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云招??粗?,幽幽嘆了口氣:“我能怎么處理呢?,F在這針也沒法交出去,若是調查起來,你我都脫不開干系,而且她們到底是姓云的?!?/br> 蘇鐸蹙眉:“你的意思是,就這么算了?” 云招福攤手:“不然還能怎么辦?” “這件事情……怎么說呢,事關重大,你這個決定我也不知道對不對,要不然你把這個交給云相,問問他的意見吧?!?/br> 蘇鐸對云招福提議,云招福有點猶豫:“交給我爹的話……可能他會有點為難吧?!?/br> “這不是為難不為難的事情,而是必須要決定處理的事情,她們可以害你一次,當然也可以害你第二次,若是你或者云相對她們都沒有防范的話,下回豈非還會被她們算計,這一回你有運氣躲過,那下一回呢?” 蘇鐸動之以情,云招福被說動了,將銀針包好,點頭道: “我知道了,我拿回去交給我爹,問問他怎么看?!?/br> 說完了正經事,兩人喝了幾口茶,蘇鐸又問云招福:“王爺的腿據說傷的挺嚴重,沒事吧?” 云招福愣了愣:“傷的……是挺嚴重的,不過宮里的藥也好,修養幾日,應該沒什么事的?!?/br> “沒事便好?!?/br> 云招福不善于說謊,覺得跟蘇鐸在一起有些別扭,就將茶杯放了下來,對他說道:“今日多謝小師兄了,我這便回云家去,問問我爹這事兒該怎么辦,就不多留了?!?/br> 說完起身,蘇鐸亦起身相送:“用不著謝我,我又沒幫上什么忙,反而有點多此一舉?!?/br> 因為若是針當時就被人當做證物放起來的話,說不定云香暖的罪就能定下來了。 云招福與他下樓,笑答:“不算多此一舉,你也是為了我好嘛。不管有沒有效,但這份恩情,沒齒難忘?!?/br> 蘇鐸送云招福到馬車前,云招福正要上馬,想起什么,回身對蘇鐸問:“對了,這些天,你有沒有回茶廬?跟師父還沒和解嗎?” 蘇鐸目光一沉,斂下笑意,無奈攤手:“師父如今把我當做棄徒看待,沒法和解,除非我不娶安樂。然而圣旨已經下了,也不是我說不娶就能不娶的?!?/br> 云招福也跟著嘆息。 師父是清流,最得意的弟子是想用來繼承他清流衣缽的,這么多年來,一直盡心培養,可誰想到,這弟子一個念頭轉變,就轉道而行,讓師父的心血付諸東流,看來師徒二人的關系確實有了難以修復的裂痕。 上回小吉祥滿月酒,師父就帶著其他弟子前往相府,那時云招福就知道小師兄和師父的關系鬧僵了,如今聽當事人說話,看來是真的了。 無奈上了車,跟蘇鐸告別。 馬車行駛出好遠,蘇鐸依舊站在原地,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久久不動。 云招福從云家回來,如蘇鐸所言,將那根針交給了云公良,云公良沒說什么,就讓她回來。 回來的時候,魏堯正靠在羅漢床上看書,一只腳高高翹在棉被上,看見云招福進門,放下了書,等她過去。 云招福指了指茶壺:“喝水嗎?” 魏堯搖頭:“喝過了。大理寺里怎么說?” 云招福坐到魏堯床邊,將今日大理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魏堯聽了之后,點頭道:“嗯,還成。孫大人辦事有分寸的?!?/br> 云招福意興闌珊的呼出一口氣,魏堯見狀,問道: “怎么了?大理寺里受委屈了?” “不是。就是覺得心里悶得慌。你知道嗎?我從大理寺出來,還遇上了蘇鐸?!?/br> 云招福將手肘撐在矮桌上,魏堯聽見蘇鐸的名字,眉峰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哦?他與你說什么了,讓你這般惆悵?!?/br> “就是……他今天給了我一根針,那天在圍場上,星月她們出了事,護衛隊和蘇鐸禮部的人最先趕到,護衛隊沒注意,蘇鐸在香暖jiejie的馬腹上拔了一根針下來,他以為是我扎的,就偷偷的藏了起來,今天交給我了。跟我一分析,我就想明白了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br> 魏堯既然問了,云招福就沒想隱瞞: “我不是一直想不通為什么香暖jiejie會突然掉下馬嗎?那個時候香寒jiejie跟我說要賽馬,香暖jiejie就跟在我后頭不出聲兒,我本來是拒絕了她們的,但后來夾了馬腹,可就在我突然決定夾了馬腹以后,香暖jiejie就從馬背上掉下來了,這是不是也太巧了。她側身掉下來,手里的針完全有可能扎在自己的馬腹上,這么一想的話,事情似乎就合乎道理了?!?/br> 魏堯聽到這里也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盯著云招??戳艘粫?,然后才伸手,云招福不解,魏堯才道: “所以,那根針呢?” 云招福攤手:“小師兄問我這事兒想怎么處理,我想說算了的,但他卻覺得不能算,就讓我把針拿回去交給我爹,這不,我剛從相府回來嘛?!?/br> 魏堯的眼睛瞇了起來:“他讓你把針交給你爹。然后你跟你爹說了什么?” “就把先前跟你說的話跟我爹說了一遍啊。小師兄雖然這回做的有些不對,他不該把那針藏起來的,但是說到底也是因為我吧,他以為是我扎的,就想替我銷毀證據,沒想到想岔了,等到發現錯了的時候,那針也還不回去了。反正今后得多張個心眼兒,我又沒惹過她們,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個的都要跟我為難?!?/br> 云招福嘟著嘴,有些不高興,魏堯伸手將她勾到了自己面前,手指捏著她豐潤的唇瓣,笑著說道: “大概是因為她們都嫉妒你運氣太好了吧?!?/br> 云招福失笑不已:“哈哈,運氣好是天生的,這個她們可嫉妒不來?!?/br> 第129章 圍場事件以后, 朝中的格局似乎也跟著發生了改變, 首先是曾經的兵部參將, 駱家幺子駱肖被封為禁軍副統領,而后,吏部侍郎之女賜婚安平伯,這安平伯是何許人也, 便是皇家那個被除去長子身份的大公子魏平,婚期定在三月初。 孫家女配安平伯, 一時間竟也成了京里的一個熱門話題。知道些內情的就同情孫家小姐, 被傻子非禮了,非但沒有討回公道,反而還要嫁給那個傻子, 不為別的, 只因為那個傻子是皇帝的兒子, 皇帝一道指令, 傻子搖身一變成了安平伯, 就苦了那孫家小姐,一輩子便要如同守了活寡般煎熬了。 正月里,朝廷休沐, 大家全都回家過年了, 元宵節的前兩天, 兩個進京告御狀的沿邊人,把一紙狀紙告到了京兆大堂,告的是鹽鐵使馮田來私加鹽稅, 強征鹽田,致使沿邊百姓苦不堪言。 京兆哪里敢收這樣的案子,立刻就上報了刑部,刑部尚書趙暢接下了案子,元宵節過后,恢復上朝,刑部將此案資料整理送到了皇帝的案頭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