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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大家不如說開了也都罷了?!?/br> 姜楚一愛憐的敲了敲女兒的小腦瓜兒:“你呀,有時候不知道哪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白白浪費了一次好親事?!彼]上眼睛將心中熟識的王室貴族、富商士族過了個遍,仍舊想著女兒的婚事。 靈均心中到底是按捺不?。骸暗?,我知道您總是為我著想,但是女兒后面只有您依靠著,其他那兩個,不扯后腿就不錯了,您就算把我嫁進大戶人家,難道不怕我被欺負嗎?”姜楚一瞇著眼睛看著她:“你還敢和我談被欺負?你不欺負被人就不錯了。正因為我知道你的那些能耐,我才敢將你嫁過去。更何況,我還能把你交給不熟的人家?”真是兒女姻緣皆是孽債,他如何文韜武略,在女兒婚事上卻束手束腳。如果當年接受了朝廷授職,現在是不是就會給女兒提供更好的依靠呢? 靈均心中涌上淡淡的苦味,她輕輕握住父親的手:“爹,別多想了。我最大的幸福,就是人要順從心意說著,如果您覺得您現在是白身就對我婚姻有礙,那我可要生氣了。難道女兒是那樣的人么?” 姜楚一緊緊抱住了女兒,失去至親也不要緊,只要他有這樣懂事優秀的女兒在身邊,他的人生至少有一次是成功的。 “崔悠!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在這兒撕扯了?不要讓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尖銳的女聲忽然想起,四周熙熙攘攘的嘈雜聲都被掩蓋不見,空氣中的滯塞氣氛恰如裂帛之音一般,逼仄著狹小銳利的空間。 “崔悠!崔悠!不說話就得了?你得罪我們二公主府在前,還想要獨善其身!”靈均不會認錯這個女聲,那尖銳囂張的聲音,和在千秋歲時對父親極盡抹黑之人,正是二公主府的女史鄭驪珠! 靈均叫停了馬車,掀開了垂簾,鄭驪珠一如既往的披著狐裘,將漆黑精致的透額羅覆在額上,那透出嚴厲紋路的嘴角仍然高高吊起,與她在被堵得狹窄官道上分庭抗禮的則是一位氣度悠然的女子。二人雖然將近而立,卻神態各異。 女子不亢不卑,只是淡然看她:“鄭女史,我先前已經道過歉,大公主運載貴物進京,此物沉重又易碎,故而保存不易才碰到您的車架,鄭女史既然毫發無損,又何必苦苦糾纏呢?” 鄭驪珠狠厲的盯著她散落在透額羅中的身影,大公主府的人永遠如那個女人一樣囂張,似乎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睛里一樣:“崔悠,二公主也有貴物進京,怎么咱們就這么有緣,一個月能碰上三次?” 崔悠終于冷哼一聲:“你豈止與我有緣?上個月你同陸大人、九公主府上的人都有緣的很,不是撞壞人家的童仆,就是攔下人家的馬車?!?/br> 鄭驪珠尖銳的聲音響起:“我們車中裝的可是二公主與駙馬從南邊進貢給王族的玳瑁和水晶,你若是撞壞一點,可賠的起?” 崔悠冷冰冰的看了鄭驪珠一眼,嚇得她眼睛打了個顫:“我后面的車中裝的是大公主為圣上呈上的貢品,撞壞了一角你可賠得起?” 鄭驪珠握緊了拳頭,恨恨的退到一邊,旁邊的婢女立刻皺眉:“大人,咱們就這么算了?!”她揮一揮手,看著崔悠走了出去,她還不傻,崔悠拿出了貢品的名號,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今日之仇,自有二公主替她來報! 作者有話要說: 有誰關注國漫圈兒,貌似出大事兒了 ☆、美人 喧鬧聲停止,姜楚一揮手示意車夫趕路:“這些富貴人家兄弟鬩墻之事沒什么好看的,不過是千篇一律罷了?!膘`均偷偷看著父親越發平淡的眉眼,略帶試探的看著他:“之前鄭驪珠說您曾經…”“曾經懷抱琵琶在大公主面前奏么?屈子有云: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你應該了解我的想法?!?/br> 靈均不敢置信的看著父親:“能讓您忘卻世俗的一切為之娛樂之人,相比這位大公主非同一般?!苯换叵肫甬斈曛?,那女子的面容依稀模糊,但她的氣質卻著實難忘:“當年我剛來京,便被人下套去大公主府溫卷,可一見到大公主后,卻覺得遇到了可遇不可求之人。恰恰是那一瞬間,令我頓生熟悉之感,雖然后來我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以惑色媚人之名聲,但我仍未后悔過?!?/br> 靈均聯系到鄭驪珠那憤恨的眼神,不由得微微吃驚:“難道說二公主她是因為…?” “后來我逃過了榜下捉婿,這些朝中貴胄自然是不滿。二公主聽聞我為大公主手談琵琶,命我前去扣們,但我恰恰最厭惡她這種人,便當機拒絕。其后二公主及其黨羽便由始至終找我麻煩,呵,已經習慣罷了?!?/br> 靈均未想到當年父親中探花之時竟然有許多往事。怪不得鄭驪珠見不到人家說他好話,必定是二公主念及舊仇罷了。 父女二人一路上各有心事,回門一看方才一驚,客棧老板正領著小二齊齊的收拾殘破的屋子。那老板一進來便涕泗橫流的跪拜:“姜爺爺!姜奶奶!算小老兒求您了!咱們這座小廟容不下您二老這兩尊大佛,勞煩您出門左拐換一家店吧!”姜楚一似心中早有預感一般,他扶起老板輕聲詢問:“是二公主罷?!崩习逋低档奶ь^看了看面前一對仙人般的父女,輕輕抹掉了額頭上大顆綴下的汗滴。靈均縱然多好氣性也被氣笑了,只是含笑看看父親不說話。老板諂笑著指路:“您的行禮還在房間,小老兒就不送了啊?!?/br> 姜楚一看著含笑的女兒輕聲問:“依你從前的脾氣,說不準得把二公主罵個遍,怎么這會兒挺住了?”靈均翻翻白眼:“女兒現在又不是笨蛋,京城里耳目眾多,我可不想讓咱們再被挑出錯處?!?/br> “姜大人,在下有禮了?!泵媲翱⌒愕暮嗄昕⌒忝佳圯p輕低斂,姜楚一微微睜眼,“這不是齊磊將軍么?”齊磊一向追隨齊家軍主帥,怎么忽然會出現在他們父女居住的客棧中來?靈均低首行了禮,但是明顯感到齊磊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打探著她。當她抬起頭時,齊磊只是端正一笑:“聽聞姜大人和小姐也到京了,未免大人不方便,將軍特地命我接二位至別府做客?!?/br> 靈均真真佩服起齊貞吉來,他和父親二人明明知道彼此出境,二人彼此相互試探又互相協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父親被二公主威逼,他便立刻天降甘霖,即便幫人也不虛張聲勢,可見此人心有城府。 姜楚一微微皺眉:“在下不愿意麻煩將軍…”齊磊轉著眼睛又摸摸下巴:“大人不要辜負將軍盛情啊?!?/br> 姜楚一制止住女兒微微掙扎的手,便爽朗一笑:“那便拜托齊將軍了?!?/br> 齊磊此人在戰場上勇武沉穩,辦起事情也是干凈利落,姜氏父女所住院落是一間別院,雖然齊磊笑成是小屋,卻相當于五品官吏的宅邸了。三居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