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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公司的下屬,早就被開除了。白小姐,你公司該換人了?!?/br> 這人不僅否決了她的策劃案還否決了她公司的內部下屬? 怕不是真的欠揍? 白初窈斜睨了他的助理一眼,目帶同情,原來你們老板就是如此壓榨你們的。 邵一律的助理可憐兮兮的收回目光,心中暗嘆下屬難做,終于有人理解他們的苦衷了。 “邵總,我公司的事情就不勞煩你來cao心了。還是談談我們的合作吧,我覺得我們的方案沒問題,這些都不需要改動……” 她指了幾處地方。 邵一律顯然不贊同她的話,反駁:“白小姐……” 兩人就修改意見在會議室內爭執起來,爭吵的聲音很大,響徹整個會議廳。 會議室內的人都面面相覷,兩個公司的責任方都默默低頭,一聲不吭,就怕這把火燒到自己頭上。老板爭吵,他們這些做下屬怎能插話,除非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一個小時后。 會議室里的人還在爭論不休。 眾人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紛紛借故離開了這片硝煙戰場,只留兩人的助理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站著,瑟瑟發抖地依偎在角落互相取暖。 “啪”地文件被揮落在地的聲音。 聞聲,兩人的助理快速上前撿起掉落的文件夾,里面的文件已經被撕得七零八落,這都已經是第十五個被損毀的方案了。 白初窈和邵一律兩人在策劃案上總是存在不同的意見,一邊爭論一邊修改,原先的方案早已被改得面目全非。改得越多,白初窈的臉色就越不好,邵一律的脾氣也越來越大。幾乎是每改一次就撕一次,兩人的助理都已經跑了好幾次打印室,后來干脆就打印了很多份,等著邵一律撕。 兩助理手疾眼快地換上新的方案,放在桌子上,兩人對視一眼,極為默契地低下頭,也迅速地撤出了危險地帶。 邵一律喝了口水,拿起新的文件,再次指指點點,白初窈也不甘示弱,冷聲回擊。 新一輪的炮火繼續開戰。 *** 聶靳欽在前臺填完訪客信息,直接上了樓。 會議室外,一群人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神色焦急地看著會議室的大門。當然,他們也只敢限于在會議室門口議論,誰也沒有那個膽子推開那扇沉重的會議室大門。 里面的硝煙味太濃,進去純粹找死。 聶靳欽出了電梯,看到如此場面身子也是微微一怔,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轉頭問白初窈的助理:“他們這是?” 助理臉上呈現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她無奈地笑了笑,對他解釋:“白總正在里面和邵氏邵總爭執這次合作的事情,兩人吵得很兇,我們不敢和老板對上,就都借故出來了?!?/br> 她說這話是帶著無限怨念的,邵氏集團的邵總實在太兇了,太難伺候,連她老板那么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冷了臉色。 如此想著,她又無限哀怨地看了門口邵一律的助理一眼。 邵一律的助理也無辜地眨眨眼,瑟縮了下他的肩膀,他早就無數次領教了他老板的威嚴,雖然習慣了不少,但也還是害怕啊。邵總發脾氣的時候他連對上他的視線的勇氣都沒有,嘉懿的總經理竟然敢直接與邵總反駁爭執,他也是佩服得很啊。眼里就只差冒出崇拜的小星星了。 聞言,聶靳欽深色瞳孔里涌起深邃漩渦。臉上神色不顯,他淡淡地走到會議室門口,推開了門。 …… “嘶”地一聲,方案再次被撕,文件夾很榮幸地再次被揮落在地。 邵一律胸口劇烈起伏,長時間的爭辯讓他也不禁有些費力,他抬眸看向面前一臉冷色皺著柳眉的女子,褐眸里難得有了些贊賞。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能和他對峙的女子,毫不落下風。 他微閉眼,再睜眼,瞳孔里的情緒斂盡。 等了一會,不見有新的文件被換上來,他轉頭,看見會議室內除了兩人再空無一人,暴脾氣再次涌來:“人呢?” 他看著緊閉的會議大門,冷喝道:“外面的人,給我滾進來?!?/br> 幾秒寂靜。 外頭一陣sao動,大門終于被人從外推了開,墨色西裝的男子迎著光緩緩走了進來。 幾步的距離,并不長,聶靳欽幾步就走到了兩人身邊。他沒有和兩人打招呼,只是抬起眼皮不輕不重地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邵一律的眼里浮現一絲戾氣,臉色很差,對著縮在門口角落的助理冷聲大喝:“這誰?你放進來的?!?/br> 助理默默低頭,不敢作聲。 無人回應。 邵一律轉頭看向白初窈,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語氣仍然很沖:“這人誰?你認識?你下屬?” 白初窈早已被他磨得沒了脾氣,冷冷一笑,也不搭理。 她男人難道看起來就像下屬? 她白他一眼,眼神明顯,你是不是瞎? 也對,這男人穿得如此衣冠楚楚,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也不是做事的料,進來公司也只會禍害了其他人。 “你合作方?”邵一律繼續問,語氣已多了幾分嫌棄,“你眼光真的不怎么好,下屬招得也是一些庸才,連合作人也找得一言難盡?!?/br> 這怕不是在說你自己吧? 白初窈怒懟:“邵總還真有自知之明?!?/br> 邵一律被懟得一噎,沉思一瞬,緩緩說:“我那是對工作負責,精益求精?!?/br> “呵呵?!卑壮躐豪湫?。 “不過,說真的,你的這個合作商真的很差勁,我奉勸你最好換一個,簡直有損你公司的水準?!彼Z氣不善,繼續損傷聶靳欽,就差把他批判得一無是處。 白初窈拿過一旁早已擬好的合同,放到他前面,拿過簽字筆壓在紙上,指著簽字欄說:“簽字?!?/br> 因為之前的方案并沒有敲定,所以兩公司還沒有正式簽合同。 邵一律皺眉:“白小姐,我記得我們的策劃方案好像并沒有確定下來?!?/br> “簽不簽?不簽我就換人了?!?/br> 說著,將合同往旁邊推了推,推到了聶靳欽身前。 “這是風晟集團CEO聶靳欽,如果你不簽,我就讓聶總簽了,我們公司也并非邵氏不可。我們公司一直想和風晟合作,正愁沒有機會,剛好,這次遇上了就順勢可以合作一把,也算圓了我的心愿?!?/br> 邵一律眉頭緊皺,臉瞬間被拉得好長,臉色黑得可以滴出墨來。 他怎么記得這塊地是他們兩個公司一同發現的,他怎么就成了被動的一方,甚至還要被踢出局了? 還有強迫著人簽合同的? 聶靳欽并沒有提出什么反對意見,他解開袖口,右手微抬,似乎要伸手拿筆簽合同。 邵一律見聶靳欽似乎真有簽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