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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紋絲不動。 “她說她不想見我,咳咳咳……”他沙啞的說,接著就是一陣咳嗽,伴隨著身體劇烈的抖動,這是感冒了呀。 “怎么可能?學姐她不會……”她著急著說。 “小溪,請你幫幫我,咳咳,幫我下,我害怕她遇到了什么事兒?!彼鹊牟恍?,即使她那么狠心,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不相信她真的對自己沒有了感情。 更不相信她說的只是跟她玩玩兒。 怎么可能?他不相信,他不在乎自己淋多久,只在意她遇到了什么事兒?才會這么狠心決絕。 “小溪,你去吧,我來照顧他?!辈疾家沧吡诉^來,還帶著一把傘,檸溪擔心的看了下洛南堂不太好的臉,這才跑進別墅里。 都到了半夜,里邊還沒有熄滅燈,不尋常到了極點,尤其是看到客廳里坐著的伯父伯母。 檸溪也來過這里幾次,對于他們很熟悉,他們兩個都是知識分子,待人向來很溫和,總是笑著對待所有人,然而今天他們的表情是那么不同尋常。 尤其是倪伯母,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次。 連伯父都透露出一股疲憊。 唯獨看不見學姐。 她的心咯噔下,感覺不好。 “伯母,到底怎么了?您沒事吧?”檸溪攙扶著她的手臂,支撐住這個搖搖欲墜的身體。 “小溪……”見到她,伯母悲傷無法抑制的就哭了起來,哭的是那么傷心,仿佛心都碎了般。 “別哭了,哭有什么用?”伯父走了過來,可明明他的表情也是那么悲傷,才多久沒見,他頭上的白發就多了那么些。 “小溪,南堂……,他回去了嗎?”他猶豫的問。 檸溪搖搖頭,他的神情更加…… “我們倪家對不起他呀?!彼⒕蔚恼f“你幫我們勸他回去吧,就當我們家言而無信,他們的婚約取消了?!?/br> 說完這話,他活像老了無數歲,伯母也就哭的更加傷心了。 這時就算他們不說,她也猜的出來問題出在學姐上,她惶惶不安著,一種不詳的氣息籠罩了她的身體。 檸溪在他們的同意下上了樓,樓上很安靜,安靜的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她照著記憶走到學姐的房間,房里的燈還開著,可是學姐的身影總是看不見。 “學姐……”她呼喚著她的名字,但是沒有任何的回音。 只有點點紅梅落在地板上顯得很是刺目。 那是……血跡嗎? “學姐——”她著急了,尤其是血跡的盡頭處傳來些聲響,她立刻跑了過去,推開衛生間的門。 更多的血跡蔓延在這里。 她背對著她,很急的想要沖馬桶,可是液體不停地往下流,即使沖了又有什么用? “小溪你怎么來了?我這里有點亂,你先回去吧?!彼艔埖恼f,手臂抬起捂著臉頰。 檸溪捂著嘴,步履緩慢的向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當她轉身的那刻,她的淚水終于決堤。 血跡蔓延了她的衣服包括臉頰,蒼白的臉頰襯著那顏色更加的鮮艷,似乎要將她的生命力全部帶走。 “為什么?” “是不是很丑?你別看我了?!蹦呃杳樉拖朕D過身去。 “學姐……,為什么?” 她終于知道了為什么學姐會那么狠心對那個人了,可她寧愿他們真的只是感情沒有了,而不是看到她的學姐變成這副模樣。 47.第四十七章 她和布布合力把洛南堂送回家里去,走的時候他還不肯離去,要不是因為生病沒有什么力氣,估計他是怎樣都不肯離開的。 可是她必須送他離開,哪怕她很想告訴他學姐的情況,但是她不行,不可以。 把他送回家去,他就已經發著高燒了,摸著很燙很燙,布布就找藥箱給他測量體溫喂他吃藥。 他中間又吐了好幾次,即使在發燒中,依舊呢喃著“倪黎”這個名字。 原以為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即使再怎么傷痛也會很快過去,可她現在不敢這么肯定了。 這樣濃烈的感情,真的會消失嗎? 她想象不出來。 照顧他,他們兩人在這里呆了很久,等著他退燒睡去,已經快要天明。 他們兩個從他的房子里出來,雨還沒有停,檸溪很想好好的淋一場雨,痛痛快快的。 布布擔心的看著她,為她打上傘,他不知道倪黎到底發生了什么?卻也能猜到些。 “布布,我想淋下雨呢?!彼踵f。 他最不想她生病又怎樣?他無法拒絕這樣悲傷的她的要求,雨傘還是移了開,他陪著她在這無盡的雨幕中徘徊不休。 雨水總算又落在了她的身上,是那么的冰涼,那么的悲傷,三年前她外婆生病的時候,她也淋了這么一場雨,那是她第一次那么任性。 不想告訴外婆讓她擔心,只是想好好的淋一場,沒想到今天她還可以淋那么一場雨。 如果人的生命真的不公平的話,那為什么不讓她死去,讓她愛著的人能夠幸福的生活下去;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三年前死的人是她而不是外婆,正如現在的她希望得了重病的是她二不是學姐一樣。 那么照顧她的學姐,那么溫柔的學姐,那么好的學姐,為什么會得上那么嚴重的??? 她現在還能想起剛剛學姐說過的話。 “我不想放棄,小溪,可是……希望太渺茫了,我害怕?!?/br> 那時她的表情是那么的空洞,那么死寂,仿佛生命里沒有一絲的光亮,恐怕就她自己也不明白,這種病為什么會挑上她。 而且一開始就是晚期,就算她做化療的話,也不過能活個三四年,最可怕的是這其中的排斥反應,不知道多少人熬不過這一關。 但是骨髓移植,希望更是渺茫。 連跟她最親近的父母都不一定符合條件,她還有什么奇跡可以期待? 檸溪抬頭,任由雨水沖刷著她的臉頰,掩蓋住她眼中奔流而下的溫熱。 她其實在他面前哭過很多次,唯有這次,是那么的傷心,從前傷心最起碼知道不會有任何人離開,無論她們之間關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