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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nbsp;Kusong也想賭一次,看看自己看人的眼光,自己這唯一的一次破例能不能真的像蘇澤恒所說的那樣。 他看向身邊的男人,沖著他點了點頭,男人得令后繞過他身后的書柜迅速離開,不一會兒便又拿著一個托盤出現,托盤里放著一個玻璃小瓶子,還有一個用來輸液的小針管。 男人跟Kusong再次確定之后,將托盤放在了蘇澤恒前面的地上。 蘇澤恒想要去取,但此時的身體早已支撐不住他,腳下一軟,竟硬生生的跪在了Kusong的面前。 Kusong看了蘇澤恒一眼,似乎對于自己這樣的小惡作劇很滿意,起身整理了下自己潮T上的褶皺,對著身邊的人道,“這里就留給蘇先生慢慢享用吧,希望下一次,你能拿出點像樣的東西來換你想要的東西?!?/br> 還沒等Kusong走出房間,蘇澤恒便拿起了針筒,抽出了玻璃瓶中的液體,向著自己的胳膊猛的扎了下去。 眼前的世界,在蘇澤恒面前開始無意識的旋轉起來。他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站起身,閉起眼睛不停的搖動著腦袋,想要讓那五彩斑斕的畫面定格。直到那眩暈感稍微沒那么強烈,他再睜開眼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此時竟站在家里,站在蘇洛臥室的門前。 他抬起手,輕輕的將門推開。 蘇洛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正坐在書桌上奮筆疾書的寫著什么,時不時還用一旁的毛巾擦擦自己額頭的汗。在他的腦海里,她這么努力用功的時候只有一次,就是她高三將要考大學的那年夏天。 這也是他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蘇洛成績雖然平平,但如果上個二本的學校,選個好的專業,那么未來說不定也會很不錯。但蘇洛卻偏要考他的學校,不知道是從哪個老師那里聽了一句“聰明人,一年足矣”,為了證明自己也聰明,便像是中了邪一樣,開始一改往日的懶散,每天拼了命的死讀。 蘇洛像是感應到了身后的動靜,轉過身來看到蘇澤恒在門邊,像是突然看到救星一樣沖著蘇澤恒不停招手,“你來的剛好,快來幫忙看看,我這道物理題怎么都解不出來?!?/br> 蘇澤恒來到蘇洛的桌邊,忍不住的看向蘇洛的左臉,“你的傷……沒事了?” 蘇洛皺了皺眉,顯然是不明白蘇澤恒在問什么,“什么傷?” “……沒,沒事了就好?!?/br> “先別管那么多了,你快來看看這道題?!?/br> “哪道?” “就是這道大題,你說磁場我也明白,電子的正負離子運動我也明白,那個什么摩擦力公式我也背了,但為什么三個加到一起,我就怎么都解不出來?”蘇洛指著卷子上的題跟蘇澤恒解釋著,一抬頭,卻發現蘇澤恒依舊在盯著自己看,“你今天怎么了……?” “沒,沒什么?!碧K澤恒有些不好意思的靦腆起來。 蘇洛扔下手里的筆,站起身,眼睛特意要對上蘇澤恒的目光,“肯定有什么,跟平時的你完全不一樣???” 蘇澤恒想要躲,卻經不住蘇洛在他的面前跳來跳去。 他的眼睛不經意的瞥到了蘇洛碎花裙子下白皙的長腿,然后又不自覺的移到了蘇洛那漸漸未滿起來的前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天的關系,一陣燥熱突然沖擊著蘇澤恒的全身,那種興奮就像是他之前破解了謎題的感覺一樣,不僅僅是身體上,而是發自靈魂的躁動。 蘇洛似乎依舊不想放過他,“吃錯藥了嗎?喂!蘇澤恒!” 蘇澤恒一咬牙,一把拉住蘇洛的胳膊,拽著她走到床前,一把將她扔在了床上。 蘇洛吃驚的微微張大著嘴,一時間竟什么都再也說不出來了。 …… 舊城區的夜,月亮成了能唯一照亮骯臟的光亮。 蘇澤恒借著月光跌跌撞撞的晃到自己臨時租下的破屋之前,剛要掏出鑰匙開門,卻發現門是微掩著。這里雖然治安不好,但如此的破屋,想來應該沒什么人會打主意闖這個空門。蘇澤恒雖然剛剛磕了藥,但多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出了問題。 他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外套,然后又不禁忍不住的嘲笑了一下自己,現在淪落到這個境地,哪里還會有槍呀。手慢慢的碰到外衣的衣服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把用來削蘋果的刀,本來的生活用品,卻變成了他此時唯一的防身工具。他將刀刃從刀鞘中甩出,屏住呼吸,輕輕的推開了出租房的大門,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房間是一個大的開間,沒什么廚房,也沒什么洗手間,所有的生活都局促在一個空間內。蘇澤恒拿著刀慢慢的踱步入屋內,吊頂的燈微微的亮著,但因為電路不穩定,一直一閃閃的,而在那一閃一閃之下竟坐著一個分外熟悉的身影。 蘇澤恒看到那身影,輕輕的嘆了口氣,將手里的刀收了起來,放下全身戒備坐到了地上的一堆紙箱上,“是你呀……” 岑漢起身看著蘇澤恒,眼中竟充滿了說不出痛心,“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br> 蘇澤恒的眼光一閃,他們……這當中也包括她么。 “有什么可找的,找不到,你們還抱有一絲希望;找到了,不過是讓你們失望,再增加多一點你們的罪惡感罷了?!碧K澤恒視線繞過岑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但麻煩就當沒見過我,這樣對你們,對我,都好……”蘇澤恒話到最后,語調已經越來越淡。 岑漢走向蘇澤恒幾步,將本身手里拿著的一份文件摔在了蘇澤恒的身上,文件上用英文字母大寫著SECRET。 蘇澤恒抬起眼望向岑漢,“我現在不在警局,而且身處這樣一個環境,你確定給我看合適么?!?/br> 岑漢沒有說話,轉身走到剛才坐著的椅子,重新坐下,算是默認了下來。 蘇澤恒嘴角一挑,看就看唄,反正情況也不可能比現在更糟了,想著便一抬手翻開了文件。 文件抬頭是孫小晴的簽字,看來應該是一份最近的驗尸報告,蘇澤恒的視線順著文件下去,看到了白洛的名字,心中不由的微微一顫,雖然所有的一切都是無可奈何,但讓他不得不求到像Kusong那樣的人,說不生氣是假的。 內容就毫無疑問了,是白洛死后,警方對白洛尸體所做的驗尸情況描述。血液中有AT的殘痕,看來白洛也曾經有吸食毒品的習慣。致命傷是……槍傷,蘇澤恒記得在自己昏迷之前,耳邊突然傳來的槍聲,只是那槍聲似乎離他的耳邊很遠很遠,雖然意識模糊,但卻也可以清晰的判斷出,那一槍應該不是岑漢開的。 不遠處的岑漢點起一支煙,燒著的香煙煙霧緩緩的升起,然后在屋頂黃色破舊吊燈的底下再慢慢的散開。岑漢似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