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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從來沒做過衣裳吧,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什么大小姐!” 靈均輕輕的給他上著藥,微微白了他一眼:“趙國的女孩子都要學女工的,誰不學女孩子可是要嫁不出去的。不過嘛,我爹才不舍得我總是在一畝三分地里待著呢,我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游學,就像我之前和你講過的那些?!碧蠢珊鋈怀雎暎骸澳憬涛夷钦小貏κ健芎糜?,好用到他們大吃一驚。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戰士收了劍就不是戰士了,上了戰場就怯敵是什么道理?!?/br> 靈均輕輕撫摸他的后背:“你不要這樣淺顯去理解它,所謂‘回劍’只是一個泛指概念,那是因為有的人過分追求欲望而不知道制止。常言道,‘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如果能在聰明的時候制止住,就能夠持恒守身?!碧蠢陕冻鲆荒樸露拇舸舯砬?。她“噗嗤”一笑:“你還是先和南齊音慢慢的再學幾本書吧,有的東西能靠本能,有的東西是后天習成的?!碧蠢蓜C了凜嘴唇:“那我學會你們漢人的東西,你是不是就會考慮嫁給我了?”靈均低頭一拍他肩頭:“擦好藥了,晚上回賬子不要碰水?!碧蠢缮磉吥潜庀ⅢE然突降,他冷冷看著她:“記得晚上戴上鎖鏈,還要回我帳子,女奴!”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人對做衣服感興趣的,話說有一陣子我特別想DIY,尤其是和服和漢服,后來懶病發作了…… ☆、禁錮 靈均的身體不安的扭動著,在蕭意娘的帳子中,她被暫時解開束縛,可回到他的帳子,她又是他手中的卑微獵物。哎…靈均心中微微嘆著氣,不知道又是哪個表情惹他不高興了,真是個難伺候的“主子”啊。她囁嚅著走近,發現檀郎仍然在燈下看書,纖長的睫毛投注下濃密的陰影,沒有了白日的冷漠,顯得更為稚氣一些?;璋档臒艄庠诰赖拇髱ぶ虚W現著,讓她想起了同樣在半月前,那個瘋狂與鮮血交織的黑夜,面前這個人也是像野獸一樣。 “發什么呆,你的主人頭疼的要命!”檀郎看著呆呆的靈均,扭氣似的指使著。靈均張了張嘴指了指自己,所以那是什么意思?檀郎氣到好笑的看著她:“身為奴婢,當然要過來好好伺候我,真是笨蛋奴婢!我的頭痛得厲害,快用手按一按!”靈均默默的走上去,折騰了一天之久,心情起伏如此巨大,自己實在無法與他再糾纏了,沒想到這個小子發起脾氣來還真懂得耍什么王子架子。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露出了尖尖小小的獠牙。檀郎閉著雙眼淡淡掀唇:“你最好把手刀放下,還沒吃夠虧嗎?”曖昧的燈影晃著利刃般的影子悄悄落下,十根柔軟的手指微微的按在少年的頭上。靈均心中輕輕的咬著牙齒,雙手狠狠發力,你個混蛋,本姑娘練武之人自然怎么知道發力,受死吧!“嗯…嗯…舒服…”對方□□一般的享受著,反倒是靈均差點沒紅了臉,這要是讓人聽見了還以為他們在干什么呢。 如果永遠停在這一刻就好了,他默默的想。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沒有什么家族、政治,和眼前的這個人靜靜的在一起,做任何事情也好。他疲倦的閉上雙眼,偷偷小憩著。靈均的雙手似乎有感應一般,她放下手,看著多日未仔細觀察的臉。白天那雙眸子一直銳利的睜著,此時才發現眼窩下有著淡淡的青黑影子。她看了看對方手中的書,竟然是太公。真是奇怪,這個人之前似乎特別厭煩漢人的這一套,如今是怎么了?那與生的敏感叫囂著催促他,最近這個人屢立戰功,看得出來乞顏辛很看重他的能力。如今他日夜修學兵法,莫不是又要同趙國打仗了?她細細看著他,她想不出來他有什么理由去戰爭,或者不如說,她甚至不知道,一向厭惡嵬名家族的人為什么到現在還要留在這里。 如果我們真的成為敵人的那一天呢?她眼睛空洞的想。他不關心他的族人,可她畢竟殺過,即便他未殺過漢人,遲早會有那么一天吧。心中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慢慢升起,她的手慢慢的升到那修長脖頸,幾乎碰到那溫熱的肌膚。如果現在將他悄無聲息的結束,自己再奪走鎖鏈的鑰匙,這樣的話… 她雙手頹然放下,卻不由得撫上他的臉頰。滾熱的淚珠悄悄的落下,耳邊響起了蕭意娘含笑的淚:“只是希望那個人別再記掛著我,找個好妻子,我這輩子都會求神拜佛…”她緩緩的在他熟睡的耳邊輕聲啜泣:“如果真的喜歡我,那就放了我,即便是到了天涯海角,我都會祝福你找到一個好的妻子…” “我不會放了你,只有這點,我做不到?!彼痤^看著她臉上安靜的淚痕,輕輕的為她拭去。靈均閉了閉雙眼:“太晚了,休息吧?!彼龓缀醪蝗タ此哪?,希望彼此都忘掉剛才的那一幕。他打開她身上的鎖鏈,將她撲倒在床上:“別閉著眼睛,看著我,為什么你的真心話永遠不對我說,為什么永遠讓我去猜測你——”他看著身下的女孩子,眼中有著微微痛意。當他覺得自己尚有一線希望的時候,對方卻總是將希望一角折斷,讓他陷入到更深遠的猜測中去??墒撬酶鶕矮F的蹤跡去猜測他們的博弈,甚至會驅逐獵鷹來吞殺獵物,卻永遠無法知道她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那個時候,南齊音總是有些悲憫的看著他:“有了太多的感情是快樂,但是有了太多的感情也是痛苦,更何況為什么一定要是姜家的女人呢?你從他們的十八歲永遠看不到他們的八十歲,她的先輩們實在過于瘋狂?!彼麘械霉苓@些彎彎繞繞,然而這一次他想去懂得。為什么他時常這樣夾雜著莫名的愛恨呢?他想自己終于懂得了,為什么那個英雄一樣的外祖父要愛上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為什么他野心勃勃的父親會縱容他瘋狂的母親。 “我真可悲…”他喃喃自語。她剛才放過了他,可又重新筑起高墻,讓他永遠無法得到一個具現化的承諾。所謂的漢人,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人??!黨項人崇拜先祖和神靈、敬畏并征服著自然,將力量當做武器與榮耀,愛恨生死都可以用詛咒與誓言去面對,可是這些所謂的漢人,南齊音也好、姜靈均也好,為什么總是能在它發揮作用的時候將它可有可無的拿出來呢?他自嘲的笑了笑,將她摟入了懷中。 “南齊音給了我很多書…書上說,你們漢人的婚嫁必須要三媒六聘,必須要父母之命,必須要媒妁之言?!彼粗瓜碌难劢?,不由自主的用舌頭輕輕舔了上去,然后是微啟的紅唇,柔弱而顫抖著。他一點一點的深入,吸允著對方口中那冷淡的味道。他毫不在意對方的冷淡,慢慢的挑起唇角:“你那么聰明,應該告訴我,連自己的愛情都要交給別人,這樣的人活著有什么意義嗎?難道讓別人cao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