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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公主薛維葉會恨上她吶。 哎…靈均幽幽嘆了一聲,想起了十九公主嬌俏惡毒的臉,她可不想像那小公主過去的手下冤魂一樣,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啊。 “祝大人,劉大人脾氣不大好,下官也無法奈何半分,所以仍舊來找大人了?!?/br> 在大案結束之前,靈均仍舊來到這里找了一個人。 祝調,太子所舉薦的詳議官,這位從頭到尾的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祝調淡著發青的眼皮呵出一口氣來:“好怪癖的小女子,你審你的案子,何必來擾我?!?/br> 靈均笑笑:“大人說錯了,幾位大人都是權大勢大,此次祝大人和劉大人逃過一劫,又無罪責,下官只是請大人以后多多提攜?!?/br> 祝調一愣,有些懷疑的語氣看著她:“你活生生把范大人治死了,手段又乖張jian猾,居然要放了我們一馬?” 靈均躬身一拜:“您可是朝中忠臣,某不過是初生牛犢,自然要好自尊敬。只有一事,還望大人告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可要想好,御史的嘴巴守不住門,還望您告知實情?!?/br> 祝調看著清艷少女的臉漫漫靠近,臉毛孔的描摹的極為細致,一雙黑幽幽的眼睛卻令人不寒而栗:“范大人等三人之罪行,您真的不知情嗎——” 祝調的心如墜冰窖。 審判院大案已結,整個朝堂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位聲名狼藉的女御史姜靈均身上。 這個女人在大選后似乎如泥中之沙,被人發配到了御史臺,很久不見消息了,只是忽然聽說她和郁鶴若那個鬼神皆懼的美修羅蛇鼠一窩以折磨人為樂,一時間又聽說她性情狠辣抓人無數,導致一群大臣看到此人都要躲著走。 朝中眾臣攤手歪歪頭:比他爹還難搞啊。 此時聲名狼藉的姜大人正走在禁軍值班室的路上,屋中似乎人影雜亂雜亂在游戲,靈均敲了半天門仍不見回應,她索性一掌把那門劈開了。 “咣當”一聲,那兩扇門忽然開啟。 屋中忽然靜了下來,一群赤身裸體的禁軍都尉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面前的艷麗美人,忽然間“嗷嗷”叫了起來,有憤怒的、有高興的、有害羞的,還有各種各樣古怪胡亂感覺。靈均心中有著微妙的復雜感情,自從她出仕以來,總感覺大趙的精銳們是一群很奇怪的生物。 她直接在微塵落地都能聽到的大廳中慢慢走了兩圈,揪出來了那半瞇著眼睛的俊俏青年:“崔恕大人,崔大人!起床了!” □□著上身的少年已經快要成年,四肢抽長矯健,卻仍舊顯得如少年般氣質。崔恕半睜開瞇著的眼睛,朦朦朧朧的嘿嘿笑看面前的身影:“我的夢中情人國色天香小仙女jiejie,你終于來找我了嗎。你叫百合、薔薇,還是露兒,小蕓呢…” 靈均和他混了個半熟,看著一旁言笑晏晏竊竊私語的將官,嘆息一聲將手中的劍擱到他胸膛上:“崔兄,您的夢中情人太多了,她們要是湊到一起怕是您要被人家四個美女捅成篩子了?!?/br> 崔恕抻了個大大的懶腰嘿嘿看她兩眼,卻將半裸的身子親切的搭在她身上。靈均手中的劍挑起衣裳落在他身上,示意他穿衣。崔恕聳聳肩領著她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郁鶴若這么漂亮卻這么兇殘 ☆、呈報 崔恕大大咧咧的隨意挑了一個涼亭坐下了,仍舊露出被曬也曬不黑的精壯胸膛:“你可給我長臉了,他們看到你這樣的行情看俏大美人來了,嫉妒的不行呢?!?/br> 靈均將他拉扯到一邊低聲詢問:“我對于禁軍了解不多,只是想問你,馬軍司中的云騎軍你可了解?” 崔恕疑問的“啊”了一聲:“問他們作甚,我一向不愛理馬軍和步軍的那些人,大家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罷了?!?/br> 靈均略略思索,仍舊說出了她的問題。崔恕一向大大咧咧的少年臉變得很是微妙:“小姜,你要謹記,這些盤根錯節的事情少管為妙?!?/br> 靈均細細一笑:“我已經無法再隱藏下去,三法司眾人只將我當做一個靶子,無論成敗皆在我?!?/br> 崔恕靠著亭子的欄桿有些傲然看她:“你這人好生奇怪。你天資太好,可卻很是低調,恨不得低到塵埃里去。偏偏麻煩又愛主動找上你,你卻都能保住一條命。我以為你不愛管事,卻發現你也是個麻煩,我已經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br> 他幽幽嘆了口氣,半低的頭竟然有些世態滄桑之感:“人生如白駒過隙,轉眼即逝。真是不明白這門這些活在龍爭虎斗中的人,為何偏要自找麻煩呢?!彼粗怯粲羰[蔥的群花半響,仍舊告訴她:“你大可放心,馬軍司中之人若看管詔獄,絕不敢造次?!彼麃G下半句話便離去了,靈均心下怪異,此人看似天性放蕩愛玩,沒想到卻也有這般老經世態之時。宮中之人,個個心思深沉,果真難熬。那么并不是他們下手,看來是丞相另有幫手了。 她低笑一聲,隨即又走到值班室中,將一包老藥扔到他腰間:“自己配的酸梅湯,沒事兒煮了玩兒吧,你還是每日高高興興的好,罷了,以后不煩你就是了。若你愛絕色美人,待到明天天貺節我回報你一番吧?!?/br> 崔恕挑眉一笑:“好好好,吃喝玩樂才是正道呢?!?/br> 她剛想離開,卻發現一旁立著的申屠蒼梧背對著光,通身白的過分肌膚身上卻布滿新的傷痕,那是…姜女羅的飛羽。 一旁掀簾子的李伏虎笑容中毒的臉上越發深:“小姜大人面熟的很吧,申屠大人命不好,前幾日又碰上了貴家姑姑,那位大小姐更是直接,上來就是一陣飛羽,可惜咱們申屠大人拿女人是沒有法子的?!?/br> 申屠蒼梧的身體總是怪異的很,從脖子到后背像是塌陷一般長年低著頭,沒想到女羅前幾日一共沒回來幾天又去找人算賬了。怕是申屠蒼梧給了父親一頓鬼爪一事,女羅不狠狠傷他三次絕不會放棄。 靈均苦笑一聲,現在看,最是敢愛敢恨之人倒非女羅莫屬了。 申屠蒼梧也未看她,只是拿著巾子擦擦遍是傷痕的身子,冷淡的躺了下去。 崔恕悠悠的看看一邊:“這家伙難不成是在生氣?我都不敢猜了哎?!?/br> 靈均轉出了門,發現自己神經太過敏感了些,她在戍城之時,齊維偃曾經義憤填膺的大叫,說申屠蒼梧是支道承的人,靈均素來敏感,也曾經跟從此人,發現他與丞相間似乎有所密謀,卻動作極小。 若他不完全是支道承的人,那么他到底是誰的釘子? 她心中一暗,有了一個可怖的猜想,難不成——? 皇帝將她宣到了芳文殿中,與道宮不同的是,殿中夾雜著書墨的香氣。 仁帝將折子略略看了一遍,眼色微閃:“你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