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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二王子的漢女奴意思如何。靈均也不管別人怎么看,找了蕭意娘便開始燒guntang的熱水。蕭意娘一臉擔憂的站在旁邊,絮絮叨叨的低語:“二王子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會看錯的,他怎么就是要折磨你呢?!膘`均平淡的斂了斂眉毛:“蕭jiejie不用自責,我們兩個的事不是一時間能說明白的?!笔捯饽飳擂蔚恼陆?,輕聲自言:“說起來嵬名部落已經是黨項人中疼惜妻女的了,我們家那個對我卻也是很好的?!?/br> 靈均一時間卻色若春花:“那我要恭喜蕭jiejie了,畢竟女人始終要嫁人,嫁個知冷知熱的還圖什么呢?”她頭輕輕一轉,“我可是要提醒jiejie,我是你們二王子的女奴,又不是什么妻女?!笔捯饽锟粗鴣砜礋狒[的乃顏,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喂!漢女!”一聽細封婭婭怒氣爆滿的聲音,靈均勾了勾嘴角。她孱弱的轉過頭,那模樣令蕭意娘大吃一驚,變得可真快…婭婭晃花了眼,不由得疑惑,這是昨天那個囂張的女人?她咳咳嗓子,壓下心中疑惑的念想:“我說你,你在這里干什么?你不是應該伺候二王子嗎,怎么敢擅離職守!”靈均弱弱的咬了咬唇,露出極其為難的樣子:“如果小公主想讓我回到二王子身邊,那我就去寸步不離…”“等等!——你是出來做什么的?”婭婭心中狂喜,莫不是二王子終于知道這個漢女多沒用了,所以要把她趕出來?這樣的話,自己的機會也就來了吧。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這漢女,骨頭輕的大風一吹就起來,皮膚又白又水,活像個病鬼,哼,這些瘦弱的漢女估計連兒子都生不出來呢。 只見那漢女嚶嚶哭了起來,指著旁邊燒的guntang的大鍋:“二王子讓我燒水給他泡腳,可是我在家從沒干過這些,我又粗笨又柔弱,哪里能干得了這個呢?”婭婭心中的自豪感像泡泡一樣噗噗冒了出來,就說這些漢女都是廢物,她眼睛一轉,不由得喜上眉梢,卻忽略了靈均遮袖后露出的帶笑眼睛。 哼哼,想治我,就讓你們吃點苦頭。 婭婭揮著手把她趕到一邊,嫌棄看著她:“你滾到一邊去,總之別靠近二王子的帳子!廢物!”她滿意的看到對方被趕到一邊,吆喝著燒起水來,只有蕭意娘看到靈均那一抹狡黠的笑容。 哎,這兩個孩子,何苦呢… 靈均坐在蕭意娘的帳子中,百無聊賴的看著她收藏的故地之物,不由得嘖嘖稱奇,嵬名族坐擁柔狼山以北最富庶的綠洲地帶,怪不得可以興旺起來,雖然也與祖上內附唐朝為節度使有關,但是先代兀卒果真是眼光過人,將部族又西北遷入近中原地帶。既可以遠據舊敵吐谷渾時常北侵,又可以南王南國,劫掠過冬物資。 “不妙啊…”遠在北方據守的往利家一直沒有遷徙固然有其考慮,但是仍有南望之心,嵬名看起來拒絕任何漢化,卻典藏書籍,乃至招募南人,這種隱藏的野心…她突然感到一陣齒寒,走了一個司馬道子,尚有孫恩,除了孫恩,又要桓玄竄政。邊境的這群虎狼,哪有一個好惹的! 靈均坐在帳子中呆呆的胡思亂想,卻被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驚擾。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之前的盆友提醒空行,淚目… ☆、細封 蕭意娘急匆匆的掀了帳子,火急火燎的收拾細軟,邊看著靈均著急催促:“我的小姐,你還等什么呢,我看這地方你是待不下去了,我助你逃跑,快!”靈均聳了聳肩:“jiejie說什么笑呢,這柔狼山以北,沒有地圖是一定要死的,你以為我能跑出去?”她轉了轉腦袋,不由得嘖嘖疑惑,“我只是想要教訓一下他,加了些燒艾葉,也就是燙燙皮膚嘛,以他的體力自然是能受得了啊?!笔捯饽锇Ш恳宦暎骸安皇嵌踝?,是婭婭公主呀!”靈均頓時呆立在那里,是那個刁蠻小公主中招了? 她趕到檀郎帳子的時候對方卻少見的瞪了瞪她:“你給我下招也就夠了,去招惹那個麻煩干什么!”靈均撇了撇嘴角:“是那個小公主端了滿滿的熱水來伺候你,沒想到她卻自己用了?!碧蠢商鹆耸?,卻發現對方將臉湊上來挑釁。他心中苦笑不已,真是個大麻煩啊。偏偏自己想要百般作弄她,到了關鍵時刻又不忍心傷她分毫。 靈均抬著眼睛看著他神色復雜,心中卻有些忐忑,細封婭婭是新投的大勢,老虎爪上拔牙真是倒霉的很。她剛欲出聲卻被檀郎一把拉走。 “你干嘛啦!放開我!我先說好,我可不會向她道歉!”她掙扎出聲,手卻不安分的撕扯著。對方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攥著眉頭重重的喘息著:“算我求你了,能不能老實些,我好不容易保下你的性命?!彼痤^,那驟然閃過的痛苦表情卻令她一驚。戰爭硝煙已經逝去,但死者的魂靈還在,嵬名世代不忘仇恨,又怎么會忘記死在戍城中的男人們?她抬頭看看他,他一定廢了不少心思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她忍住痛苦冷聲低語:“你還不是將我當做女奴折辱我…”“那是另一回事?!碧蠢傻难劬σ呀浕謴屠淇?,不理她的撕纏將她留在蕭意娘的帳子中。蕭意娘幾乎要哭出來,看到這卻不由得展顏:“小姐,二王子他還是喜愛你的,你千萬別出去,這里有他的人護著!” 乞顏辛的鞭子重重抽在檀郎身上,即使他心中欣喜兒子的成長和強大,但決不允許他因為一個漢女而迷亂心智,更何況他還犯下大錯!一旁的細封伏蒙瞇著兀鷲般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場負荊請罪?!澳踝?!你認不認錯!”檀郎健美上半身裸露著,可怖的鞭痕已經血流遍布,盡管如此,他甚至毫無哀鳴之聲,只是靜靜承受鞭刑。 一旁的朱流上前止住,他低眉順目,淡聲提醒:“雖然說婭婭公主被附了毒草藥的沸水燙到,但畢竟是公主自己的問題,兀卒打也打了,難道就因為這事情要打死二王子嗎?” 伏蒙銳利眼睛忽然似豁然開朗一般:“莫不是野利大人認為,我們細封的公主就比不上嵬名王子尊貴?”他毫不猶豫的露出嘲弄的眼神,“還是一個半途出來的野王子,說不準是哪里來的野種呢?!” 乞顏辛額上的青筋竄了竄,他看著一旁若無其事的朱蘭夫人,不由得心中嘆息,為什么妻子一定要對二兒如此殘忍呢!“小畜生,你這是干什么!”檀郎一手抓住繩子,卻忽然叫他不知所措。 檀郎的眼神越發幽深,只是淡淡問:“可是打完了么?”伏蒙握緊了拳頭便砸了過去,他今日一定要教訓這個囂張的野種! 他手中的馬刀凌厲出鞘,在空中挽出刀花,帶著一股強烈的侵略氣質,卻被檀郎抓住胸口,一個閃身便用刀鞘收了進來。伏蒙心中大懼,從未見過這詭異的路子!他顫顫身體大怒:“這是什么野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