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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好事吧。 只是,放在羽翼下照顧了幾年的兩個孩子,一個作為圣潔者被永遠隔離在高墻另一頭,一個此生可能都不會再回阿鈴古,多少讓老人感到寂寞。 直到南希聽到“提比斯神跡”的消息。 她聽說沒用上植物異能者的提比斯邊境迎來了不可思議的大豐收,平民們受到神眷者祝福,種出的麥粒多如沙土。南希清楚神眷者的異能是雷電,那種暴烈的、殺傷力巨大如神罰的異能絕不可能用在種植和催化上。但她也忽然想起,安從未對她的后院表現出驚訝。 南希不是植物異能者,她是土系異能。 其他來她這里討零嘴的孩子,要么壓根注意不到她是什么異能,要么覺得圣安德魯神學院里有個蒙受神的恩典可以種出植物的苦修士也很正常,但安不同。這個孩子經常待在她身邊,托著腮看她發動異能調整土壤而非催化植物。安總是對此視若無睹,好像南希在做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南希在過去就發現,可以讓植物生長的不僅是植物異能者。她看到過亞默南各地挨餓的人,一直在在研究讓土系異能者也能派上植物異能者用場的方法,安居然已經能讓普通人種植了! 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也能種植,這是可能的嗎? 大部分的人心安理得地將之歸結為神眷,小部分人覺得那只是愚人的趨炎附勢,而南希思考著這個可能性,越想越是心動。她種植成功依靠土系異能調整土壤,如果本來就有合適的土壤,普通人不是也能種出糧食嗎?但又要怎么制造那樣的大豐收?只是謠言,還是…… 南希蒼老的心久違地一片火熱,她輾轉反側了一晚上,下定決心開始收拾起包裹。沒人留她,她這樣無財無勢、只教認字的老好人輕易交接完畢,背著家當,把微薄的積蓄用在了傳送陣上。 安敘沒想這么多,只覺得南希不是地圖綁定NPC真是太好了。她完全沒圖南希能帶來什么,只覺得自己終于有了想要花錢的地方,南希想要什么就買買買嘛!等到南希打開了包裹,解說了一下家當都包括什么,安敘開始一個勁的抽冷氣。 南希沒帶什么值錢的東西,但珍貴程度絕對遠超黃金。 她帶了種子。 對政治和宗教心灰意冷的幾十年里,南希的全部精力都在尋找和改良土系異能者也能種植的糧食上。她的成果可不止喂飽安敘的零嘴。 所有葉片都可以吃、不拔掉根就會一層層不斷生長的“卷心菜”,糖分含量很高、耐寒又能在濕熱出極快成長的“甜菜”,根莖巨大、儲存著大量淀粉的“馬鈴薯”、能應急讓人五天不吃食水的“石楠豆”……姑且把這些食物用安敘世界類似的名稱稱呼吧,等她介紹完,安敘的下巴已經要脫臼了。 “你,你怎么弄出來的?”安敘夢囈般說。她其實不知道南希是土系異能者,南希用異能調整土壤的效果太低調,安敘那會兒還當她在松土呢。 南希詳細地解釋道:“我調整土壤的構成,特別冷的天拿進屋子里,放在玻璃后面曬太陽。選取每次長得最好的那一些,在開花時把它們湊近在一起……” 簡單直白地翻譯一下,除了異能之外,南希發現了溫室保溫和雜交育種技術。 安敘覺得自己都要跪下了,這根本就是異界孟德爾加袁隆平吧??!哇這種感覺!好像拿著靠著半吊子金手指裝逼發現原住民已經領先時代幾百年!感覺被科研人員的光輝照耀了一臉! “它們是我使用土系異能培育出來的,不知道普通人能不能種?!蹦舷_€在擔憂地說。 “能!肯定能!”安敘一把抓住南希的手,喘不過氣來地說,“你能喂飽很多人!超多超多人!” “如果普通人真的能推廣種植的話,”南希雙眼發光地說,“我們可以讓一個城的人不再為打不到獵挨餓?!?/br> “一個城?不不不!”安敘大笑起來,“我們能養活一個亞默南?!?/br> 南希的到來完全是一場及時雨,盡管安敘對此并無自覺。這個混淆了小麥和水稻的家伙滿以為小麥在溫暖的地方也能一年種三次,要是聽她的繼續亂種,減產大半不足為奇。 但既然南希帶來了種子,安敘毫不猶豫地擱置了種植小麥,讓大家都來種這些新品種。她的資產和不知不覺增加的手下們很快給弄來了專職種地的植物異能者,這些異能者日以繼夜地催化,把一包裹的珍貴母本繁殖成可以下發給所有新農民做種的數量。人們對神眷者的要求深信不疑,毫不猶豫地改種這些從未見過的植物。 南希在農業上的指導不少部分比安敘更悉心有效,何況她還有著土系異能這個金手指。發現土系異能如何用在農業上時安敘再次五體投地:重壓土壤殺滅其中的害蟲和蟲卵,均勻松土,改變土壤構成堆肥。這是個不知道肥料概念卻能配比出完美土壤的世界,感謝異能黑箱,感謝實驗了幾十年的農業先驅南希。 少部分品種只適合寒冷地帶,但大部分品種對提比斯的氣候適應良好,本來就比阿鈴古貧瘠的土壤好上百倍的沃土再經過南希的調整,讓它們以外來生物入侵的姿勢瘋長。安敘一點不擔心,可以吃的入侵生物有什么威脅?人類這種貪得無厭的天敵擺在這兒呢。 而這一次豐收的結果,巨大得遠超所有人想象。 ========================= 一行貴客在第二個春天到達提比斯防線,他們參雜在人潮當中,變得很不顯眼。 “怎么這么多人?”有人嘀咕道,“難道還沒到防線?” 坐在馬車里的主人吩咐仆人叫住路過的人詢問。被叫住的人讓仆人有點奇怪,他看起來臉色紅潤,身體結實,穿著平民買不起的衣服,手上卻都是干粗活的痕跡。他被攔下時沒有賤民的畏首畏尾,可又不像一地鄉紳那樣機靈,傻乎乎地對馬車上的紋章毫無反應。 “這里是提比斯防線嗎?”仆人問。 “對!”被攔住的人爽利地回答。 “我的意思是,距離最邊緣的提比斯堡壘有多遠?”提比斯防線可以指廣義上的邊境,為防止歧義,仆人詳細地問。 “不遠啦!這兒不是看到了嗎!”那人往人堆里一指,熱情地說,“你們第一次來?還是很久沒來?商人往左邊,去公會登記一下,游客么,哎,你們要導游嗎?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只要九個銅幣的導游!現在來得正好,下午廣場上就有表演了!” 仆人沒聽明白導游是什么,謝過對方就向主人匯報。馬車里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