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5
氣中,靈均默默伸出手撫摸著那梅花,卻無法忘記檀郎離去的身影。 狼行無雙?可是它沒辦法實現。 作者有話要說: 哦呵呵呵呵他們才不會對決呢男一和男二會相愛(劃掉) ☆、權柄 千秋歲中仍舊人聲鼎沸。 靈均推開芙蓉閣的門,卻小小吃了一驚,走錯了? 面目清俊的公子輕輕一笑,手中的山水折扇仍舊慢慢的扇動著。 靈均重新推開門,沒走錯啊。 “呦,來看我也不說帶點兒東西,怎么說你也要當官兒了吧?!边@輕佻放蕩又總是暗含毒刺的語氣,沒錯,就是天心。 靈均回頭一看,幕簾外的美人幾乎是赤裸著身體走了出來。靈均隨便坐下便自斟自飲了起來:“想來是我打擾到你們了,既然如此改日再說吧,不用送了?!?/br> 天心嬌嬌的拉住她,松松的彎了一個髻子,指指一旁的公子:“你不認得他?他可是認得你!” 靈均輕張唇:“鼎鼎大名的澹臺溟齡大人,千秋歲里有名的風流人物,您可是被所有坊間的女人愛著呢?!?/br> 男人笑意未減,卻忽然面目轉紅紫咳嗽起來,靈均從未聽到過人的咳嗽聲如此地步,簡直如將肺子咳出來一般,好似被幾千條鋼筋抽了身體,被幾萬條滕鎖凌虐一般,周身的杯碟茶柜皆被他抓出痕跡來。 好似天崩地裂,他卻忽然安靜了下來。靈均方才發現,這人雖然清俊,面目皮膚卻白到透明的病態,眼梢含半點黑紫,明顯是有肺癆在身。她再三試探,終于出手摸住對方漸漸緩和的脈門。 天心待他咳嗽完,方將手中的瓷瓶冷淡的仍到他懷里,他也只是隨意的服了兩顆藥,二人倒像是多有默契,乃至于施救都冷漠到極致。 靈均猛然抬頭,看著眼前不可置信之人:“你瘋了!你這病早已經病入膏肓,竟然還敢穿著單薄,到這煙火之地來?!?/br> 天心眼睛看著自己紅艷的指甲,臉上卻露出了諷刺的嗤笑:“又犯了病不成?看著脈門就想上去摸。你怎么不說他是被你那臉嚇的呢?!?/br> 靈均將那瓷瓶打開,無非就是一些尋常的百合、雪梨。 她放下瓶子,按了他身上幾個xue道,淡淡坐在一旁:“肺為華蓋,乃是五臟六腑的保護傘,你要是想要命就別出來送命了。你這大夫也不甚高明,偏偏以次充好糊弄你?!?/br> 溟齡臉上勾起一個俊俏的笑意,手中的折扇不時點點脖子:“我算是見識到了,你們姜家女子都一個樣子,好好的關心話怎么說出來都這么難聽。真是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 他伸著懶腰,儀容卻仍舊文雅,輕輕的打了個哈哈:“今天太陽公公這么明媚,我要去和他約會去嘍!” 靈均關上屋門,神色卻諱莫如深:“你怎么會和他認識的?” 天心美艷嬌容慢慢湊近,徐徐在耳邊釋放熱氣:“我…不告訴你?!?/br> 靈均一把火點了煙槍,口中吞云吐霧,兩人默默在房中半響無語。 不一會兒,手中的煙槍卻被對方一把奪了過去,她撇過頭像和這對jiejie對個話嘴,卻發現對方眼中暗含水霧。 那霧氣很輕,天心幾乎很少有半點悲戚之情,可是靈均不是旁人,她們兩個對對方的事情總是很敏感的。 “他…也許要做父親了?!?/br> 靈均吃著杯中苦澀的茶,心卻悲苦的很,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她對天心空白的感情生活一無所知。 天心機械的吸著口中的煙槍,眼睛呆滯的不像平日間貓一樣神秘誘惑的美人:“給不起的是承諾,因為說了就會變。放不下的是尊嚴,因為放下就會失去堡壘??床坏降氖怯篮?,因為付出的代價太大?!彼舸舻脑儐枌Ψ?,更像是在問著自己:“天下有沒有什么東西是永遠不會變質的呢?!?/br> 不知道。她并不知道什么會不變質,可是她總是感到害怕,因為見過了太多的貧賤夫妻,見過太多的拋棄妻子,見過太多哭泣的女人,每一個人的容顏都十分鮮明。還有消失的姜九曜,和永遠執著卻在受傷的姜女羅。 天心低下頭,淡淡的笑了一聲:“你這樣也很好,與其被人傷,不如冷下心腸學會傷人,哪怕是自欺欺人?!?/br> 云煙妖嬈,美人赤裸著身體輕輕將它吞吐到檀口中,糜爛的神情嬌媚異常。 天心仍舊是那個令人心癢癢的玉人,只是嬌嬌笑著:“知道什么是‘入幕之賓’嗎,就是你永遠猜不到我的簾幕后到底有多少人。怎么,今天來有什么事兒?” 靈均細細說了一些。 天心腆著笑看她:“既然如此,我便去幫你查查,你也不要忘了答應我的話?!睅еS的唇角輕輕附在耳邊,如惡魔耳語:“我實在很感興趣,姜九曜的丈夫到底是誰…” 她重新遮住臉上的透額羅與面紗出了房門,卻在不遠處被攔住。帷帽下的聲音清晰可見,將她指引到暗室中。 靈均輕身跪拜,飛鳳公主薛鳳清淡如菩薩的臉上溫文一笑:“現在可以講講條件了?!?/br> 靈均喜愛她這樣的開門見山,也不諱言:“離丞相大人最近的地方,您想好是什么了么?” 薛鳳清淡著眉目看她:“你想去翰林院、樞密院,還是三司三???若是快一些的話,大概有十年八年功夫能將你做成一顆有用的釘子?!?/br> 靈均看她半響,竟忍不住笑了起來,有趣,真有趣,大公主也有對她失算的時候。 薛鳳清倒是脾氣很好,只是看著她微微點頭:“是一把好劍,可是這把劍性情古怪,用不好難免傷己?!?/br> 靈均低低一笑,抬頭間卻充滿光華:“我這個人大抵命走偏鋒,十年八年用來對付一個支道承,豈不浪費大好光陰!” 薛鳳清鳳目忽然銳利,淡唇卻帶著半點壓迫:“年輕氣盛是好的,可不要太過囂張!” 少女眼神幽深,卻蜿蜿蜒蜒爬著幽暗的地獄光火,聲音也如被毀滅的隱秘一般,白皙手掌遮擋住紅唇:“我要去的是——蘭、臺!” 薛鳳清眼神一驚,緊緊盯著她。一旁的崔悠卻已經驚出聲來:“你可知道御史臺是什么地方,那是白骨堆成山的惡鬼魔窟!” 少女面容可怖,卻似乎已經有所準備:“公主殿下,我的朋友在地獄沒法等上十年,我也不可能讓這條老狗舒舒服服的過上十年,就慢慢的磨好刀子,讓他疲于奔命吧?!?/br> 薛鳳清止住了崔悠的急切面容,輕輕起身,細瘦的身體無半點存在感,卻彌漫于空氣之中:“你的選擇,我接受了?!?/br> 簡單的交易結束,薛鳳清留下一聲嘆息:“你像她,又不像她…” 宮中諭旨已下,最震驚的并非天下士子,反而是朝堂中的官員。 崔恕歪著臉左右嘆息,仇飛廉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