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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一看有戲,表情止不住開朗:“你喜歡什么?中原地大物博,只要是你能說出口的,我都能想辦法!” 檀郎抱臂看了她半響,微微抬了抬下巴點點她。 靈均心里納悶兒,有話就說啊,這什么意思? 檀郎低下頭,濃密的睫毛擋住了雙眼,復又抬頭:“不用想了,我不稀罕你們那些東西。更何況,我要的東西,自、己、會、取?!蹦请p眼睛似乎有一簇簇的火苗在閃爍,燒的那瞳孔淬出幾分固執,讓人無法猜透。 靈均失望的低下了頭,怎么也無法說通。更何況她到現在都不明白,檀郎到底有什么意圖。 她輕輕低語:“不公平?!?/br> 整裝上馬的檀郎孩子氣的歪歪頭:“什么意思?” “我說不公平!你知道我的想法!可是我對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 靈均幽幽的看著他:“跟著部落仇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駿馬受驚的嘶吼,馬上的背影逆著光,似蟄伏于林中的獵豹。他回頭伸臂,淡淡低語:“自然是為了還恩?!?/br> 回到兀亞隊伍后,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靈均暗恨自己不會做戲,雖然心緒紛亂,但是她半真半假的試探卻沒能成功。她似乎隱約開始懷念雪山上的一滴眼淚,心中又有些憂愁。難道那滴看著母子情深的眼淚竟然是錯覺嗎?怪不得父親總是說自己耽于憂思情愛,自己這個樣子別說成就大事,竟然還身陷囹圄??! 她閉上眼睛,心中撥動起夢中的,父親那美麗的琴音真是令人迷醉??! 周圍卻響起曖昧的笑聲,那聲音yin浪不堪,交頭接耳的晦暗不已。 靈均回頭一看,那幾個隊伍中的野漢子不斷笑著向他們擠眉弄眼。 夜利輝小跑著走過來,嘿嘿一笑:“你們兩個竟然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那個,這就是漢人說的‘情趣’吧。你小子,長進了??!” 靈均一聲苦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夜,這些野漢子的臟心思她也能猜出一些了。 檀郎卸了馬丟給他一塊豹rou,她忽然想到些什么:“你把這些給他們分了吧?!?/br> 他拍拍馬肚子,回身問道:“干嘛給他們?” 靈均抱著雙臂,抬了抬下巴:“論做人你就不比我懂了吧。你一夜未歸,手中到的獵物是要交給大統領的,還要讓一個部落的人都分到,這樣他們才不會非議你?!?/br> 檀郎歪著頭想了想,挑了其中最大的扔給她:“你留著,割一塊給夜利輝,剩下的交給他們?!?/br> 他扛著rou走了兩步,回頭看她:“為什么你要替我著想?” “???”靈均呆立。 “你這么幫我,是不是因為其實沒那么討厭我?” 靈均沉默不語。 他似乎有些放松的笑了笑,便向前面走去。 似乎明晚就能夠到達往利氏的領地,隊伍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懈怠感。 靈均翻身出去,看到火堆頗為醒目的地圖。 越是靠近往利,兀亞和阿羅只似乎就更為頻繁的嘀咕著。他們拿著地圖指指點點,絕非偶然。嵬名和齊家軍交手絕無勝算可能,破丑家又是扮演著什么角色呢?他不信背后無人的破丑家敢去挑釁趙國。靈均心中悲哀想到,自己真是太不中用了,如果是父親,必定會算無遺漏吧。她那些史書禮儀,卻如同空中樓閣,在這茫茫四野,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靠著樹干,微微假寐著。 ☆、撒都汨 云散月隱,星現鴉停。 靈均心中微微喘了口氣,暗事做的次數多了,她的心情甚至能如此平靜。 這一個月又做戲又疲勞,似乎都能夠結束了。 她躡手躡腳走到兀亞身旁,借助月夜的影子看著地上的男人們。 她的確夠敬佩這些漢子的,他們的精力足夠自己與之抗衡一個月之久。 裝著地圖的牛皮帶就放在一旁。豹rou和水囊都足夠使用,靈均在無人之時也已經與那匹馬熟悉了起來。 她忍不住微笑了起來,既然上次冒險救了父親,這一次她也要再冒險一次。 兀亞的鼾聲震天,他左右的翻了翻身子,那牛皮袋子被他壓住只剩下一角。 他媽的!靈均心理忍不住爆粗了口。她回頭輕輕看看周圍,將要熄滅的火苗詭異森森。 不能再等了!就算引起sao亂也罷! 她心念一動,手便附上了那袋子。 溫熱的指尖相觸,她回頭一看,對方豎著手指抵住了嘴唇。 她窒著氣息向上一看,那雙帶笑的桃花眼彎了彎。 靈均幾乎要絕望的呻吟出聲。就在對方閃爍一瞬,她右手劍光一閃,左手鷹勾便兇狠的沖向第二節脊髓。她雙目兇狠一挑,頓時失掉了一個月來的柔弱氣質。只要一下,這人就能無聲死亡! 對方似乎有意與他拆招,身體輕巧的閃過劍身,卻不小心被擊中了第六節脊髓。 靈均“咦”了一聲,既然錯了手,就只能使他暫時窒息了。霎時間左手又是一勾,青年被連續擊傷兩次,不由“呀”的一叫,空曠的谷中頓時人仰馬翻,叫聲四起。 完了!快逃! 靈均起身就要走,可惜天不隨愿,她連續兩天疲累,體力早已不支,被青年摔倒在地上。 靈均咬了咬牙。 阿羅只陰冷的眸子看到這場sao亂,提刀便欲向她刺來,她下意識拿劍去擋,卻有人比他更快。 阿羅只怒不可遏的看著面前的檀郎。對方卻極為平靜:“別忘了頭領的毒?!?/br> 刀狠狠被撤回鞘中,兀亞怒氣沖天:“撒都汨,這怎么回事!” 靈均斜著眼睛盯著他,她可以肯定,在發現她的那一刻,那雙眼睛并沒有要告發的意思。 對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真是對不起。我剛才和姜姑娘想探討幾味藥材,可惜我倆各執己見,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彼D頭看看兀亞,行云流水的去訴說一個虛無的謊言,“頭領,打擾您休息,請原諒屬下。實在是因為為了您的傷藥?!卑⒘_只眼下只關心兀亞的傷,他似乎極其相信撒都汨,瞪了一眼靈均:“她有沒有耍什么花樣兒?” 對方“哈哈”一笑:“她可沒有那個能耐!” 靈均不置一詞,心中卻早已經緊張不已。她表面一幅云淡風輕的樣子,反而無法令人懷疑。 隊伍中安靜了下來。 檀郎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回身靠在樹前閉眼。 靈均心中更是詫異,他放松了對自己的警惕嗎? 她看了看手中的劍,自從上次雪山歸來,他將所有的武器都還給了自己。 皺了皺眉毛,這人到底想如何呀。 翌日,靈均從疲勞中醒來。她撲了撲身上的塵土走到了枯楊下,青年斜靠在樹下,那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