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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礙它們生長的雜枝而已。 荀玨到的時候, 見到的就是一副如此寧靜柔婉可入畫的美景。 當然對他最具吸引力的, 還是那副美景中的那個美人。 聽見腳步聲, 季矜抬頭看去, 是荀玨。 她放下手里的工具,整理好衣衫走過去對他行禮:“君侯安好?!?/br> “娘子不必多禮?!避鳙k亦是回禮。 “君侯, 上次矜送的暖玉,你可喜歡?” 季矜挑選那份禮物還是破費了一番心思的,自然是希望她送禮的人能夠喜歡。 “我字恒玉?!避鳙k卻并沒有正面回應季矜的問題,反而說出了他的表字。 季矜抬眉看了荀玨一眼, 隨即聲音平靜無波道:“君侯,禮不可廢?!?/br> 這是季矜拒絕喚他的表字,他們并非如此親密的關系,即使是他救過她。 季矜固執地在他們之中劃出一條界限分明的線, 不容許有絲毫的混淆和逾越。 荀玨一怔,隨即淡笑出聲:“娘子說的是,是玨想差了?!?/br> 說起季矜送的那塊暖玉,荀玨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如今它已經是……。 荀玨回頭望了一眼眼前之人瓷白柔滑的臉龐,何時她的模樣早已經那般深刻地刻進他的心底了? “玨很喜歡,謝謝娘子的禮物?!?/br> “君侯言重了,不過是小小薄禮罷了,哪里及得上你的大恩呢?” 季矜對他說話,永遠是如此有禮而疏離。 他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在藥性的作用下而嬌憨可愛的季二娘子了,思及此,荀玨的心里不免一陣悵然。 “娘子可知,方才季相曾提議要將你許配給在下?” 荀玨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對季矜說出了剛才他和季相之間的一些談話。 或許,他也想像這個女郎輕而易舉地就擾亂他的心湖占據他的心一般,也想打破她臉上面對他時絲毫沒有波動的情緒。 荀玨想看季矜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更多的表情,想看那個鮮活生動的她,而不是將他拒之千里之外。 然而,荀玨卻再次失望了。 季矜終于抬眼正視了他一回,然而她的語氣卻仿佛談論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婚姻大事一般的輕描淡寫:“父母之命,若當真如此,矜嫁過去便是?!?/br> 荀玨心頭也說不出自己是失落還是難過,終歸不好受是真的。 因為荀玨從這里窺見了季矜對于她自己婚事的態度,她是真的無所謂。 然而,荀玨的心頭卻不可抑制地一緊,因為他想起這個女郎終歸是會嫁人的。 然而無論她嫁給誰,那個人都不可能是他。 到時候他自己,面對她的時候,還能如此坦然克制嗎? 不,應該說,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自己能夠忍受得了,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嫁人嗎? 荀玨心頭里翻騰著的這些思緒,季矜一概不知。 她的確不認為嫁人是一件大事,只要父母阿姐和阿弟安好,對季矜而言,無論她在哪里,她都可以過好。 至于對未來郎君的期盼和情絲,季矜的心頭從未有過這些。 或許是因為她的心里都被家人給占滿了,所以就再也沒有空間騰出來給未來那個不知道在哪里的夫君了。 “主子,那個人又來鬧事了?!?/br> 上次樂曄來本來要和齊陽王還有李婉理論一番的,可是中途有人鬧事,而且她門下的人居然還處理不了,只得求她親自出馬。 樂曄來自然是將那個鬧事的人給打趴下了,只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從此就纏上他了。 “快點叫她出來,爺要見她!” 說話的人是一位富貴打扮的郎君,看得出他出身很好,他身后的仆從也是氣度不凡。 正因為這主仆二人如此模樣,能在這花樓里混的人哪個人沒有眼色,不明白什么樣的人是她們得罪不起的? 因而,這二人一過來,主事的人就去請她們真正的主子樂曄來過來了。 “小娘子,你好啊,你看看這些你喜歡不喜歡?” 那個少年郎君一見到樂曄來,當即眸光大亮,將自己這次特意帶過來的禮物,全部都捧到了樂曄來的面前。 然而樂曄來卻看都不看一眼,不屑道:“你從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在敢鬧事的話,絕對不會像上次那么簡單的?!?/br> 樂曄來的這話讓少年郎君嬉笑不已,然而那位仆從卻已經是怒火沖天了。 “大膽,竟然對少爺無禮!”說完,他就要拔刀上前。 樂曄來身邊的人都戒備不已,然而那位郎君卻阻止了他。 “退下,本,我說的話難道不管用了嗎?” 那位郎君沉下臉來,不怒自威,一點都沒有剛剛嬉皮笑臉的可親和善。 樂曄來懶得理會他們,只道讓他們快些離開這里。 然而那位郎君卻不罷休:“娘子,在下王六,實在是仰慕娘子,還望娘子告之在下芳名啊?!?/br>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樂曄來,你要是想報仇盡管來找我?!?/br> 樂曄來說完這句話就瀟灑轉身離開了,留下了王六在那里喃喃念著她的名字,傻笑不已。 他的仆從看著他這幅模樣,心里面擔憂極了。 回到行館之外,他立刻跪下對那位王六道:“六王爺,此次前來大陵,是為了求親之故。貴主讓您求娶大陵皇帝的女兒,再不濟,至少也得是個貴女?!?/br> “本王知道了?!绷鯛斈饺萃仫@然很不耐煩,這件事情本身就讓他反感。 “那位女郎,您要是喜歡就納了回去便是,可是千萬不能耽擱正事??!” 盡管慕容拓心里不渝,而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仆從說得有道理。 “不是已經有質子在大陵了嗎?父王為何還一定要本王求娶大陵女郎呢?”慕容拓顯然對這件事情很不滿。 “王爺,九皇子,”仆從的這聲“九皇子”剛一出口,就引得了慕容拓的側目。 仆從知道壞事了,立刻補救道:“質子雖然在大陵,可是這關系并不牢靠,自古聯姻結秦晉之好方才是正道?!?/br> 慕容拓這才滿意地輕哼了一聲:“他算是什么皇子?不過就是個奴隸生的賤種而已?!?/br> “要不是這次需要皇子前往大陵為質,他哪里有那么好的機會讓父王承認他的身份?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了!” “而且,這在大陵為質的待遇,可是比他在鮮卑當奴隸好多了。那賤種心里頭還不知道怎么在偷笑呢?!?/br> 鮮卑的六王爺進入濮陽并不被皇帝所知道,因為他們是特意隱藏了蹤跡秘密進來的。 正直花朝,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也要開始了。 今年的百花宴,皇后和崔貴妃交由了安樂公主和長樂公主打理。 安樂公主序齒五,是燕嬪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