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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竟然敢諷刺皇家貴人!” “成碧,怎么如此無禮,還不住口!”仁皇帝長長的呵斥一聲,二公主忍氣吞聲的狠狠咬著牙齒。 他漸漸移下眼睛,雙目暗含審問:“姜靈均——你怎么說?” 靈均挺直腰背,平靜直視皇帝:“陛下與太子公主容秉,臣女隨軍至戍城救軍被擄至嵬名部落,當時欲偷圖以救軍,奈何嵬名部族看管嚴格。后臣女僥幸逃脫,賴商旅之力而回歸??刹恢獮楹沃灰驗槌寂倘铻榕?,就被人潑上臟水,臣女懇請陛下徹查此事,若然臣將死不瞑目!”說罷兩行清淚落下,這清艷少女素衣輕裳,眉眼嫵媚卻眼含悲苦,怕是多么心狠之人也不忍懷疑了。 二公主心中幾乎想要撕碎那張年輕美麗的臉,鄭驪珠說的姜靈均囂張霸道,怎么會是這種柔弱女子,在皇帝面前尚能演戲,若真是讓她進宮還得了! 她心頭微微一動,艷妝臉上只是斜斜看著一旁:“大姐,你說說,這空口無憑怎么要人信服呢?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大公主仍舊是個冷淡菩薩的模樣,只是恭敬向皇帝略微點頭:“兒臣無權過問許多,愿憑父皇定奪?!?/br> 二公主心中冷哼,永遠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她心念又是一像,卻是笑吟吟的拍了拍手中的宮扇:“父皇,姜小姐畢竟是半個孩子,也許是被嚇傻了也是未可知的。既然沒有人證明她的清白,那這話聽著就近乎狡辯了!” 仁皇帝輕輕“嗯”了一聲,一旁呂涉早就附耳過去。 他手中的方珠撥弄半響:“齊三?既然如此就進來罷?!?/br> 厚重的房門輕輕打開,齊維楨拱手而立,同靈均一樣低眉順眼:“陛下,臣可為姜小姐作證?!?/br> 靈均眉間促動,輕輕看著他的側臉。 毫無預兆的作證??墒驱R維楨,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如何作證? 齊維楨身姿挺拔,清朗出聲:“貴人容秉,我與姜大人曾經出城救小姐,并未聽到任何風言。實在不知這種詆毀他人的閑言從何而來?!?/br> 仁皇帝平靜的臉忽然露出些笑意:“你對朕的十九公主愛理不理,卻跑來為她作證,真是…小十九知道了怕是又要鬧起來了?!?/br> “自然是要鬧起來,她算個什么東西!”一道忽然而至的身影聲如銀鈴卻刁蠻不已,靈均尚未反應過來,熱辣辣的疼痛已經隨著巴掌聲附在兩邊臉上。左右開弓,靈均只感覺到自己和死了一般。 她發絲散亂,木簪落地,滿頭情絲漸漸散開,身體卻被一旁的人護住,那聲音雖仍舊穩重,卻有一絲怒意:“十九公主,你不要太過分?!?/br> 十九公主剛剛及笄,萬千寵愛,竟然被齊維楨人前訓斥,手腕上也被他一把攥住,一張嬌俏的面容更是泫然欲泣:“父皇,兒臣的手腕要碎了!你看看他們兩個,大庭廣眾的就抱起來了!您還不教訓他們!” 齊維楨的面色忽如其來的陰沉下去,一瞬間竟有了戰場修羅的氣勢。 天昏地暗、糊里糊涂,靈均只是感覺那纖細的手掌似乎是練過一般,竟然打人打的如此熟練,她咧咧嘴,感到自己半張臉已經腫了起來,一旁的司禮太監手忙腳亂的拿著冰袋冰敷,她周身疲累不已,只能依靠著一旁溫厚的體溫,又好像看到一旁屏風后是一群珠翠羅衣的青年男女在竊竊私語。 哎…靈均淡淡苦笑,不論什么時候自己總是被無辜波及那一個。 姜楚一嘴唇打顫,一雙眼睛已經通紅,他跪在地上就怎么都不起來:“陛下,臣的女兒也是人,難道是這樣給人欺辱的嗎!”脖頸修長白致又不愿意低頭,看來是真的被激怒了。 皇帝咳嗽幾聲,像是發了病一般眼下泛青,指著一旁的呂涉厲聲急呼:“快給我把十九公主架出去,把她母親找來、找來!她怎么教養孩子的!” 溫言輕聲,太子一出聲卻有幾分安定人心的氣味:“父皇,依兒臣看,此事鬧得實在太大了,再加上小十九這么一鬧,不宜再拖下去了。齊大人雖然作證,畢竟都是空口無憑,可卻也不能冤枉姜家小姐,還是要請父皇做主?!?/br> 二公主樂得看戲,鮮紅的指甲幾乎掐進rou中去,凌厲的鳳眼勾起惡毒的弧度:“父皇,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請個婆子來驗明正身,看看姜小姐到底是否已經非完璧之身!女選官皆是清白世家身子,怎可令人蒙混過關呢!” 姜楚一氣的渾身哆嗦,心中悲憤不已,手卻指著二公主不愿放下:“臣的女兒犯了什么大錯?拼了命得來一張軍機圖,竟然還要被如此侮辱!” 二公主嗤笑一聲:“姜大人,這天下悠悠之口,你總不想千金永遠背著失貞的名聲吧。喲我倒是忘了,你們家女人一向名聲不好,不是殺了丈夫,就是搶了別人的丈夫,反正——也沒什么差別! 屋中只剩下少女虛弱的喘息聲,她慢慢屏息,細細喘息,復而仍舊恢復原樣,好似自己并未被毆打折辱一般。雖然雙頰腫脹卻平靜自斂:“諸位不必爭執,小女自然愿意驗明正身?!?/br> 皇帝御手一揮便去找宮中婆子。 她輕輕推開齊維楨,他卻扶起了她的衣角不愿放手:“不要擔心,一切都…不要擔心?!?/br> 那婆子將她帶到垂簾后,竟然是在一旁看她的年輕貴族男女,個個美麗英挺,卻神色各異。什么時候,自己倒是成了這群貴人眼中的珍奇異獸了? 她頭暈目眩,這小公主八成是練過幾天功夫,雖然底盤子差的很,倒是一點兒都不惜勁兒,那左右開弓幾下子將人打的頭昏眼花,婆子瞇笑著看她的眼睛,手卻暗中在她身上使勁兒,又在她臉上默默抹了什么。這味道…呵,小公主果然心毒,可她不能再此時橫生枝節。 靈均仍舊靜靜的任由她折磨,銅鏡中折射出十九公主惡毒的笑意。 那穩婆折辱半天,終于是起身叫來幾位侍婢:“今次是檢查姜家小姐是否為貞潔之人,你們在此作證,不得有半點失誤!” 這婆子擺弄靈均手腳半天,聲音卻大的出奇:“陽光透雪,觀其皮膚,白如瓷雪——記!” “目如清波,朱口皓齒,紅唇艷色——記!” “尾紋略紅,眼波含水,非忠貞之相——記!” 掀開手臂,守宮砂尚在,婆子的眼尾輕輕一動。 漫長的檢驗還未結束。那婆子將她渾身衣服剝光,干枯的雙手對著她的身體一陣摩挲,甚至深入了最隱私之處。 靈均有些厭煩,難道說新婚的新娘會比這更為復雜么,簡直是在折磨女人。往日那些妓女倒是更輕松一些,從來不顧慮這些東西呢。 那熏香不知道放出什么妖風,灼熱不已的令人作嘔。 索性她也不管了,只是坐在榻上任這老妖婆倒弄,真的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