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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輕風感到有點恍惚。這是進入故人心以來,她第一次見到易明皇的笑容。 這個溫暖的笑容,這頓溫馨的晚餐,竟是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鄰居。 可他們明明就是不認識的樣子?;氐綇那?,回到從前……她琢磨著易明皇的話,猜測顧西山的背景。難道在現實的世界里,也會有失憶癥這么扯的事情嗎? 這天晚上,費輕風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易明皇。她看到她在笑,可是知道她不是真開心。然而她的笑又那么真實,像所有不諳世事的少女。 她不動聲色地拿捏著自己的喜怒哀樂,暗藏其情,寵辱不驚。 就是張小探也愣了,他認識易明皇三年,從沒見過她笑,更沒想到她笑起來的時候,竟然那么天真。就像……像誰呢?明眸善睞,言笑晏晏。 原來是像費輕風。 那天費輕風因為離得遠,就沒回家,直接住在了易明皇那兒。 兩位男士走后,易明皇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知道為什么今天叫你們兩個來嗎?” 費輕風一頭霧水地搖搖頭,“不知道?!?/br> “因為你們兩個不磨嘰。做什么事不會思前想后、追根究底?!?/br> 本來費輕風心里裝了十萬個為什么,可易明皇這樣說,意思就是讓她把所有的疑問都統統憋在心里。 好吧,反正也沒什么,本來就事不關己。人能搞清楚自己就不錯了,哪里還顧得上別人。 “姐,我知道了?!?/br> 費輕風無聲地躺在亮著微光的夜里,不知不覺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那條申請添加的信息已經隔了兩天,她還沒有同意。 但她早晚會同意的,不是嗎?從看見那雙眼睛的那一刻起。 ☆、第4章 在最迷人的風景里 西餐廳,費輕風有些尷尬地坐著:“你叫什么來著?” 對面的男子:“行者。我和你說過了?!?/br>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把我叫出來干嘛?” 行者俯身,拉起自己的褲管:“我的傷好了,跟你匯報一下?!?/br> 行者夸張的動作引起了周圍人的注目,費輕風忍住笑:“行了行了,都看你呢,也不覺得不好意思?!?/br> 行者放下褲管,“jiejie,我是受害者,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你,撞了人就撒手不管了,你才該不好意思好不好?” 費輕風左右看看,不好意思地扯住行者:“你小點聲!誰撒手不管了!” 行者拿出手機:“你自己看,我這消息可發出去三天了,你敢說你今天才看見?等著你管我,都等成植物人了?!?/br> 看著費輕風低頭不語,行者倒了杯紅酒:“什么也別說了,自罰吧?!?/br> 費輕風仰頭,一飲而盡,抹一把嘴:“說吧,你想怎么著。要色不行,金貴。要錢等著,我跟我們老總賒賬去?!?/br> 行者搖頭。 費輕風:“怎么?” 行者:“你知道的,我都不要?!?/br> 費輕風:“那你要什么?” 行者:“我喜歡你,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你。試著和我交往吧?!?/br> 從這天起,費輕風的生活里多了一個人。 原本毫無關系的兩個人,共同生活在一個時空里,在某個瞬間恰巧相遇,從此產生交集。 他在她這里有一個固定的模樣,走路的時候飄飄的,有點孱弱,眼睛很深,笑的時候眼角會縱起兩三道笑紋,像一個溫柔的壞人。 飛鴻集團的廣告項目李正允忙活了小半個月,但是到了第二個月月初,項目卻沒能如期啟動。根據故人心之前的經驗,拿下項目基本沒有問題。 問題出在飛鴻集團。經過多方努力,他們拉到一個大的投資方,投資方以制作人的身份入駐。因為有了啟動資金,制作人又極富個人想法,最終飛鴻決定換掉原來的方案。 工作室會議。 “飛鴻那邊的意思是直接換人,他們另找合作公司。但是沒這個道理,我們已經開始做了,只要我們不同意解約,他們就不能自行更改。我會和去和他們談,和制作人談?!币酌骰孰p手扶著會議桌,身體前傾以更靠近眾人:“前提是,我們的新方案要達到他們的要求!” 李正允一臉正色地回答:“易總,我們沒有問題?!?/br> 易明皇點點頭坐了下來。 天邊站了起來,面對眾人:“大家需要明白的是,眼下的這個事,對故人心來說是相當棘手,我們在面臨一個非常突然的狀況。而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隊一定要有共同的愿景,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的,你們能明白嗎?”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對著眾人說話的天邊,在說最后一句時,轉向了易明皇。 誰都沒有在意,但是費輕風看到了,她還注意到,在和天邊對視的一瞬間,易明皇的臉色有點不自然。 李正允大咧咧地接話:“天大經理,大家伙工作起來什么勁頭你心里沒數???誰用你在這兒灌雞湯!” “我們是個什么樣的團隊,大家有目共睹?!币酌骰士粗爝叄骸澳惴判??!?/br> 下班之前,費輕風被易明皇叫到了辦公室。 “明皇姐,找我有事嗎?” “關于顧西山的事,你和天邊說過什么沒有?” 費輕風蒙了,猛然聯想到今天開會時天邊似有所指的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天經理是知道了什么嗎?” “我猜是的?!?/br> 費輕風腦子飛速運轉,然后越想越急,“我……我真的沒有說什么。姐,我沒有和任何人提過這件事?!?/br> “你不用著急,好好想想?!?/br> 費輕風冷靜下來,慢慢回想:“有一次我提到了張經理,但他肯定不能憑這個就知道什么?!?/br> “算了,天邊知道也沒什么影響”,易明皇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氣,“你去忙你的吧?!?/br> 費輕風有些不安,晚上在公園約見行者,忍不住跟他說:“今天有一件不好的事?!?/br> “哦?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郁悶?!?/br> 行者摸摸她的頭:“我幫你轉移一下注意力吧?!?/br> “好啊,怎么轉移?” “你喜歡我嗎?” 費輕風給他個白眼,“大哥你這轉得也太快了?!?/br> “你快回答我,你喜歡我嗎?” “喜歡,當然喜歡,不喜歡能跟你約會嗎?” 行者笑了:“真是愛死了你坦誠的樣子?!?/br> 費輕風紅著臉不說話。 行者:“你聽到了沒有,我說我愛死你了?!?/br> 費輕風捂著耳朵跑開:“哎呀,沒聽到沒聽到?!?/br> 行者追上去:“你明明就是聽到了!” 在二人追逐嬉戲的笑聲中,費輕風仿佛聽到自己的聲音:我愛這個城市,但是我發現,沒有夢想支撐,這個城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