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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邊。 倒是檸溪看到這個號碼,眼睛里閃過什么,明顯對這個號碼是認識的,至于她為什么沒標記,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擦了下手,自己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喂,雨然,有什么事兒嗎?”她說出那個名字,也終于使他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了。 他站起來擔心地看著她。 據他所知,她們兩姐妹很久沒有聯系過了吧,而且還有些矛盾。 果然,那邊傳來很兇的聲音,兇到他即使沒拿著,都能聽到電話那邊大聲的指責。 “檸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了,你為什么要回來?你就是個掃把星,我大哥……” 她說的話那么刺耳,刺耳到她聽著都痛。 “你在哪里?為什么那么吵?”卻只是緊握了手機,努力保持正常的語調說。 “原來你還會關心我?我還以為你恨不得把我們家攪散了才好呢……”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憤怒,那種憤怒像是恨不得讓她立刻死去才好。 “雨然,你別鬧了?!憋@然那邊有人攔住了她,有些爭搶的聲音,是齊瑞。 他架住某個喝的爛醉的人,制止住張雨然,把手機拿的高高的,對她止聲。 “小溪,不好意思,她喝醉了,她小孩子胡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馬上把她送回家,你早點休息?!?/br> 那邊掛了電話,檸溪卻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眶紅紅的,還要抑制自己顫抖的身體。 雨然,如果你這么不希望我回來,那我如你所愿。 她現在終于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討厭她了,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嗎? 37.第三十七章 在b市機場,來來往往的充滿了行人,有的孑然一身,有的三三兩兩,她想她這次總可以算作后者了吧。 因為幾天的忙碌,她的黑眼圈很重,臉色也蒼白的不行,看起來很虛弱。 會議本來早已結束,但是在那天之后主辦方突然要所有參賽公司的來會者,都按照一個命題畫出設計圖再走,臨時換別人來肯定是沒時間了,檸溪無法,只能繼續留下來。 于是她這些天又忙著去畫圖,每天都熬到半夜不說,還著了涼,那兩天總是咳嗽不說,連做夢都會莫名的哭出來。 她的哭聲從來都不會是那種放肆的發泄,小聲的啜泣更讓人心疼。 布布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他看的出來她有多在乎她的meimei,可是她的meimei卻對她像對待仇人一般。 聽說人類最痛苦的,是來自自己在意的或者親人的傷害,對待不在意的人的痛楚反而沒有那么深。 他現在深有體會,明明無論面對任何外人的責難,她都能始終淺笑著,從來不曾放在心上。 可是對待來自心靈最深處最柔軟地方的痛擊,哪怕一下也足以致人于死地,無論是再堅強的人都會承受不住的。 更何況她的堅強只是自己為自己筑成的保護膜,看似牢固,其實一觸即破。 他又能怎么做呢?在那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把她摟進懷里,輕輕為她拍撫,告訴她,他會一直陪著她。 放縱地看著她那么努力的工作打算離開,把所有的擔憂都藏在心里,努力讓她放心,再僵硬也要逗她笑罷了。 但是在看到她只是勉強的不想他擔心的笑后,他敗了,如果安慰對她不管用的話,那么無聲的陪伴或許才是最好的法子吧。 值得高興的是她的工作終于處理完了,他們要離開這里了,這是他頭次對一個城市如此的想要逃離。 原來人的痛是可以轉移的,她對于這里有多痛,有多想逃離,那他就有多少對她的痛惜,對這座城的背離。 走的時候他沒有想來時那樣藏在行李箱中,而是以人的身份陪著她。 這也是有個正式的身份帶來的好處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邊,如果她累了,那么最起碼還有他會陪著她,而不是連出現都要偷偷摸摸的。 兩人一同坐在機場的長椅上,隱約還能聽到她捂著嘴小聲的咳嗽聲,實在讓人心疼。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這樣也不是辦法,他摸摸她的額頭,并不是很燙,只是這咳嗽總是不好。 “小溪,你等下,我去買點水來,你自己在這里可以嗎?”他很擔心的問。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去好了?!睓幭蚱鹁窕卮鹚?,從包里掏出把錢包給他。 “不用了,我這里有?!彼f這話倒不是打腫臉充胖子,他到底是來自未來的機器人,代表著科技的最前端方向。 哪怕別的做不了,但是設計些軟件或修補漏洞還是可以的,他最近也發現了個好地方,那里的交易很多,他選了幾個不觸犯法律的案子做了后,名聲有了點,錢也就自然來了。 不過他對于掙錢的渴望并沒有那么深,如果不是想要幫她買東西,他估計也不會去接任務,盡管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很簡單。 因為對于他來說,陪著她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就算那樣在人類看起來太沒出息了點。他在意的終究只有一個她而已。 因此他目前賺的錢也只是夠花而已,開心的是也足夠養活他的小溪了,這樣他就可以為她準備些驚喜而不讓她提前知道了。 這點使他很開心。 檸溪也是知道他某段時間搗鼓了些東西的,由于相信他也沒有多問,既然他說有錢,她自然也不會懷疑。 畢竟如果連他都會騙她的話,那她就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她還能相信誰了。 坐在椅子上,周圍有些嘈雜,很多人都是一家或者三三兩兩的,剛剛有他在,并沒有感覺什么,他一離開,那種孤寂便無所遁形了。 想到要走了還沒有見過爸爸,她拿起手機搜索到了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鈴聲在響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覺,或者是什么感覺都沒有,電話通了之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實在夠可悲的。 她臉上露出一抹似自嘲的笑來,然而她的聲音卻什么也聽不出來,依舊是平緩的。 哪怕聽到了他的聲音,她有一刻酸了鼻子。 “小溪,是小溪嗎?” “我是,爸爸,您最近還好嗎?”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