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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劍齊出,在撕咬擁擠的人群中艱難的挪動著手中的劍,卻只能暗自掌握力度。 郁鶴若宛若月中修羅,湛藍的衣袖飄飄欲仙,白玉般的面容上殺氣盡顯,大聲的嘶吼后更挑起一絲亢奮的意味:“此乃死囚之人,不必留命!我命你全部斬殺!” 她看著那美少年亢奮的屠殺,手中的劍鋒亦不甘示弱起來,只是那些死囚人數越來越多,漸漸的卻變成哀嚎地獄。 她心中有些不忍,咬咬牙抽出一旁久未彈奏的琵琶。 強烈的珠弦聲撕裂布帛,從細密的角落中傳出來,而后是宛若秦王氣勢洶洶的千軍萬馬聲紛至沓來。嘶吼的將士遺音披堅執銳,英武的秦王將軍則大聲呼號。琵琶聲更加振聾發聵,宛若無限陰兵起兵鎮壓,她指尖飛轉,手中的弦幾乎要被扯斷。 混亂的聲音結束了,大口的喘息聲慢慢停止,然后是白衣囚犯呆滯的眼神。 郁鶴若手中銀光一閃,短劍便消失不見。他命令手下重新將活著的猛獸們關進籠中。 她收回手中的琵琶,將指尖上的血珠一把抹去。 太險了…這監嘯如此詭異,若非她有些內力,根本無法止住發狂的人。 郁鶴若輕輕挑起少女泛著蒼白的下巴,摸起來竟有若上等美玉,晶瑩細膩。他干脆一把扯掉了少女面上的遮擋,露出一張清艷絕倫的面龐。 可憐吶,眼尾紅紅的像寶石被珍珠水浸泡了一樣,簡直想讓人弄瞎這雙眼睛。 嘴唇顫顫的還泛著白,若是能割出些血色…他已經不受控制穩住了那蒼白的唇。 靈均吐出嘴唇的血銹味兒,直接報復性的撕扯住對方的唇,一雙濡濕的眼睛笑看他:“郁大人真是喜愛鮮血,犯得著直接上嘴么?!?/br> 郁鶴若泛著蒼光的眼眸像夜色中的猛獸一般,更顯得嗜血無比:“早知如此,不如干脆折磨你好了,這張臉和這個身體,一定很有趣?!?/br> 靈均心中已經將此人殺了一百八十遍,臉上卻仍然端著笑意,她的苦膽不是白吃的,再忍忍,沒有幾天就能走了。 他輕笑一聲,竟然對著她坐了下來,二人眼睛直視半響,各不放松。 郁鶴若舉起一杯茶水沖淡了喉嚨的干涸:“,你倒是想得出來?!?/br> 靈均忽然托著一笑:“大人,有人犯到您的頭上了還如此坐的住,您可是太令下官佩服了。監嘯一次事發,您的名聲可就大打折扣啦?!?/br> 郁鶴若起身踱步,扯出一個陰冷的笑意:“是啊,在本官頭上動土,本官定會cao的這群混蛋三孫子連娘都認不出來?!?/br> 她尚未開口,彎刀早已經飛身而至。郁鶴若手中短劍接招,與闖入者酣暢淋漓的大戰,那彎刀輕輕一擊卻雷霆千鈞,郁鶴若呆了半響,忽然哈哈大笑:“好!你是什么東西,都趕在一天了不成!” 男人眼眸深沉,回首將郁鶴若腕骨扭碎:“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教訓?!彼哪抗饩o緊的盯著靈均,卻收起彎刀退了出去。 郁鶴若“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發絲彌亂的鋪在臉上,眼睛卻不離開她:“你身后之人好生霸道,下次再見到此人,我必要他狗命!” 靈均心下大嘆,果真計劃沒有變化快,她今日救火后本已經挑動起郁鶴若這顆棋,偏偏沒想到身邊的大麻煩。 她默聲而至,不顧郁鶴若的阻攔,學著容桑葉的正骨法將他手腕正好。 郁鶴若手指緊握,似乎沉浸在一旁的恥辱中,卻忽而笑睥著靈均。她尚未反應過來,早已經被他帶入懷中。 她多日心思深沉,竟忘了身邊是一個身長六尺、幾近成年男子的武者,那身體不如檀郎精壯,卻有著武人蓬勃的肌理與陰冷詭異的氣氛。 他的手指不似美麗容貌,帶著粗糙的繭子,如陰冷蝮蛇一般滑入她包裹緊密的衣衫中,從纖細的鎖骨到瑩潤的肩頭,這女人的身體,真的不賴嘛—— “到此為止了小少爺?!膘`均淡淡的扯住他的手腕,卻扣住了對方的脈門:“你也不想直接掛到這里吧。我之前就說了,我可不想亂殺人?!?/br> 她丟下一旁神色不明的郁鶴若走出大獄,夜涼如水,頭頂的明月高懸。 今日怕是還要做另一件事情吶。 身形一閃,她靈均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文硬生生卡在里頭出不去,結果居然漏了一天…我天哪 ☆、風波 郁鶴若果然沒有要她失望。 他對待厭惡之人向來不假辭色大加撻伐,其遣詞造句之精妙幾乎達到針針見血的地步。 皇帝將奏折重重摔倒了地上,一臉鐵青的盯著他:“郁卿,你這個人很是衷心,可是脾氣不好。我怕你到底是一時氣憤參錯了人!” 郁鶴若一身青色朝服,神色平靜:“臣并非宵小之徒,監嘯一事偶然性幾率自然很大,可是昨日發生的死囚暴亂卻是由于笛聲與蕭聲故意誘使,正趕上清明前后,卻有此戰場殺伐之樂,那必定會引出監嘯之事?!彼破鸷髷[跪于地下:“臣昨日憂心之事才是其次,然昨日大理寺內有趁機劫囚之事,那可就難辦了。大理寺與刑部大獄僅有幾街之遙,怕是有人想要圍魏救趙又要栽贓陷害吧!” 皇帝手中的道珠輕輕撥弄著,聲音卻意味沉沉:“大理寺被劫囚,那朕怎么不知道哇!” 郁鶴若輕笑一聲:“臣怎么猜得透大理寺卿的想法。他稟告與否,與臣無關?!?/br> 皇帝眼中微微一閃:“你是如何控的了許多死囚的?往日知道你能耐,難道還能殺光不成?!?/br> 郁鶴若聲色柔柔,顯出幾分濃厚笑意:“這倒是多虧了姜大人手談琵琶破陣樂,以殺伐之音止殺伐之樂,恫嚇犯人倒是比臣殺起來要輕松許多呢?!?/br> 仁帝泛青的唇露出一點神秘莫測的笑意:“你也算碰上對手了,兩把鋒利的劍放在一起互相磨礪,很是好用?!?/br> 郁鶴若露出尖尖小齒:“陛下何出此言?!?/br> 仁帝蔚然傾身,想起了殿試試卷尖刀般的黑色墨跡:“要斬樓蘭三尺劍,遺恨琵琶舊語。驚鴻宛轉掌中身,要斬jian臣亂國臣。小女子好大的心腸,那幾筆溫厚的字藏不住心?!?/br> 郁鶴若看著皇帝若有所思的目光,輕身一拜出了殿門。 丞相劫詔獄一事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卻是一波三折。傳聞丞相欲劫詔獄,卻用監嘯引得刑部死囚牢的犯人失去理智沖入大理寺,六位審判院的詳議官死了三位。如此急不可耐,難道說丞相有不臣之心? 精致的玉石斗獸棋擺弄著,天心輕吐煙氣,看著靈均自娛自樂:“我是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不過你似乎成功的挑起了那位美修羅的不滿?!?/br> 靈均手中的狼棋始終未下一步,安安靜靜的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