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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還要問問羽之姐,您可是有一位內弟叫做楊凝之?”令狐夫人聞言滯了半響,略有些狐疑看著他:“怎么你和他還認識嗎?”姜楚一淡笑抿了抿嘴唇:“我有一位好友不知怎的便得知這位楊公子才華橫溢,非要同他結為好友,偏偏無人介紹,又怎么也打聽不到楊公子的蹤跡,心中郁悶的很呢?!?/br> 令狐夫人俏皮的撐著下巴嘆氣:“說起來凝之啊,也算是楊家的異類了。不過呢,雖然我們兩個都是異類,還有所不同吧。我畢竟在家是貴小姐,嫁到令狐家也是主母。這孩子是我三叔的遺腹子,幼年失母,卻年少聰明?!绷詈蛉宋⑽⒄?,似帶上幾分佩服:“他的那種聰明,是別人學不來的。別人傻念四書五經,他便去跟著那些流浪僧道去求仙訪道。別人去鉆研奇yin巧技,他又不感興趣,巴巴的一個文人去學什么兵法。結果這小子在鷹揚宴上一舉成名,入了禁軍?!?/br> 靈均心中微微詫異,她怎么也想不到蕭意娘的初戀情人會是這樣一位怪才。姜楚一似頗感興趣:“是那位在鷹揚宴上一箭三雕的勇士吧,我先前只當笑話聽,沒想到竟然是他?!绷詈蛉丝纯刺炜?,似乎頗為感嘆:“這個人,也不怕你們笑話,他雖然頗有才能,但是和家中幾乎是音信斷絕了。我們楊家世代都愛和別人瞎聯姻,家里那些老人們給他指了好幾門親事,這人連看也不看一眼,最后竟然連家都不回了?!?/br> 令狐夫人小聲嘟囔著:“還不是為了那個早就不知道被抓到哪兒去的蕭意娘嘛?!绷詈撊舳窔馑频某靶χ蛉耍骸澳阍趺磸囊郧熬涂床簧鲜捈夷枪媚锬??!绷詈蛉似擦似沧欤骸澳鞘捯饽锉緛碓谑捈业匚灰膊桓?,他爹念著那死去妻子說真么不肯續弦,這倒沒什么,結果那女子不知道怎么養的,雖說有幾分才學,但是清高孤傲不說,竟然要去和男人一樣考功名!女人嘛,再怎么要強,也要學會尊重夫君啊,這女人倒是好了,真不知道蕭家怎么養的。嘁,祖上出過不少大家就了不起啦,我們楊家還出過皇帝呢!” 一桌子人跟著笑了起來。 令狐夫人抱歉看看:“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抱歉啦,小楚一,有時間再幫你打聽打聽?!膘`均心中卻有些遺憾,無論怎樣,她倒是希望見到楊凝之一面,至少要為他和蕭意娘的無果畫上一個句號才好。想著蕭意娘溫柔貼心的面容,倒是沒想到她年輕時候竟然是遺世獨立之人呢,那是她曾經炙如烈火的表現出自己不居于男人之下的氣概,大抵也就因為如此吧。 “姜小姐在想什么呢?”輕曖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剛剛上桌的釋之輕輕的為她點了些酒,“是在想那位年輕時不隨流俗、但是終于流落江湖的蕭家前輩么?!?/br> 這個人,敏感的令人厭惡,他幾乎少有令狐家的舒朗,腹內仿佛綿密的思緒集結一般。靈均輕輕啜了口酒:“只是覺得可惜了,天意弄人,真正佳偶總是風流云散,反倒是那些彼此煩厭之人易結成怨偶?!?/br> 這頗有隱喻的話也變只有幾個人聽得懂,也各自有所心思了。反倒是令狐夫人以為她小姑娘家年輕愁思:“哎呀別讓我們小美人煩悶了,來,兒郎們,有什么好玩兒的可著來??!” 釋之罕見的輕聲一笑,倒是驚了這做娘的,這個總是老成持重的二兒子莫不是開竅了? 修長白凈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釋之下垂的眼角帶了些莫名的笑意:“不如就演武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新年有沒有!我拖著病體祝大家新年快樂,大吉大利有沒有!聽到我的吶喊! ☆、演武 令狐釋之到底怎么想的,用演武來給她做套兒?想看她出丑?不至于玩兒的這么大吧。靈均看著演武室中巨大的沙盤,山河溝谷縱橫分布,簡直達到了事無巨細的程度。難道說令狐家試媳婦兒還得看打仗能力?她看著一旁仍低眉垂眼的大少奶奶,不由得輕哼一聲。好個令狐釋之,等著看她出丑呢吧。 “聽聞姜大人教女不同流俗,一向不看重普通的德容言工,而更注重才學修養,釋之深感佩服,因此以武交友?!绷詈屩膊豢匆慌試臐M滿的家中看客,只細細看她并無驚慌,不由得微微一笑:“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不過你可不要以為那便是真正的殘酷了?!彼p輕就座,已經不復溫文公子的模樣,更現出武人氣質。靈均心中再嘰歪不過也不由得贊嘆,此人的確是大開大合之人,出了演武室便沉著老練,進了演武室又有隱隱的霸道氣場。她輕輕一笑,她姜靈均畢竟也不差,既然如此,何不游戲一番。 手中的沙土和豆子被兩個人輕輕的擺弄,一旁的令狐虛若忽然頗感興趣的出言打斷:“一局定勝負未免無聊,不如三局兩勝!”姜楚一看著這位愛玩兒的大哥,不由的拽拽他的袖子:“干嘛讓孩子們認真起來呢?!绷詈蛉司Я恋难劬﹂W著:“這算什么認真。自古以來兵家盛衰有數,卻不能從一而終,須得有勝有負才有趣味。不如便學田忌賽馬,看看我未來兒媳婦兒如何教訓我家這小子!”姜楚一心中暗笑,你這偏心兒子的還真能讓他輸不成?不過靈均嘛,看看兩個孩子相處的怎么樣也好。 令狐釋之一位族弟令狐容久拿著書簿站在一旁,此人像個暗處的影子一般,只是看他穿著黑紅的暗色衣服,卻始終看不清他的臉。他一板一眼的分配著雙方兵力:“以河東道做防壘,趙國有二萬禁軍,安撫司有一萬駐軍,騎兵步兵各半;對岸西京、南京轉運司結軍四萬,騎兵步兵各半。二位意下如何?!?/br> 骰子輕輕握在手中,靈均挑挑眉毛:“單是我軍,雙是敵軍?!彼p輕掀開手掌,夸張的看看點數:“哎呀呀,真不幸運,我竟然是單數?!苯恍︻⒖纯磁畠海骸氨旧淼能娏Ρ染腿绱藨沂?,傻孩子,笑什么呢?!膘`均回頭看看父親調皮吐吐舌頭:“我在笑輸也要輸的漂亮一些啊?!彼戳艘谎勖媲暗尼屩?,輕聲提醒著:“以半個時辰為分界,二公子,你可要小心了!” 漸漸等了半響,兩個人卻都不動彈,周圍的人看的心慌慌的,令狐夫人更是擦擦汗水:“這兩個孩子真是太老僧入定了些,沒有人互攻可是要平局的?!膘`均笑瞇瞇的彎著紅唇,看著一旁平靜的釋之,就給你教訓又何妨!手中的軍鎮迅速開進,一萬五千騎兵幾乎分成幾股小勢力傾巢而出,后方的步兵只留一半守在長城之后,釋之吃驚的看著,便立刻皺眉派出騎兵夾雜著步兵,卻未想到躲在長城后方的步兵似拉網的漁夫一般借助天然屏障將他手中的兵力吞掉不少。釋之立刻整理隊形,向北截擊騎兵隊伍,騎兵卻如鬼魅般四散開來直撲上京! 釋之驚奇的看著棋盤,復又冷靜看她:“這么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