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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先前在屋外的絕情話,云招福心頭再次掀起怒火,抽回自己的手,惡狠狠的說道: “把手打殘廢了才好呢,最好打死了,也省的留在世上成日的被你欺負!” 眼淚從眼眶里掉落,魏堯心疼的伸手過去替她抹眼淚,在云招福的抗拒之下,捧住了她的臉,輕柔的說道: “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氣你的,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第110章 魏堯越溫柔, 云招福心里就越難過,眼淚也是越掉越兇, 魏堯百般勸都沒用,最后干脆拉著云招福的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打,一邊打一邊說: “別哭了,別哭了。要還覺得難受, 就打我好了, 打到你高興為止,好不好?” 云招福的手在他肩上拍了好幾下,終于是哭不出來了, 擦了眼淚, 眼角瞥見了手腕上的一抹殷紅,云招福住了手, 將手腕移到面前仔細看了看,確實像是血跡,先前還沒有的, 目光遲疑的瞥向了魏堯,見他眉頭蹙著,左邊肩膀處溢出了鮮血,這可把云招福給嚇到了,從被窩里鉆出來,把魏堯的衣襟給拉開,果然看到了他左肩幫著的繃帶, 上面已經沁出了鮮紅的血,顯然是被她剛才打出來的。 云招福急急問:“這,這怎么了?” 魏堯將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搖了搖頭,將她床頭的帕子疊好了放在那繃帶上,然后整理好衣襟,對云招福搖頭道:“不礙事,一點小傷?!?/br> 云招福見他還是這模模糊糊的口吻,目光在他臉上和肩膀上轉了幾下,眼淚再次聚集到了眼眶里,泫然欲泣,魏堯見狀,趕忙上前替她擦拭,安慰道: “別哭別哭,我告訴你就是了?!?/br> 云招福吸了吸鼻子,勉強止住了淚,靜靜的等他告訴她。 “你還記得我跟父皇提出讓禁軍去包圍榮安郡王府的神情嗎?” 要告訴,就得從頭告訴,魏堯對云招福問道。 云招福點頭,nongnong的鼻音說道:“記得?!?/br> “其實行刺你的人,我早查出來是星月和平寧干的,跟榮安郡王府沒有關系。我之所以要讓禁軍去包圍,為的是保護榮安郡王府,因為有人要殺了他們,我不便派兵去保護,也不能打草驚蛇,只能以禁軍的名義,給榮安郡王府爭取了幾天活命的機會?!?/br> 魏堯的話讓云招福徹底愣住了:“什么人……要殺榮安郡王?” 魏堯深吸一口氣,搖搖頭:“這個不能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與瓊華郡主沒有任何關系?!?/br> 云招福盯著魏堯看了一會兒,斂下眸子,低頭輕聲說了句: “我知道?!?/br> 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魏堯和瓊華郡主的關系,她氣的根本就是魏堯對她的態度,戀愛中的女人是脆弱的,愛人哪怕只是一句很尋常的呵斥,都能讓她覺得受不了。 “昨天晚上是我送榮安郡王府的人離開京城,那是最后一步,非常關鍵,幾百條人命加上我們之前所有的部署,不能出任何差錯,你與我的身份,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來自各方的監視,我也是迫于無奈的?!?/br> 云招福抿唇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到魏堯的肩頭,問道:“這傷,便是昨晚留下的?” 魏堯點頭,云招福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滿是心疼:“昨天夜里風大雨疾,你們救人一定費了不少勁吧?!?/br> “昨晚情況還算順利,大措了那些殺手,讓榮安郡王帶著家人離開了京城?!蔽簣蛏焓謸嵩谠普懈5哪橆a上,覺得還有些燙,干脆擁到自己懷中,云招福已經不愿意掙扎了,靠著他,卻也很小心的避開了他肩膀上的傷口。 “若是昨天我沒有找過去的話,這些事情你會告訴我嗎?”云招福最介意的就是魏堯不信任她。不過,現在聽了他說當時的情況,也能想象背后的兇險,他身為領頭之人,的確不能拿幾百條性命冒險。 魏堯果斷搖了搖頭,云招福抬頭瞪他:“不打算告訴我???” 魏堯舔了舔唇:“你若不知道,我告訴你的話,不是多此一舉嘛?!?/br> 云招福有點不理解魏堯這句話的邏輯,從他懷里坐直了身子,先前還覺得頭昏腦漲的,但是經由魏堯這么一鬧騰,她覺得頭也沒有之前昏沉了,心口也不堵得慌了,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魏堯看著她,又賠笑了一場: “當然了,如果你問我的話,我事后肯定會告訴你。但你若不問,我告訴你的話,不是讓你憑白擔心嗎?” 云招福冷臉對他的嬉皮笑臉: “我若不主動問,憋在心里,每天都堵得難受,你就高興了嗎?”云招福伸出手指,戳了戳魏堯的胸膛,覺得這小子真是欠揍。 魏堯抓住了她的手指,輕輕的捏在掌心:“我當然不愿意看你難受。所以……最終還是會告訴你的。就比如說,我前陣子跟府里賬房支了十萬兩銀子,這事兒王順告訴你了吧。你知道那銀子我花哪兒了嗎?” “花哪兒了?你打算告訴我嗎?”云招福沒好氣的問。 “告訴??!我這不就打算告訴你了嘛。我給榮安郡王了。他們一家人出了京城之后,沒有生計,總得留點銀錢傍身?!蔽簣驈纳迫缌?,不敢挑戰老婆的權威。 云招福還是有些不明白:“之前聽你說榮安郡王不是染上了五十散,把家業都敗光了嘛,你都沒告訴我,你與他還有這般過命的交情,又是救人,又是贈銀,你為何這般殷勤?我想不明白?!?/br> “這件事嘛……說來話長。得說到當年的裴家,我外祖裴家你知道的,出事以后,當時與裴家稍微有些交情的人家都避而不見,別說替裴家說話了,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義的,只有老郡王和當時還是世子的榮安郡王會為裴家的事情發聲,并送了裴家一個大人情,雖說現在裴家不在京里了,但這份恩情,我還是要替外祖父報的,所以,當我發現有人要鏟除榮安郡王府的時候,便借用禁軍取得幾日布局施救的時間,事態緊急,容不得出任何岔子,這件事原本部署的很好,只是我沒想到,你會讓秦霜秦夏找到沈宅去?!?/br> 魏堯的話說完,云招福還是嘟著嘴,覺得有些不痛快: “你那么反常,我若不聞不問才奇怪了?!?/br> 魏堯失笑:“我知道,你這么做是在乎我?!?/br> “誰在乎你。我這是……一個女人該有的直覺,跟在乎不在乎你沒有什么關系?!?/br> 云招福雖然覺得心里好受了些,但是也不打算就這么輕易的原諒他,畢竟他讓自己傷心是真的。 魏堯額頭抵著云招福的,柔聲問道:“還生氣呢。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云招福往旁邊避開,魏堯就亦步亦趨的跟著,無論云招福往哪兒躲,他都堅持要與她額頭相抵,鼻尖相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