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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乞顏辛難得嘆息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回身而去:“都是命啊…” 靈均心中的光芒破滅了,那驟然而至的消息令她無法再去判斷真假,她心中無法決斷的一切忽然被斬斷。 心中那冷靜的聲音告訴自己,時間到了。 她在自己懷中安安靜靜的躺著,乖巧如嬰兒。檀郎從未見過這樣的她,不發一詞的、沉靜不已的。似乎一切無關風月,也不論因果。那沉靜美麗的面容靜靜睡著,可憐的纖長睫毛不安的扇動著,他將她緊緊的摟緊懷中,如潮水般的自責撲面而來。 如果自己一直不離開她身邊就好了,如果不去那個無聊的家宴就好了,如果能在她出手的瞬間自己就將對方殺掉就好了,如果…她那張牙舞爪的可愛面容和那小騙子一般的得逞笑意似乎忽然不見一了一般,能將她涌入懷中的幸福感和突如其來的不安令他繃緊了身體。只有她…緊緊的抱著她,將她周身所有的空氣與自己交融在一起,只要營造他們的小天地,他就有了家的歸屬感。他安靜的閉了閉眸子,輕輕抽出她的一縷發絲。 那個討厭的南齊音說過,只要兩個人的頭發結成一體,緣分就永遠都不會斷絕…溫柔的編弄著頭發,柔軟的發絲盤成美麗的弧度,他淡淡的勾起嘴角。這樣就好了… 浪羅終于不耐煩的將藥扔到了木都臉上:“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沒事兒去惹那個二王子干什么!”一旁圍坐的青年們三三兩兩的捂住對方的嘴不讓自己悶笑出來。如乾看著自己終于聚齊的年輕部下們,火光照耀的眸子靜靜思索。 木都吃痛的齜了齜牙,俊美的臉上笑意未減:“當年那個小狼狗一般的野孩子居然長成今天這個樣子了,那句話怎么說的?!” “天生之,天養之!”遇移機靈鬼似的接了一句。浪羅的頭槌仍舊落下:“又來炫耀那幾句漢話!” 如乾用匕首撥了撥暴烈的火堆,那上面映出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他淡淡的質問:“木都,解釋解釋吧?!?/br> 木都歪著臉看了如乾半響,仍舊微微一笑:“哦?沒什么,自從我在戍城見過這對父女,就對他們很感興趣?!?/br> “變態,看人家長得美就這樣,慢著你不是對女人沒有興趣嗎?”遇移不要命的問了一句。 浪羅嗤笑一聲:“他的興趣都變態的很,誰知道哪個人就倒霉撞上去了?!?/br> 如乾笑道:“那你可小心了,我的弟弟恰好視這個女子如命。你看到了,他現在在部族中的地位正是如日中天呢?!?/br> 木都近乎天真的睜著眼睛:“那剛好,我剛才不小心做了一件事情,說不定他馬上會失去他的命吶?!?/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木都這樣性格的人,總體來說是個不錯的手下,能力又強又能了解老板心思,看上去很囂張其實很聰明,當然前提是你有能耐把他制服住… ☆、背叛的業障 他雙手抱著她,柔聲哼出了奇怪的調調,怪異、繁復卻如春風過耳。 “你那唱的的是什么鬼東西啊…”靈均掀開羽睫,嘟嘟囔囔的抱怨著,實在是忍不了了,這個人就算唱搖籃曲也是這么的難聽。所以說不會的話不要硬充行家啊。檀郎摸著下巴一本正經的思索:“這是母狼用獸語的搖籃曲,有沒有被感動到?”靈均的嘴幾次開開合合,又實在不好意思和他說難聽,只好心中吃苦,這孩子真是讓養的不知道是人是獸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差不多五音不全呢。 “怎么了?”對方的手帶著溫暖的火光罩在了額頭上,靈均睜大眼睛。 檀郎將蕭意娘遞過來的大麾披在她身上:“你出來怎么不把豹皮帶著,剛才昏迷的時候一直說胡話又有些發燒,我給你喂了好多藥湯才救回來?!?/br> 靈均盯著她一動不動的看,無言的質問著他。 檀郎不自然的別別腦袋:“我承認我是用嘴給你喂得…誰讓你一點都不喝嘛?!逼恋难劬χ胁恢罏楹温月詭狭怂?,靈均實在不忍心去苛責他。 她看著頭上的帳心,重重嘆了一口氣,這豆腐都被白吃光了。 那個木都…… “那個木都,他…” “他不會敢再和你作對的?!碧蠢奢p輕的整理她的衣角,半垂下了漂亮的眸子。 心中好安靜。 木都輕輕的耳語出現之后,靈均只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又一次崩塌了?;蛟S是她已經遇到過太過的突然變故,甚至連自己都驚異于這種可怕的冷靜。 盡管如此… 她抬頭看了看他漂亮的側臉,心中似乎仍然有什么東西牽引著她。 心中告訴自己,最后任性一次吧。 “喂,你之前一直不愿意說,為什么你對你大哥手下留情呢?”少女忽然握住了他的手,過分直白的詢問讓他略略吃驚。 “真難得你會對這個感興趣?!蹦钦Z氣平淡自然,連靈均都不能夠確定這是偽裝還是真心。 她反復的咬了幾次嘴唇,終于試探問了出來:“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比如周圍的、多余的人?”這個提示夠徹底了吧。 他忽然抬起頭看著她,銀色瞳孔光圈如月盤的弧線一般或隱或現,像是卷入某種回憶中:“過去,那個人曾經救過我幾次。我在被那女人折磨的時候,偶爾會被他撿回來?!?/br> 即便是見慣了弄堂里巷的家長里短,她仍然不知道如何判定這種救贖。對于如乾來說,撿回這個野狼一樣的幼崽就像是偶然性的施舍一樣,但是這個救贖卻讓幼小的檀郎有了太深刻的記憶。 “哎…”檀郎看見少女在幽幽的嘆氣,那神態有種說不出來的幽艾氣質。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大哥不可能永遠不變…或者說,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不變?!?/br> 瞬間降臨的沉寂令靈均感到不適,那種突如其來的敏感從汗毛上爬進血管,因為面前的檀郎實在是沉靜的過分了。 她心中忽然有一個念頭隱隱浮現:“你在裝傻?” 對方似乎不再想提及此事,將充滿奶香的奶酪塞進她嘴中:“過兩天有賽歌會,你會很感興趣的?!?/br> 靈均嘴中嚼著干酪看著他,那執著的眼神提醒著對方不要忽略自己的提示。 “啊,你干嘛啦!”對方的手指輕彈額頭帶來一絲涼風,靈均不滿的抱怨著。 他輕輕失笑,手中遞過去一堆女孩兒們的骨制品,個個精巧可愛,靈均立刻就摸著它們愛不釋手。 他摩挲自己骨節分明的右手,食指指腹間微小的痕跡是未褪去的傷疤,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是一輩子,早就在他的心中生了根。 那是在他稍微長大點以后,變得漸漸不受那女人的控制時候。在逐漸被放棄之后,迎接的是父親的冷漠,母親的折磨和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