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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的氣?這也說不過去了?!?/br> 蘇鐸無奈一嘆,沒有做聲,站在那兒等天一居士身邊的人群散開的云招福聽見了,不禁涼涼說了一句: “有些人其身不正,存心不良,又怎么能怪師父迂腐呢?!?/br> 云招福話里的師父自然說的是施老先生,但在場的人聽了,都以為她在說蘇鐸的師父,并未察覺。 蘇鐸從容淡定,溫文爾雅:“定王妃是在說我其身不正,存心不良嗎?卻不知,我何時得罪了你,要讓你這般說我?” 目光灼灼盯著云招福,云招福也沒和他客氣,迎面而上:“駙馬何時得罪我,自己心里該是清楚的。我這個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也學不會虛與委蛇,說話太直,若有得罪的地方,駙馬見諒吧?!?/br>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云招福和蘇鐸在打什么啞謎,安樂公主也悄聲對云招福問: “招福,你怎么了?駙馬何時得罪你了?” 云招??粗矘?,又將目光遞向蘇鐸,只見后者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仿佛料定了她不敢說。 的確,云招福是不敢說,蘇鐸背后做的那些事情,只能說是有關聯的猜測,云招福并沒有真實可靠的證據能夠證明,他把一切都撇的干干凈凈,誰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正說著話,韓非院里又來了一位尊客,是裴震庭親自領著進門的,是施老先生和他的大弟子蔣星,裴震庭先前就已經聽人說,天一居士被晉王妃請來了韓非院,所以裴震庭就親自將施老先生請了過來。指著天一居士的方向,正要請施老先生過去拜會,卻見施老先生徑直朝著云招福他們所在的方向去了。 蘇鐸瞧見施老先生,一直從容的表情才稍稍冷卻下來,低著頭上前,對施定山行禮:“師父,您來了?!?/br> 可施老先生卻仿佛沒瞧見他一般,徑直走到云招福跟前兒: “招福啊,你那個醉仙釀回頭再給為師送幾壇去?!?/br> 云招福瞪大了雙眼:“先前我可是送了滿滿一車啊,這就喝完了?” 施老先生無奈一嘆:“前幾日來了客人,逗留了些時日,就全都喝掉了,為師也很心疼啊。就這么說定了,別忘了啊?!?/br> 說完這些,施老先生便拍了拍云招福的肩膀,他大弟子蔣星湊過來對云招福道:“師妹,不得不說,你那酒太暢銷,來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指名要喝那個呢,我們茶廬的茶都要被你那酒給比下去了?!?/br> 云招??扌Σ坏茫骸霸俸煤?,我也不是賣酒的呀?!?/br> 蔣星一擊掌,開心打趣道:“喲,你要是賣酒那敢情好,咱們今后就不用擔心沒酒喝了?!?/br> 云招福白了一眼起哄的蔣星,裴震庭走過來,眾人對他行禮,裴震庭意外的對云招福問道:“怎么,王妃與老先生……” 施老先生對裴震庭拱手回道:“哦,忘了與國公說了,這是老朽最小的一個入室弟子,拜入老朽門下的時候,還不是王妃,現在可了不得了?!?/br> 施老先生這句話說出來,云招福感覺到周身的氣氛都徹底變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她的身上,安樂公主也驚訝的在她和蘇鐸之間回轉,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云招福問: “招福,你,你竟是施老先生的弟子嗎?” 云招福緩緩點了點頭,就看見安樂的眼中仿佛閃過一絲的受傷,那意思像是在說‘為什么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而其他人則是十分震驚。 薛碧霄扶著天一居士走出人群,天一居士聽說施老先生光臨,便要來拜會,薛碧霄扶著他走過來,正巧聽見了施老先生的話,薛碧霄扶著天一居士的手指都忍不住捏了起來,天一居士看了她一眼,她才將手給放下。 這到底是個什么世道。 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云招福身上呢? 定王府的聲勢隨著淑妃復位,裴家歸來而水漲船高了,好不容易薛碧霄今天找到一個云招福比不上的地方,那就是她是天一居士的女弟子,今天裴家宴客,一向不喜出門的師父竟然破天荒的出席了,這么好的出風頭機會,薛碧霄哪里肯放過,于是拉著天一居士就到了賓客群中,感受來自四面八方羨慕的目光。 可誰知道,她的高興不過維持片刻,大家的焦點就又到了云招福的身上,而關注的不是其他,正好也是這么一個點,云招福怎么會是國學,儒學大師,施定山老先生的弟子呢,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裴震庭也是意外的看著云招福,恍然的點點頭,天一居士過來找施老先生,兩位老先生都是活在人們傳說中的人物,此時兩人見了面,自然是惺惺相惜的。寒暄幾句后,便攜手要離開韓非院,就見蘇鐸沖上前去,喊住了施老先生,跪在他面前,說道: “師父,弟子知道您還在生氣,但請您給弟子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這一幕的發生也出乎人意料,蘇鐸如今是安樂公主的駙馬,又是吏部尚書,這樣的官級,在人群面前向師父下跪,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可見其未變的赤子之心。 施老先生停住腳步,看著眼前跪著的蘇鐸,眉頭蹙起,冷聲說道: “蘇大人請起,早前就與蘇大人說過了,蘇大人不再是施某人的弟子,老夫祝愿蘇大人平步青云,直上九霄,從今往后,與你再無任何關系??炜煺埰??!?/br> 說完這些話以后,施定山老先生便對天一居士比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從跪地不起的蘇鐸身邊走開了,蘇鐸仍在施老先生背后喊了兩聲:“師父……” 那表情無辜極了,完全就是一副被師父無端端拋棄的樣子,有人上前將蘇鐸扶起來:“老先生已經走遠了,蘇大人莫要太傷心了?!?/br> 蘇鐸謝過那人,低著頭十分沮喪。 安樂公主來到他身后,扶住了他的胳膊,輕聲安慰,那畫面看在旁人眼中更加覺得蘇鐸是個好男人,就因為愛上了一個公主,走上了與他師父預期中不同的道路,就連平日里最信任的師父都將他拋棄了,真是太可憐了。 蘇鐸這么做,別人不知道,但云招福還是了解的,他這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跟師父決裂,他如今的身份,這么一跪,自然頗有重量,師父對他那般無情,在別人眼中,肯定覺得蘇鐸可憐死了,然而,云招福是見識過蘇鐸手段的,他如今心心念念的就是往上爬,才不管什么手段光彩不光彩。 用他身為駙馬爺的一跪,來解決他被人說用裙帶關系上位的事情。這樣一來,人們只會記得他師父的無情決絕,對他是怎么上位的會稍稍的忽略掉。 裴震庭與天一居士,施定山他們去了悠然閣,云招福還要去前院迎接客人,便不再多留,打算出去,經過安樂和蘇鐸身邊之時,蘇鐸又對云招福開口了: “師妹,我與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