呢… 天心回到上雍來進了屋子,第一眼便看到靈均坐在床上的靜謐身影,好似一尊被細雨潤濕的玉像一般清冷哀傷。 她躡手躡腳走過去一把用細細的指尖挑過對方手中的抹額嬌笑一聲:“呦,牡丹抹額呢,丑是怪丑的,給哪個情哥哥做的哇!” 靈均懶得理她,直接將頭撇在一旁。 天心左右轉著圈圈兒,高高挑起了艷麗的眉眼:“好meimei,別躲呀,和jiejie說說,你這是哪段兒情呢,jiejie好給你參謀參透?!?/br> 靈均冷笑一聲:“明日我便將單大人找過來,他可是日日在找你呢?!?/br> 天心清淡的笑了一笑:“他不過是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