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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 就在眾人慌了神的一瞬,凌薇感到腰間一緊,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帶著飛離了原地。 凌薇回首,看見那張永遠邪魅不正經的臉龐。 金逸晟身上帶著他獨自研發出來的“飛鳶”,一個龐大的人造羽翼,可以承載他的力量,說也奇怪,今日的風似乎比往日要大上許多。 其實,金逸晟便是在等待著這個時機,每個月的這一天,這里的風要比一般時候都大,且飛鳶可以持續飛行,而輕功,只能跳躍數米,相較而言,要持久許多。 身后的隨從灑下不知是什么的粉末,騰起nongnong的煙塵,野豬四散而逃。 金逸晟和凌薇這才得以平安落地。 “為何總是你?”李清讓覺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可仍舊想不起來是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出這句,似是一種本能,就連他本人亦覺得不可思議。 金逸晟此刻顧不上和李清讓斗嘴,示意眾人換上他的手下帶來的飛鳶,一行人先離開此處再作打算。 “你還對他那樣上心?他都將你忘得一干二凈了?!?/br> “你不挑撥是不是會死?!”凌薇白了金逸晟一眼。 金逸晟爽朗的笑聲響徹山間。 見到沒有引來其他怪物,凌薇松了一口氣。 金逸晟看到凌薇有些呆傻的樣子,覺得甚是有趣,微微抽動唇角。 一行人就這樣,順利逃出了這里,凌薇總覺得金逸晟是知道這里隱藏的秘密的,連他也成謎了嗎?凌薇看著飛行在自己身前的金逸晟,暗暗琢磨。 “如何直到我們被困在這里的消息?”凌薇索性直接問他。 “我見過裴老先生了?!?/br> “你倒是拿自己不當外人?!绷柁毙αR。 “喂,陵王殿下,哦,如今已經是輔政王了,還是想不起我是誰嗎?”金逸晟的笑容頗具挑釁之意。 “我雖暫且想不起來,但能肯定的是,不管曾經還是現在,都非常討厭你?!崩钋遄屗菩Ψ切Φ卣f出了這句。 金逸晟不怒反笑,他覺得李清讓雖然平日里看上去沉著淡定,可骨子里卻還是有孩子氣的。 凌薇聽了,亦不禁笑了。 旁人看到這三個人如今這般場景,倒是松了一口氣,危機終于結束了。 金逸晟將一種特殊的藥粉上在離洛的傷口,止住了疼痛。 “多謝?!绷柁鼻废陆鹨蓐傻娜饲樵絹碓蕉?,已然還不清了。 “怎么?我是那般小氣之人嗎,還會計較這些小恩小惠?”金逸晟竟看出了凌薇的心思。 一行人休整片刻,便一齊回了裴府。 看著平安歸來的隊伍,裴老先生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凌薇見了外公,除了基本的行禮,終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裴老先生微怔,可看見凌薇那般堅定的眼神,便知道有些事情是時候告訴她了。 裴老先生的思緒回到了數十年前。 那時的他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少年,一次跟隨父親探訪好友,結識了青安山的幫主,幫主見其天資不凡,便答應教其武藝個奇門之術,清獄山莊莊主亦將兒子托付給幫主,因而二人成了師兄弟。 二人對于武學似乎都有著凜然的天資,因而生出一種棋逢對手之感。 奈何,二人同時喜歡上了幫主的女兒,也就是二人的師姐。 師姐從未表明自己究竟屬意何人,可二人心里都有感覺,師姐心中早已住進了一個人,且那個人應該在很遠的地方,可是誰也沒敢問,便暗暗隱藏著自己的心意。 直到有一次,二人在后山的湖水中比試潛水,因為裴氏的一個玩笑,師姐下水去救他,導致舊疾發作,永遠地留在那片湖水之下。 因為這個女子的死亡,裴氏自責多年,他的同門師弟也記恨了他這么多年。 凌薇終于明白外公為何會如此懼怕水了,那是他不忍去回首的往事。 每逢下雨天,看著雨水浸滿的水洼,裴老先生便會嘆氣,盯著那里看上許久。 少年的朦朧愛戀本該隨著時光而逐漸淡去,可因為死亡,那個女子便成了一生住在二人心中的身影。 后來,莊主遇到了宋綺,逐漸將痛苦淡忘,可因為他自己的失誤,再一次與幸福擦肩而過。 裴老先生遇到了結發妻子,恩愛度過幾十年,直到一場惡疾,永遠地帶走了她,那一刻,裴老先生似乎悟到了:沒有什么美好是永恒的,在它存在的時候,要好好珍惜。 裴老先生沒有想到那條兇險萬分之地,竟是昔日同門的棲息地,當年聽聞其意外失蹤的消息,不知輾轉反側了多少個夜晚,不知派出了多少精銳去尋找他的蹤影,終無果。 當年,莊主設置機關之能便在裴老先生之上,這便是多年來一直不被發現的原因之一。 當然,他們不可能不同外界聯系,這便是接下來要講的至關重要的一點。 這些還是金逸晟帶來的消息,江湖上有一個知名的地下拍賣商行,背后的真正老板,正是這位莊主。 這便是他們多年來的開銷來源,他們也借機探聽到了許多江湖消息。 見慣了江湖險惡,莊主不想自己再在這亂世中,只想回歸平靜的日子,便選擇了這有些極端的方式。 奈何,他本身的情債似乎是一時半會還不完的,糾纏其中,他反倒有些懷念當年無雜念仗劍走天下的日子。 人似乎皆是如此,活在當下,才是最難的??偸橇晳T去懷念已逝去的。 多年前的無極鏢局也是這樣神秘失蹤的,江湖之中本就充滿著未知和神秘,今日存在的,興許明日便消失了,這樣的事件屢見不鮮,裴老先生想著,有朝一日,完成自己的使命,興許也會退隱到無人相識之地,盡管歲月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誰又說年輕便一定能擁有更多的時間呢?黎明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無人知曉。 聽完外公的故事,凌薇注意到金逸晟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她從今日一見到他便覺得有什么心事隱瞞,此刻再看到這個神情,這樣的感覺便愈加強烈。 金逸晟似是覺察到了凌薇的敏銳,索性抬眸看向對方,反倒是凌薇有些“做賊心虛”似得移開了視線。 是夜,李清讓坐在書桌前整理著此番經歷,像是擔心哪一日將這段記憶也遺忘了一般謹慎,凌薇便坐在窗前翻看著手中的書籍,時不時看向窗外,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人。 李清讓瞥見凌薇的“心不在焉”,不說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