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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 搞笑偵探:男主有病 專欄收藏賣萌打滾求收藏 第122章 商議 皇帝帶著皇后以及一干妃子公主皇子在禁衛軍的秘密護送下離開濮陽了,一同的還有不少大臣和濮陽貴族, 只有齊陽王和季相留下來鎮守。 霎時之間, 這座曾經最為繁華精貴的大陵都城,彷如成了一座空城一般, 死靜一片。 “夫人,要有勞你陪著我了?!?/br> 相府門前, 季相看著曾經喧鬧繁榮的大街如今空無人煙,他牽過站在他身旁的殷氏的手, 依舊是風輕云淡笑道。 “夫君說的哪里話, 自然是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br> 殷氏嗔了季相一眼, 回握住他的手, 陪著他一同站在府門前看著這與往日全然不同的濮陽。 季淳早就被送走了, 和殷家人一起, 被季相派人護送了出去,只有季矜留了下來。 崔真作為頂級世家崔家的嫡女, 又是縣主,沐浴皇恩,這種時候她自然是義不容辭地留了下來,陪著她表哥齊陽王一起和濮陽百姓共進退。 崔真和季矜是大陵貴女里面身份最高的兩位女郎, 她們兩人聯合起來,號召剩下的貴女一起帶領家仆與侍女去醫館幫忙,幫助大夫救治更多的百姓以及士兵。 “見過縣主?!?/br> 季矜帶著季家的下人與崔真率領的眾貴女,甚至是還有部分她從宮中帶出來的宮人會合了。 “季二娘子不必多禮?!?/br> 崔真揚手示意季矜起身, 她然后才解說道:“眾位娘子都已經將家中名貴藥材收集起來了,各家自備的醫女也都帶上了。一路上本縣主都讓她們在教導眾位娘子和侍女基本醫理,以及照顧傷員和病患需要注意的事情。本縣主也已將去往各個醫館的人手分配好了?!?/br> “季二娘子,你意下如何?”崔真回身看著站在她身旁垂眸靜靜聽著她的話的季矜問道。 季矜微微沉吟一會兒,她才抬眸看向眾位貴女說道:“眾位娘子皆是嬌貴之人,然照顧病患必然不能避諱,如若還拘泥于男女大防,實屬累贅。若哪位娘子不愿,此時趁早對縣主提出?!?/br> 季矜清冷的眸光從她們身上一一劃過,她眼神平靜面色無波,可是卻讓眾位娘子感覺到了一陣壓力。 “不然,屆時哪位娘子感覺受到了冒犯不愿再行此舉,卻也是晚了?!?/br> 季二娘子這話有理,也讓眾位貴女都心里深思了起來。 她們的身子確實是何等嬌貴,別說是那些卑賤之人,就算是郎君們也不能輕易觸碰。 然此一時彼一時,她們既然答應了季二娘子和清河縣主行此義舉,自然就不可避免。 “大陵兒郎在為了我大陵血戰,也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嬌養著的小娘子們?難道我們卻還要嫌棄他們身上為了保護我們而受的傷,連觸碰他們的傷口也不愿嗎?” 崔真看著眾位娘子動搖了起來,遲遲不能決斷,不由得眸光堅決地對著她們朗聲問道。 盧皎正要去與荀玨和季相會面,共同商討退敵之事。 此時濮陽城里的主要朝臣也就剩下他們幾人了,自然濮陽城里的諸事都由他們處理,再交由齊陽王決斷。 他正經過這里,聽聞了崔真的這錚錚的質問,他的視線停留在崔真身上一瞬,不由得微微一笑,當真是俊逸文雅的君子。 這濮陽城里連這些嬌生慣養的貴女都能體諒大陵將士的不易,能為百姓有這一份心,所以他們這些人才甘愿死守濮陽,以身報國。 季矜看著這些貴女們在崔真的話下都神色堅定了起來,她不由得眸光微亮,唇角上揚了起來,頰邊的兩個梨渦若隱若現。 “縣主,矜以為人在精而不在多,貴女們的醫理知識和照顧病患傷員技藝都得嚴格把關。否則的話,她們不熟練而用在了百姓或是將士身上,加重傷勢或是病情就不好了?!奔抉婵粗拚嬲J真建議道。 崔真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季二娘子說得有理,此事就交由各家醫女了?!?/br> 盧皎到的時候,荀玨和季相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他們兩人分坐一旁,將上首的位置留給了盧皎。 畢竟如今他才是主帥,而他們兩人都只是謀士而已。 季相和荀玨都靜靜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品茗,氣氛看起來甚是平靜和諧,一點都沒有劍拔弩張之感。 仿佛先前在樂大將軍府的那場圍殺謀害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此時兩人面上還一片和樂。 盧皎要不是切實地收到過消息,知道那件事情千真萬確的話,恐怕此刻他看到了這場面也會真的以為季相和荀玨關系融洽。 盧皎一向對擅權的這位大陵丞相無甚好感,尤其是自從樂大將軍身死之后,他對季相的感官更加微妙了。 沒有想到他們還能有如此共事的一天,只是為了大陵,那些私人恩怨情緒他們都只能先暫時放下,共同退敵才是要事。 “盧將軍已經到了,君侯有何妙計,盡可暢所欲言?!?/br> 季相輕抿了一口香茗,在盧皎坐下后,這才看向荀玨輕笑道。 荀玨朝著季相拱手一禮,他口中謙遜道:“季相過獎了,比不得季相神機妙算。既然相爺如此說,玨只得先行獻丑了?!?/br> “玨心知將軍憂慮城中糧草堅持不到援軍到來,可是如若此時援軍已經到了濮陽城外呢?” 盧皎聞言心里一怔,援軍到了他不可能不知,所以荀玨此言便是……。 盧皎心中浮現的那個猜測讓他呼吸一窒,當真是膽大之極,可是卻也不失為一條破局的妙計。 “你的意思是?”盧皎看向荀玨屏住呼吸問道。 然而回應他這話的卻是季相,季相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盞,朝著盧皎點頭輕笑道:“正是將軍心中所想之意?!?/br> 季相一片優雅從容,仿佛他正在參加的是什么風雅的詩會,他正說出口的也不過是隨口的清談,而不是那兵行險著之策。 “那軍服和軍旗怎么辦?就算是此刻趕制也必不能在此之前成品,更何況并沒有足夠多的材料?!?/br> 盧皎想到了此計的關鍵一點,不由得臉色微愁了起來。 荀玨聞言卻是微微彎了唇角,他往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了季矜忙碌的穿插在傷患中的身影。 那位女郎正彎著腰肢給一位士兵包扎傷口,她精致華貴的羅裙拖在了骯臟的泥地里,染上了污穢,可是她卻似乎絲毫都不在意。 她的臉色依舊平靜,眸光也很沉靜清澈,她并沒有因為眼前士兵身份卑賤而有異色,也并沒有因為那恐怖的傷口而花容失色。 仿佛這一切在她眼底都是再正常平淡不過得了,她的眼底的那種平常視之的眸色,在此時是多么令人動容又心生舒適。 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