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發現鋼管舞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賴思歸玩笑。

    “眼見為實，只有自己接觸過了才知道?！庇鸾泓c頭，她看著賴思歸，表情認真，“即便是言之鑿鑿的事，也不一定全是真相?！?/br>
    賴思歸怔了一下，很快，又勾起嘴角，“我的事你都清楚了？”

    羽姐道歉，“你別介意，上次銳密查出你的檔案，介紹你進公司的那位朋友不放心，也去打聽了一下，她就都告訴我了?！?/br>
    “我明白?！辟囁細w說。

    “小賴，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不管你之前發生了什么，當時幫你真是覺得你是個好孩子，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工作又拼命，至少應該過得比現在好?！?/br>
    “你也是，羽姐?！辟囁細w由衷道，“你也應該過得比現在好?！?/br>
    早餐店的生意很好，桌子旁還站著幾個人在等位置，她們很快吃完，站起來給其他人讓座。

    清早很多店都還沒開張，兩人去了附近的小公園，坐在綠蔭底下的長椅上。

    “你還沒說，想讓我幫什么忙呢？”羽姐開口。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細碎的灑下來，沒有午間的灼熱，倒真有點點入秋的意思。賴思歸瞇起眼，思忖片刻，說：“你一直知道，王偉志在公司跟女同事有染。那么如果我說，他不止女同事一個人呢？”

    羽姐沉默良久，才咬咬牙，“這王八蛋?！?/br>
    賴思歸跟羽姐提到喬思盼，也不再隱瞞兩年前的事。

    “之前沒跟你說實話，是怕嚇到你?！辟囁細w淡笑，向羽姐解釋，“也不是什么光鮮的事，拖到今天才告訴你?！?/br>
    羽姐氣得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啐了一口，罵得直接，“賤。貨！”她替自己，更多的替賴思歸覺得忿恨，“太賤了！”

    “你想我怎么做，直說?！庇鸾惚患て鹋?，恨不得立刻手撕對方，拍著胸脯保證，“姐你一定幫你?！?/br>
    李震那邊已經知道視頻的事情，逼急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未免再出什么意外，賴思歸必須在那之前見到喬思盼。時間本來就緊，人又在南市，羽姐這邊沒有問題后，他們定好時間，午后吃過午飯就出發，在去南市必經的加油站匯合。

    羽姐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個，你不是還在緩刑期？”不能離開江林市的。

    賴思歸拍了拍羽姐的手背，桃花眼一挑，笑得無所謂。

    “山人自有辦法?！?/br>
    “你男朋友幫你找人了？”賴思歸的境況羽姐很清楚，所以這是羽姐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解決辦法。

    “他可沒那人脈?！辟囁細w說。

    羽姐張了張口還沒說話，賴思歸笑了笑，眨眼，“他有其他辦法?！?/br>
    早上剛睡醒，就拿著她那老人機搗鼓了一陣，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賴思歸洗完澡出來，就看見他把老人機一丟，隨手扔進床頭抽屜里，一邊脫衣服一邊告訴她：“把要帶的東西準備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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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思歸和羽姐分開后，還回了趟家，給賴恒帶了些他愛吃的水果。賴恒坐在輪椅上看國慶的各地新聞，電視里的聲音歡聲鼓舞。他把遙控器擱在腿上，腳邊還放著一對常用的拐杖。

    賴思歸站在玄關的位置，示意來開門的郝阿姨先去忙。她把水果放下，目光望過去，落在輪椅上佝僂萎縮的身影，靜靜地定住。

    上次摔傷的左手還沒好，賴恒的左手腕還綁著繃帶，右手又不方便。賴思歸看見他想換臺，抬起受傷的手，顫巍巍去按遙控器，試了幾次才按動一個鍵。過了幾秒大概喘勻氣了，他又重復剛剛的動作。

    賴思歸別過眼，隔了良久才抬腳往客廳走。

    賴恒聽到聲音，微微側過臉，看見是她，歪斜的嘴慢慢向右半邊翹起來，笑意讓他的五官更加傾斜。

    “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賴恒說。

    賴思歸走過去把拐杖扶起來，靠到墻上，放在離賴恒有點遠的地方。賴恒看著她的動作，沒阻止。

    “有什么事讓郝阿姨幫忙就行了，醫生不是讓你最近不要注意一點?！辟囁細w說。

    賴恒點點頭，“小郝在準備午飯，去看看想吃什么，讓她給你做?！彼麆幼饔行┻t緩，話也說得不快，停了一下才接著說，“要是菜不夠，就辛苦她再出趟門?！?/br>
    賴思歸把遙控器拿過來，換到以前他?？吹男侣勲娨暸_。

    “照常就可以了?！辟囁細w坐在沙發上，拿起蘋果削起來，“我下午還有事，吃完飯就走?！?/br>
    賴恒一愣，以為她又想趁節假日出去加班，“不是換了份正常班的工作？做好份內工作，放假就不要太拼?！?/br>
    “不是工作的事?！?/br>
    賴思歸把蘋果切成塊，叉了一塊放在賴恒嘴邊。賴恒不習慣，微微偏過頭，“我自己來就行了?！?/br>
    “……爸?！辟囁細w把蘋果又往前遞了遞，賴恒無奈，有點尷尬地咬住蘋果。

    她把剩下的蘋果都切成小塊，放在碟子里。這些事，以前都是賴恒替她做的，現在換了過來，兩人都沒說話，客廳里只有電視的聲音，和郝阿姨在廚房里炒菜的滋溜聲。

    “沒什么要緊的事，就在家里住一晚?！辟嚭憧粗娨?，低聲道，“也給郝阿姨放個假，她兒子一家要出國，讓她回去幫忙準備一下也好?！?/br>
    賴思歸手里的動作頓了頓，看了眼廚房，“一家都出國？”

    “是啊，說是在外面有份很好的機會……”

    父女倆說著無關緊要的事閑聊，隔了一會兒，賴思歸才想起來賴恒剛剛的話，“你跟郝阿姨說一聲，讓她等等，我明天回來?！?/br>
    賴思歸看了賴恒一眼，“……今天的事很要緊?！?/br>
    ☆、第六十五章

    ？

    賴恒怕耽誤賴思歸的要緊事，讓郝阿姨提前一個小時開飯。飯后，嚴慕開車來接賴思歸，車子停在她家小區門口。

    賴思歸拎著垃圾下樓，扔完走到保安亭，遠遠看見一輛白色福特從外面慢慢開進來。

    看見車牌號，賴思歸瞇了瞇眼，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她那哭窮專業戶表姐表姐夫家的。

    中午天氣又熱起來，賴思歸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保安亭的陰影下，抬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