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出這個答案,轉而改口回了句“李清泫”。 瞧見金逸晟微怔的神色,凌薇便知是自己說中了。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笨粗鴮Ψ蕉悸詭ЫY巴了,凌薇得意地笑了。 “對了,今日是北境傳來消息的日子,我的信呢?”凌薇沖對方伸手。 金逸晟微怔,顯得不那么自然,“消息已經給你轉述過了啊?!?/br> “我的信,你不敢拆,又怎知信中沒有其他消息要轉述?”凌薇心生疑慮,總覺得金逸晟是有什么消息不想讓自己知道?!耙沁€想繼續來我這里混吃混喝,就痛快點拿出來?!?/br> 金逸晟覺得凌薇還是有知曉的權利,便自袖口將固封極好的密信拿了出來。 凌薇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對方一眼,拆開信封,看著信箋,迅速掃視了一遍內容,唇邊的笑容漸漸隱去。 “我就說你看了會傷心......”金逸晟嘟囔道。 “冊封典禮定在哪一日?”凌薇冷靜地問道,指尖卻將信箋攥得更緊。 “只是答應了條件,并不知冊封的具體日期?!苯鹨蓐煞炊鼡?,只因眼前女子不哭亦不鬧。 “知道了?!焙唵蔚难赞o,反而令金逸晟沉不住氣了。 “你都不問原因嗎?” “當日他可問我原因了?”凌薇反問。 “你怎知你在他心中......” “我就是知道?!绷柁睂⑵浯驍?,眸中透著自信,卻不是憤怒。 “你......”金逸晟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無非就是遼國那只特殊部隊的主將,他一直以來都在關注著他的女兒?!绷柁毕肫鹜夤珜懡o自己的信中所記。 “你早知......” “芷蘿幾時對誰那樣上過心,如今唐凌薇已經死了,還有什么可以阻攔她去追求?”凌薇將一切看得過于通透。 “那你......” “我怎會甘心?!”凌薇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可我不能去阻攔我所在乎之人的雄心抱負,我只能殺死我的嫉妒,我的痛心,我的不得已?!?/br> 支撐著凌薇堅持下來的,是她聽聞江湖傳來有人花重金尋找她的消息,此人正是魄心,沒有人知道這個身在江湖卻從不露面的畫師究竟和這個女子之間有何聯系。 凌薇未死的傳聞再次激起水花,幸好此刻自裴府傳出“裴老先生思念外孫女過度而昏過去”的消息,才平息了一場風波。 眾人在為凌薇身上所背負的責任做著各自的努力,她本人有什么理由去放棄,去自私地追求心中的私情小愛?! 那一刻,金逸晟被眼前的女子所震撼,他敬佩她的灑脫、大氣,往日他不信須眉可以比得過征戰沙場的錚錚男兒,可看到凌薇為她的國家、她的父親所做的一切,他信了。 “陪我喝一杯可好?”凌薇拿起眼前的酒壺,晃了晃。 “不醉不歸?!焙唵蔚乃膫€字,將兩個人的命運從此牽扯到了一起。 那一夜,金逸晟和凌薇聊起小時候見面的情景,笑得肚子疼。 “那時候的你多乖巧,再看看現在,嘖嘖?!?/br> “不是,從你的口中說出來,就跟我好像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一般?!苯鹨蓐刹环?。 “在皇室之家,你算是干凈的了?!绷柁毖粤T,飲下一整杯清酒。 “世人皆羨慕皇家子弟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卻不知既定的命運是多么的悲涼?!?/br> 聽到金逸晟的這句,凌薇想到了一個人,同樣是皇家子弟,該是有一模一樣的心境吧。 金逸晟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引發了凌薇的憂思,便轉移話題。 “你難道未曾想過培養一批舞姬嗎?” “我這兒又不是風月場所?!?/br> “你看,狹隘了不是?休要瞧不起舞姬,我說的是只賣藝的舞姬,憑借自己的本事掙錢,有何可恥的?” 凌薇被這段言論深深觸動了,在這階級森嚴的大環境之中,竟當真有人能像江湖中人一般不問出身,而這人竟然是一項吊兒郎當慣了的金逸晟?! 凌薇本要繼續打趣,卻被金逸晟眸中嚴肅之色制止,她知道他要同她分析提出這個建議的原因,便并未多言,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我要同你探討男人的本性,正如你經常說我的一樣,男兒其實本就是愛美人的,不單單是我??刹皇钦f只要喜歡,便要設法得到,遠遠的欣賞亦是一種靠近。你可以立下屬于自己的規矩:你坊里的姑娘就是賣藝不賣身。你身后那么多高手,還害怕有人有意破壞規矩不成?” 金逸晟一連串的正經之辭令凌薇吃驚,他并不是不學無術的郡王,而是一個可以清醒謀劃大業的同行者,這是凌薇之前小看了他的。 “怎么?被我的驚世才華驚艷到了嗎?” 凌薇被金逸晟一如往日的不正經逗樂了,方才甚是感動,本想夸贊其一番,可現如今看他的邪魅神色,反倒是說不出口了,這便是她從不同他致謝的原因,可這份情義,是深深銘刻在心里的。 再過幾日便是齊國祭拜已亡親友的傳統節日了,凌薇心中突然有些傷感,她知道當歆國百姓也迎來這個節日之時,“自己”亦會被人祭奠,先前覺得未亡人被人如此對待是一種晦氣,可如今看來,反而是一種知曉這世間究竟誰才是最在乎自己之人的最便捷之法。 ☆、清讓心傷 因凌薇遠嫁,故而將毓涵郡主托付的密函通過可信之人送回了遼國,此番戰爭又是李清泫作為副將出征,這個兄長對于李清讓來說,是不能用其他人和事去與之衡量的。 令李清讓吃驚的是,毓涵郡主寫了親筆書給他,說出了這支特殊軍隊此番能夠為之所用的方法,李清讓才知曉原來郡主是知道私生女秘密的。已故遼國君主所留下的親筆書只能啟用三次,先前能夠用來幫助歆國,乃是毓涵的愛國之心使然,但此法絕非長久之計,李清讓亦是識時務之才,自是明白毓涵郡主之意。 李清讓承諾此戰勝利之后,自會兌現諾言,可當下要務是為國獻力,談論兒女之情也實在是不合時宜,有毓涵從中作保,將軍也便答應了。 李清讓總有一種預感,有一天那個人會回來,可細想又覺得是自己思念使然,那個人,興許永遠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凌薇了解李清讓的處境,她清楚這是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的代價,這便是她一開始并無嫁入皇家之愿的原因,她是何等的羨慕貧苦百姓之家的“一雙人白首偕老”的生活,可她知道,自己的命運便是如此了,常伴那人左右,此刻看來亦是飄渺的。 凌薇連續幾個夜晚皆不能安然入睡,總是翻來覆去至深夜,她內心的痛苦只能一人承擔,她不能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