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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的omega只是在對她鬧別扭的那位男爵)都認為,他應該愛上對他一往情深的alpha了。你瞧,他們結婚那么多年,孩子都那么大了呢。 條件允許的話,阿爾瓦想把每個這么想的人都開個腦,看看里面裝著什么屎。 “我與您不同,安和父親也不同。我愛她,不是因為她對我有恩。我們在很早之前就認識,她可以理解我,而再次見面的時候她正在接近我們的理想。我愛她的思想,盡管她有時候做起事情來顯得混亂,但還是能從中看出她的理念,和這個世界的普遍觀念不一樣,她的更好,而且……這樣說起來好像太冠冕堂皇?!笨死锼剐Φ?,“其實很難說出明白,愛上就是愛上了。承認愛上一個alpha并不是什么值得羞恥的事情?!?/br> 阿爾瓦啞口無言。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直到安敘的呼吸變得平緩。阿爾瓦摸了摸她的脈搏,表示現在可以開始了。 “祝你好運?!卑柾邔死锼拐f。 ===== 安敘在飛。 她在一望無垠的藍天上飛行,身邊環繞著以火焰為羽毛的鳥群?;瘌f發出粗嘎的鳴叫聲,卻并不讓她煩躁。她本來就是它們當中的一員,一樣長著大大的翅膀,尖尖的嘴巴和燃著火焰的羽毛,它們要到北方去,因為夏天到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每一天都悠閑得像沒有期限的假日,充滿了田園牧歌般的詩情畫意。每一天看起來都相當相似,以至于安敘開始分不清這一天和那一天有什么差別。天亮了,天又暗了,天氣熱了,天氣又涼爽。等要往南方遷徙的時候,安敘的羽毛熄滅,而后結冰,周圍的鳥兒也變成了白色大鳥。 春天和秋天長得差不多,差別只在是從冬到夏還是從夏到冬,但當夏天和冬天循環往復,沒有日歷記載,一年年之間也變得非常相似。夏去春來,冬來春往,她在這一日日消磨中變得腦袋遲鈍,不愁餓肚子也不怕被捕食,腦中的念頭變得越來越單調,許多概念變得相當單薄。 有一天,天空變得一片火紅,世界隨之震蕩起來。安敘看著天上星星點點落下的流星,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流星雨不是應該在……之前發生的嗎? 之前? 什么之前? 隨行的鳥兒被隕石雨打散,安敘卻停留在原處。她發現身上不再是火焰或者冰霜,只剩下普通的羽毛。這樣才對,她想,冰和火好歸好,畢竟不是自己原先有的,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想到這里她有覺得哪兒有些不對,身上這層灰撲撲的羽毛就是自己本來有的東西嗎?自己生來就長著羽毛?長著翅膀?會飛?要遷徙? 安敘已經遷徙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漫長得無法計數,卻總算沒忘記年的概念。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有十二個月,每個月大概有三十天左右,二月份特別短,二月二十九日生日的人好慘哦,四年才能過一個生日。 一只鳥為什么會想這個? 隨著更多不屬于自己的想法冒出來,天空震蕩得更厲害。白天不知何時變成了黑夜,周圍的景物變得非常巨大,不對,是自己變小了。她發現自己從河邊飛起,夜晚的天空中飛下無數道流光,接著湖水被蒸干,同伴死去。她發現自己站在湖邊,夜幕一片安靜,湖水波光粼粼,同伴們收起一只腳,把頭縮進自己的羽毛中。 安敘忽然產生了強烈的既視感,她預感到接下來天上會墜落流星雨,她會作為幸存者活下來,帶著左翅上的隕石碎片。說是“預感”,不如說是“記憶”,她抬起頭,強烈的違和感終于沖破了混亂的腦海。 時間在倒流。 世界在她意識到這點時強烈地震蕩起來,天空向下崩塌,大地向上拱起,半空中升起無數氣旋,重力在這一剎那增強了數百倍,幾乎把她直接壓碎。安敘在膨脹,也在收縮,她就像被扔進滾筒洗衣機的一張紙片,整個世界撲面而來。這個世界坍塌時寂靜無聲,無論是山崩地裂還是星辰墜地,天地間都只有一個旋律:噗通,噗通,噗通…… 在這重壓下,安敘的意識變得恍惚,仿佛陷入半夢半醒之中。這事發生過,她掙扎著想,發生過很多次,循環,輪回……這念頭冒出不久便淡去了,像暈開的水彩畫。 安敘在飛。 她在一望無垠的藍天上飛行,身邊環繞著以冰霜為羽毛的鳥群。白色的鳥兒們發出清脆的鳴叫聲,她則是其中最為巨大的一員。她的翅膀展開能覆蓋一個村莊,鳥喙又尖又長,羽毛結著冰霜。它們要到南方去,因為冬天到了。 安敘仿佛在做夢,不同于難得一見的清明夢,這個夢和大部分人的夜晚一樣混亂無序,記不清剛剛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在做夢,不記得上一刻發生了什么,更對這一幕發生過多少次一無所知。每一幕都是新開始,每一幕都似曾相識,安敘自然不能和上一輪比較,因此也發現不了,每一次掙脫輪回后,她本來就時有時無的記憶會更加淡去一分。 大概再過上幾輪,安敘就不會懷疑自己是鳥以外的東西了。 她又一次度過了身為飛鳥的一百二十年,這一百二十年間沒有思考過一點兒不屬于“自己”思維的東西。但就在第一百二十一年的某一天,她忽然覺得身上一輕。 這樣說好像也不太確切,那種感覺不是身上的什么重物掉了下去,而是周身一輕,好似從游泳池中走了出來,一時間反而不太習慣這種輕松許多的狀態。說起來游泳池是什么?這念頭還沒轉過彎,安敘忽然覺得,壓力正往某個方向傾瀉。 像一個裝滿水的水池破了一個洞,水洶涌著從那個洞中流了出去。她有些茫然地四處打量,天空還是那個藍得懶洋洋的天空,周圍的飛鳥也一樣又小又多,她把頭轉到這邊又轉到那邊,也沒能找到預想中的洞。安敘總覺得天空會破一個孔,消失的重壓正是從那個空隙中溜出去的。 但什么都沒有。 如果此時天降隕石,安敘反而不會驚訝了。她這樣想著,隕石四散的畫面出現在了她腦中,接著是視網膜上。剛才還萬里無云的晴空轉瞬間化作黑云洶涌的夜幕,接著燃燒的星星四散亮起。輪回又到了結束的時候,安敘麻痹的腦中再度想起了混亂的認知,眼看著又要被輪回終結時的重壓熄滅。但這一次,周圍能讓思維放慢的重壓減小了。 趁著這個機會,安敘的思緒像打開開關的風扇般轉了起來。 ——“我”是誰? 轟隆一聲,她腦中炸開一片白光?;靵y的世界在這振聾發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