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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飛的大雪、最險峻的山峰、最平靜的湖畔、最有生機的朝陽、最蔚藍的海天以及最讓我向往的星空,這是我無限接近大自然后感觸最深的一次,因為我差一點點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容顏,我想再也不會有哪次出行能讓我如此深刻的體會到生命的活力以及那強烈的想要生存下來的心。 所幸,未來的日子我還會再回到你的身旁。 阿時,雖然一路的風景帶給我很多的感動,可我那隱隱環繞的哀愁似乎一直都未散去過。我還是太敏感、太脆弱,我還是學不會去活進世界、融入別人的生活,我想我可能是一個天生的流浪者,越來越適應一個人的生活,越來越于人群中只有一個我,我想我是不需要家的,我有你有筆就已經完整得不能再完整了。 對了,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的稿費可能已經到賬了,不過現在的你估計已經回國了,等我旅行結束先回一次加拿大再回國找你,我們以前說好的,每拿一次稿費一起吃一次飯,只是沒想到這次的地點換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地方。 還有一件事我已經反復想過很多次了,既然我們一個是寫文的一個是畫畫的,那這次我回來以后就不走了,我們合作吧,你畫我心中的畫我寫你畫中的情,等哪天你不想畫了我也就停筆不寫了。你說這樣好嗎? 最后,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身邊陪伴的是你打了十幾年戰役獲勝后的戰俘。 好運! 竹子親筆 時子一口氣看完整封信,在這個過程中是既替方竹捏了一把汗又覺得感動不已。 她還是把自己看得這么重要,重要到把自己當做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朋友。 從內心上來說時子是希望能把她留在身邊好好保護的而不是讓她在一個又一個地方輾轉,可惜只要是有莫池森的地方她是斷然不會再留下來的,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把旅行當成家,而把真正的家當成客棧。 不管怎么樣,時子只要原本不幸的她往后的日子能幸福,同時她自己也要。 ☆、第 11 章 本來被顧言他們打擊到的心也因方竹的信再度鮮活起來。 時子拿出手機,播出那個熟悉的號碼:“喂,媽?!?/br> “阿時啊,怎么啦,又被攔下了?” 時子知道顧mama是指上次去G.U的事,回答道:“嘿嘿,媽,不是啦。我這兩天會回一趟古城,然后……” “什么?去古城?”電話那邊傳來顧mama有些激動的聲音,隨后又帶著一股質疑,問道:“你去那兒做什么?” 時子疑惑,怎么這一個兩個的一聽她要去古城反應都這么大啊,小舅是,現在自己老媽也是。 “呃,我去寫生啊?!甭犞娫捘沁叺某聊?,又說道:“有什么不妥嗎?” “呵呵呵,沒有沒有,想到你太久沒回去過,突然要回去有些震驚罷了?!?/br> 顧mama笑著推脫,時子也不疑有他:“嗯。那個,mama,我從古城回來后想回家跟你們一起住,可以嗎?” 顧mama聽到她的話略微有些不滿:“你是顧家二小姐,回自己家還問什么可不可以?!?/br> “嗯嗯,好,mama?!?/br> 時子掛了電話還沉浸在要回家住的喜悅當中,她想只要她再和顧言處于同一屋檐就一定能讓他找回過去的感情從而接受自己。 殊不知他們距那段時光早已漸行漸遠。 顧mama一掛電話立刻急切地忙著去通知那個人,她想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極不滿意,“喂,阿時剛打電話說她要回古城?!?/br> “這么多年了,她怎么會突然想回那兒,你們是不是跟她說了什么?”電話那邊傳來老人的不悅。 其實她并不贊同老人的做法,可奈何她又不是時子的親人,幫她做不了主,“什么都沒有說,她只說是想去寫生?!?/br> “那就想辦法留住她,總之不準她回去。別忘了,這都是你們顧家欠她的?!崩先嗣恳粋€詞每一句話都中氣十足,震得顧mama有些失神。 是啊,他說得沒錯。當年的事他們確實有責任,若是他們早一點找到時子,那她就同常人無異了,也會有個充實快樂的童年,而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 “我盡量吧。伯父,因為您是她外公,所以我敬重您,愿意相信您是為她好??墒?,我也奉勸您一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她遲早都是會知道的”,顧mama嘆一口氣,她不知這話該不該說,可是大腦像不受控制般一股腦兒倒了出來,“何況,那個人應該還等著見她?!?/br> “這些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彼趾螄L不擔心呢,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 “還有,你別幫她,我是絕不可能讓她和顧言在一起的?!?/br> “恩……好?!痹陬檓ama看來這個老人簡直可笑至極,自己的孫女難道還不了解嗎?想要阻止那丫頭簡直是癡人說夢,除非她自己放棄,否則沒有人能攔住她。 老人不是沒想過,可他已經錯過時子的很多了,欠她一個無憂的童年,欠她一對和藹的父母,他現在只想盡他最大的力量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 兩周過去了,所有人費盡心機想要拖住的時子還是走了。不過在莫池森看來,以時子倔強固執的性格能留住她兩周已經很不錯了。 按理說她一般不會如此強硬的非要去哪個地方寫生,可如果說她是知道了什么的話又不可能這么平靜,老爺子不讓她回去,似乎所有人不愿她回去。莫池森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就是覺得怪怪的。 事實上他的感覺確實是正確的,不過時子從頭到尾都還不知道什么,只是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夢又出現了。從她開始踏上這片土地,她便一遍又一遍的做著那個夢。 夢里的她又回到了小時候,有個男人親切的喊她豆豆,哄她到他跟前,可她使勁的搖頭,嘴里喃喃地念著不要。一轉眼,男人臉上的親切消失不見,并且由狠戾代替,手里拿著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揮舞著,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自己身上,很疼,很疼。她哭喊、叫嚷,可越是這樣對方打的越狠,一邊打嘴里還一邊罵著什么,等他累了,他也就停了…… 夢越來越遠,記得清的也越來越模糊,她只是隱約記得自己后來就算挨打也不會哭了。 在這樣的日子里,哀莫大于死,時間一久也就麻木了。 躺在老房子的床上,她想到自己剛被顧家救出來時的樣子,記不清當時的細節了,但能夠想象到那時的自己有多狼狽,有多不喜歡生人,表現得又有多安靜。 當時顧家爸媽把她帶回家,告訴她那兒就是她的家,他們就是她的爸媽,顧言就是她的哥哥,可她知道:不是這樣的。 也許是小孩兒天生敏感,她雖然記不起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