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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如此血口噴人,以權謀私!” 李婉的倔性子一上來, 她才不管這是不是公主呢,反正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這么給她氣受。 場面正僵持不下,長樂公主的手都忍不住想要動了,這李婉實在是太可恨了,竟然如此以下犯上! “這是怎么回事?花美人更美,怎么諸位娘子都不好好欣賞呢?” 然而這個時候,一聲輕笑打破了這個僵局。是齊陽王搖著一把折扇,身姿倜儻慵懶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季寧和季矜相互看了看,眸底都是閃過一絲意外和明悟。 原來李婉的救兵就是齊陽王,他們兩人是如何有交集的? 但是不管如何,李婉今日是不會出事了。 而且,難怪盧氏遲遲不答應盧家的提親,看來這根源就在齊陽王吧。 “三皇兄,你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長樂公主見到從未對貴女們的聚會感興趣的齊陽王出現在這里,她當即心頭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本王隨處走走,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去?;拭媚皇遣粴g迎不成?” “三皇兄說哪里話,長樂歡喜還來不及,怎么會不歡迎呢?” 齊陽王這句話隱隱有威懾的意思,更是讓長樂公主心頭一凜。 齊陽王是崔貴妃的獨子,怎么會是她這種恩寵和母家都一般的公主能夠對抗得了的呢?長樂公主自然不想得罪齊陽王。 “既然如此,這是怎么回事???” 齊陽王此刻仿佛才看見和長樂公主僵持了的李婉一般,看著她淡笑著問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心底一沉,都是在宮里長大的,她這會兒怎么還看不出齊陽王是特意為了李婉來這里護著她的呢? 好個李娘子,當真是不簡單得很,讓這些郎君們一個兩個的都將她當成眼珠子一般捧在手心里! “李娘子想必是年幼不懂事,言語上對長樂有些無禮之處,長樂氣過之后,已經準備原諒她了?!?/br> 長樂公主也是一個很有眼色的人,既然她看出來了齊陽王的目的,怎么還會故意和他作對討人嫌呢? 齊陽王對她們這些公主,可是素來都還沒有對他的親表妹親厚啊。 然而,長樂公主那話也是甚是有意思,李婉都已經是及笄可以嫁人的女郎啊,還年幼不懂事,當真是諷刺得很! 齊陽王仿佛沒有聽出來長樂公主話里的意思,他見好就收,也不能將長樂公主逼急了。 女郎們的一些小小爭執齊陽王心里再清楚不過了,清清楚楚地判斷個孰是孰非實在是沒有必要。 “還是長樂大度不和她一般見識,既然如此,人本王就領走了,讓母妃好好替皇妹教訓她一番?!?/br> 長樂公主聽了這話心里特別的不得勁兒,然而她也清楚她今日是不能拿李婉如何了。 就算是以后想對她做些什么,也得掂量一下她身后的齊陽王。 長樂公主手里的帕子都被她給絞成皺巴巴的一團了,這樂曄來怎么沒有告訴她,李婉還和齊陽王有這等關系? 李婉本來也是心里被長樂公主氣得夠嗆,她又覺得自己糟了這無妄之災,簡直就是委屈之極。 幸虧她的丫鬟機靈去搬來了齊陽王,總算是讓她得救了。 李婉的心里對齊陽王有感激有欣喜,她也明白齊陽王是在暗地里維護于她。 雖然如此,可是齊陽在長樂公主面前說什么不和她一般見識,讓李婉心里特別委屈。 齊陽王沒有發現李婉心里的小情緒,他還在為自己英雄救美而得意呢。 季寧和季矜在旁邊看了這么一出好戲,季寧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若是表妹真的嫁給了齊陽王,對于相府來說,未必不好,搞不好還是一個助力呢。 只是對于李婉這人,將她作為相府和齊陽王之間的聯系,季寧不甚放心。 尤其是,齊陽王如果想更進一步,而有盧氏那樣一個岳母的話…..。 季矜思量得并沒有季寧那么多,她只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些宴會上女郎們的針鋒相對果然基本上都是為了郎君,所以她才會如此厭煩。 出嫁前在聚會上爭,出嫁后在后院里爭,難道女郎們所想所圍繞的就都只能是郎君了嗎? 公主們舉辦的賞花宴,對于花朝節來說還只是個開端而已。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女郎郎君們結伴相游,邂逅定情的不在少數,這可是個好日子。 季寧和季矜也帶著人在花潮中漫步著,只是她們卻沒有與郎君相會的心思。 只是,人實在是太多了,季寧和季矜被這人潮給沖散了。 只不過,季矜也不著急,反正她和阿姐約定好了的。 若是走散了的話,可以到那顆杏花樹下去等著她。 季矜慢悠悠地走到樹下,看到了枝頭開得繁茂美麗的杏花,不禁讓她心頭一動。 季矜難得的心頭生了趣味,她不禁踮起腳尖來,想要去摘下那朵讓她心儀的杏花。 只是夠了好幾次,季矜都沒有夠著。 突然,背后一陣風刮過,拂亂了她的發絲。 等季矜將被吹亂的一縷秀發挽到耳后的時候,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朵粉色的杏花。 那朵小小的五片花瓣小巧玲瓏,含苞待放般地躺在了一雙素白修長的大手里。 季矜抬頭一看,是荀玨,那朵杏花正躺在他的手心里,是他將它送到了她的眼前。 在這樣的時日碰見這位君侯,實在是讓季矜一愣,這巧合? 這的確不是荀玨故意的,這樣熱鬧的節日,他也不過是隨意地出來走走罷了。 誰知,他還沒有走多遠,便看見了一個纖細婀娜的身影。 不管這里有多少人,荀玨總能夠在人群里一眼就望出她來。 是那個讓荀玨不想承認,卻依舊朝思暮想的女郎。 她居然在踮起腳尖去摘枝頭的杏花,可是卻一直沒有摘到。 那樣的活潑生動,幾乎都有些與荀玨的印象中的她不相符了。 或許她本來就是這樣的女郎,只是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展現出來過罷了。 然而這樣的季矜,卻不自禁地讓荀玨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荀玨跳上去幫季矜摘下了那朵她想要的杏花,他并非是想討好她,想得到她的歡心,他只是想要幫她而已。 季矜神色無波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從荀玨的手心里拿過那朵花,輕聲道:“謝謝?!?/br> 季矜低垂下了眼睫,不再看他,他們兩人之間一時就這般靜默了下來。 荀玨也不在意,這并不讓他覺得氣氛尷尬。 和季矜呆在一塊,即使是這般的沉默,也令他的心頭一片寧靜柔和。 仿佛是他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歇息的地方,不用再在那深不見底的黑淵里掙扎沉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