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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美得多。未免夫人你自慚形穢,還是不要見她得好?!?/br> 劉氏:“……” 殷氏一本正經一臉的嚴肅說著這話,她旁邊坐著的永明郡主忍不住身子一歪斜倒在了她的身上,倚靠著她笑道:“殷子瑾啊,你還是這般促狹呢!” 永明郡主是大長公主的女兒,當今陛下的表姐,她寡居多年,膝下又無一兒半女的,皇帝對她素來也很是敬重。 永明郡主和殷氏并不相熟,只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 郡主說這話,只不過是她想起了當年初次認識殷氏之時,那個近雙十年華還待字閨中的女郎,面對其他貴女拿著她的退婚之事來羞辱她之時,也是這般不卑不亢卻又狠狠地噎得人說不出話來,當真是痛快之極。 “讓郡主見笑了,妾身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br> 殷氏更加的謙恭柔順,而劉氏之前就被殷氏給氣得臉色鐵青,此刻更是卻被她這幅模樣和話語給氣得都快要昏倒過去了。 可是她卻也著實不能拿對方如何,畢竟殷氏的身份比她高得多,她也只敢在言語上擠兌擠兌一下對方而已。 “季夫人也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女子當以德示人,怎能因過人的容貌而傲人呢?”盧氏立刻深明大義地跳出來為劉夫人主持公道了。 殷氏以為先前在入席之前的那一出已經讓盧氏消停下來了,可是沒想到對方這會兒又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為劉夫人抱不平了。 殷氏深知盧氏一直都將她自己認為是最明理不過的中間人了,看事情透徹,絕對適合裁定一件事情。 然而,她也不看看如今這是什么場合,她到底是哪邊的? 即使是她再不喜她,相府和李府的關系可是無論如何都撇不清的。 李府是天然的相府這一派系的人,可是盧氏身為李府主母,居然幫著身處樂大將軍陣營的劉夫人說話,這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然而這個發展的確是讓在場眾位夫人看不明白,她們不禁在心里猜測著,這難道是李府要變風向轉而投靠樂大將軍府嗎? “確實,德行很很重要,”殷氏點頭贊同盧氏的話,然而她話鋒一轉道:“那想必李夫人是相當不注重自己的容貌了,是嗎?” 盧氏:“我,”張了張口,可是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那個話來,只能看著殷氏干瞪眼。 旁邊的夫人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的人還真是就喜歡當笑料。 盧氏那張臉那身裝扮,眾位夫人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誰看不出來她可比在場的誰都對自己的外表上心得多,她有何資格說那話呢? 季淳雖然身為季相的兒子,可是他的年齡畢竟不大,關于他的座次其實還讓安排宴會的人破費了一番思量。 考慮到殷家的小郎君和他的年紀相仿,又是甥舅關系,就給他們安排在了一起。 殷小郎和季淳是被安排坐在和崔浩一桌的,這桌其他幾人的身份都并不他們高。 崔浩這還是經過那次讓他聲名狼藉的事件之后第一次出門,他整個人都精神緊繃的很。 崔浩一直規規矩矩地死死注意著自己的言行舉止,生怕再有任何失儀之處讓人恥笑。 “哈哈,我說得好笑吧,你怎么還板著一張臉呢?小舅舅!” 季淳最后“小舅舅”三個字可當真是叫得一波三折,磨人得很,殷小郎的那張故作成熟的大人臉險些都維持不下去了。 季淳本來就是看著殷小郎為了維護自己身為舅舅的尊嚴,整天強行板著一張嫩臉裝大人,他為了逗笑他,讓他破功,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給他講笑話。 然而,他的舅舅殷小郎的忍功也頗為了得的,到現在還沒有變表情。 季淳都已經都有些疲累了,因此最后就只好使用撒嬌撒賴這一招了。 果然,他的舅舅就是有些扛不住他這一招。 就在殷小郎快要對季淳舉雙手投降的時候,對面突然對著他們傳過來一個呵斥的聲音:“兩位小郎,簡直有失體統,世家郎君的臉面都被你們給丟盡了?!?/br> 本來崔浩就因為上次的事件整個人極度敏感,看誰都像是在笑話他。 這時候,他突然聽見對面傳來隱隱的季淳的輕笑聲,就以為對方在取笑他,因此直接對他大聲呵斥。 崔浩這話一出,讓桌面上的其他郎君也是一驚。 這崔郎君何出此言,兩位小郎不過是在小聲交談罷了,有何失儀之處? 季淳和殷小郎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不過他們看得出來,這個崔郎君是在故意針對他們。 雖然不解對方為何如此,可是他們也絕對不能無緣無故地就被他如此對待。 “哦?淳不解,還望崔郎君指點,淳和小舅舅有何失儀,還須得崔郎如此呵斥?” 崔浩站起身來,指著他們氣道:“你們,此乃為了邊關將士慶賀大捷的莊嚴國宴,可是你們二人竟然如此輕慢還竊竊私語小聲調笑,簡直是不知所謂!” 本來崔浩平日里也是修養良好,進退得宜的標準世家郎君,可是自從經歷過名聲被毀這件事情的打擊之后,他整個人都失控了。 就好比此刻,他一個已經成年的郎君死抓著兩個小郎君不放,不依不饒的,實在是丟臉,換在正常狀態下的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可是如今的崔浩整個人都還在名聲被毀的魔障里還未走出來,這對一向順風順水名聲頗好的崔家郎君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原來如此,”季淳受教地點了點頭,站起來仰頭沖著他笑得一臉無辜純潔道:“那么崔郎自己想必是已經守禮超脫了凡塵已至返璞歸真的境界,所以之前才會當眾寬衣解帶的嗎?” 季淳的眼眸里全是好奇求教之色,當真是個一心向學討人喜愛的好學生。 這句話正中紅心,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崔浩最想讓人遺忘的他最不堪的事情,可是季淳偏偏當著這么多郎君的面提了出來,讓崔浩羞憤得都快要吐血了。 季淳在說出那句話之后,這桌面上一陣巨大的咳嗽聲,因為郎君們都喝著酒被他這話給嗆住了。 其實多半是想笑可是卻死死忍住了,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崔家雖然大不如前,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更何況,只要有圣寵不衰的崔貴妃和齊陽王在,崔家沒有那么容易倒下。 今日要是笑出聲來,必定是將崔浩給得罪透了。 崔浩此時陷入了兩難之地,下不來臺,可是在場的郎君沒有哪位想要遞個梯子給他的,他們不對他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季淳的臉上一片純真的笑意,眸子里也滿是清澈的好奇之色,可是看在崔浩的眼底,卻是比那閻王小鬼更是令他恐懼。 “是啊,崔郎君,徽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