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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早干嘛去了?你早干嘛去了!她內心里掀起萬丈波瀾,在他面前卻連一滴淚都沒有。 之后的孫行森,就變成一個仿佛從不存在的傳說,從她的生命里一閃而過,從此無影無蹤,無花無果。 后來,她無數次遙望著那個男人遠去的方向,在心里默默質問,為什么你一邊說愛我,一邊說給不了陪伴?今日給不了,明日也給不了嗎?不是給不了,是不能給,是在你眼里不值得給。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他有一個家世十分顯赫的妻子,他的妻子將會給他帶來平步青云和功成名就的機會。 那正符合他想要給所愛的人富足以及保護所有守在身邊的人的愿望。說的他自己好像個救世主,好像全天下都等著他來拯救??墒菫槭裁?,他覺得對全天下都有責任,唯獨對她沒有? 其實,他要的不過是人前的風光。就像唐三藏。 唐三藏的信仰是名,他的信仰是利。唐三藏娶回的是能帶來永世之名的佛經,他娶回的是能帶來一生之利的集團千金。 于是易明皇明白,所有期望一個男人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姑娘,都是初出茅廬涉世未深的傻帽。真的不會有例外嗎?有。 唯一的例外就是,在美人的背后,有另外一片更大的江山。 那是易明皇對顧西山說的最動聽的謊言,她所有超乎常人的努力,只是為了讓自己擁有一片足以動搖一個男人的江山,而不是為了給哪個從不在場的人以肩膀和依靠。 就像那個制作人說的那樣,易明皇是個藝術家,她編織的謊話感動過數以萬計的人和各種各樣或挑剔或刻薄的買家,何況區區顧西山。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顧西山這一局,她能讓他輸得肝腸寸斷,就像她當年。 她恨顧西山,恨所有他曾經想保護的人。她把積攢三年的怨恨,集中在了對一個人的好上。越恨就對他越好,讓他陷得越深,讓他到最后,疼得連頭發都流淚。 只是她忘記了,所有被稱作藝術家的人,都是先感動自己才感動別人的。 燈火通明卻行人寥寥的大街上,易明皇漫無目的地游蕩在無邊的大路上。 一個黑影擋在眼前。 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易明皇瞬間洇濕了眼眶:“沒想到你還能記得這里?!?/br> 孫行森看著她,沒有說話。 易明皇忍著哽咽:“你幸福嗎?” “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你面前,我覺得……心情特別復雜?!?/br> “你覺得我和以前,變了嗎?” 孫行森抹掉她臉上的淚:“變了。以前圓潤嬌俏的臉變得棱角分明,眼睛里也有了洞察世事的銳利?!?/br> 她仿佛忽然發現一般,也去抹自己的臉,卻越抹越多,抹不盡一般:“那你覺得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不好?” 孫行森一陣沉默。 “你說啊,你感覺怎么樣?” 孫行森:“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感覺一陣莫名的心疼,心疼之后,是莫名的可怕?!?/br> 易明皇想要笑,卻笑得比哭還讓人難過:“有沒有讓一向指揮若定的孫總方寸大亂?” 不顧易明皇的掙扎,孫行森強行將她緊緊抱?。骸坝?,你讓我傻了,當時那個情景,我簡直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發生了,你想做什么?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易明皇最終用力推開了他:“我就是想要忘掉你!” “你忘掉我的方式就是接近我?” 換作易明皇開始沉默。 “但是為什么要從他下手?” “你覺得如今的局面會變成什么樣?你想要變成什么樣?” “你愛他嗎?” 在孫行森的一次次發問中,易明皇由最開始的激動漸漸冷靜下來。冷靜下來的她一滴眼淚也不再有,聲音也恢復正常。 “我愛他?!?/br> 孫行森額頭青筋暴起:“你再說一遍?!?/br> “我愛他。我沒想到我會愛上他。原本我只是想通過他更多地了解你,可是我發現他和你不一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和他相處那么久,我會愛上他哪一點,你肯定是知道的?!?/br> 孫行森緊握的拳頭狠狠擊在墻壁上。 易明皇:“我知道你和江家小姐過的不幸福,所以我才出現了,和當年一樣卑微的目的。但是現在的局面反而簡單了,就當我們是因為顧西山而初相識,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br> 孫行森:“你覺得我看著你,和他,怎么樣才能不受影響?” 易明皇轉身,自顧自沿著來的道路往回走?!叭绻皇切睦砩嫌悬c過不去,就忍一忍吧,我當年也是這么忍過來的。忍過了,就好了?!?/br> 孫行森:“如果這真是你要的,我成全你?!?/br> 孫行森向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易明皇停頓了一下,仰望漫天星空,自言自語:“那不是我要的?!?/br> 易明皇沒有說謊,她知道自己對顧西山的感情,知道他吸引她的魅力所在,她也知道孫行森是完全能夠懂得的。 顧西山有永遠不會讓人懷疑的陪伴,和永遠堅定的溫暖。 但無論顧西山多么感人,都動搖不了她三年來的積怨。 我想念你驕傲的頭發,所以我們還沒完。 ☆、第14章 自古深情留不住1 自從上次和行者,不,應該是和孫行木分開,費輕風的情緒就一直沒提上來。人前還是笑嘻嘻的,人后就特別容易多慮。 孫行木似乎真的不把隱瞞姓名當回事,只有費輕風,在心里顛來倒去地推敲了許久,一時覺得孫行木也許就是無意之過,一時又想再怎么無意難道會忘了介紹自己的真實姓名嗎? 她下意識地懷疑孫行木接近她的目的,有意無意地流露出試探盤問的意思。孫行木一次次的解釋也許不夠完美,但只要有一個解釋,就能讓費輕風安心一陣子。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因為心里有這個人,所以無論他的理由完美不完美都愿意說服自己去相信。說到底,她不是聽信他的話,而是聽憑自己的心。 費輕風與孫興木攜手走著,繁華的娛樂街上,人群稀稀落落,隱約有一種放蕩之后的蕭索。 孫興木:“老婆,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費輕風:“沒有,就是想見你?!?/br> 孫興木拍拍她的頭:“你呀,真是越來越任性了,等我忙完這幾天就不行?你看看,多耽誤事啊?!?/br> 費輕風:“我都說了,你要是抽不開身就給我發位置,我過去看你一眼就行,誰讓你非得趕過來的?說的好像別人蠻不講理似的?!?/br> “好好好,你講理。關鍵是我那邊那么多股東在那開會呢,你怎么過去呀?” 費輕風歪著頭:“真的是股東在開會嗎?我怎么覺得是和小姑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