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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他能在你這里得到什么好處呀?收的回本兒嗎?” 魏堯掀開毯子上了床,將云招福散在枕頭上的秀發往她身后撩了撩,回道: “他既然送出這個價格的東西, 就會想方設法把這東西的價錢給掙回去?!?/br> “是啊, 道理我懂,可他想怎么掙?賣花木能掙多少錢呀,一棵樹苗最多幾文錢, 果樹也頂多二十文左右, 五千兩銀子的禮,他得賣多少棵樹呀?!?/br> 魏堯一躺下, 云招福就很自覺地靠了過去,讓魏堯摟著,沒睡覺之前, 魏堯有這個摟著她說話的習慣,一開始云招福還覺得膩歪,但現在已經習慣,若是有一天魏堯不摟她,她肯定會覺得不適應的。 “這些人有自己的一套生財之道,姓李的買花木的,我好像沒什么印象, 應該從前沒跟虞部有過買賣吧?!蔽簣蛉缡钦f。 云招福聽后心中便有些明白了,這就好像是采購和供應商的關系,采購部一般都習慣跟甲供應商合作,但是乙供應商也想分一杯羹,這個時候,乙供應商就會想一些旁門左道的方法來實現這個目的,也許李大官人就是想從云招福這里另辟蹊徑,打入采購部,推銷自己的產品。 這么一想,云招福就通透了。 第二天一早,魏堯出門后沒多久,云招福在園子里澆花,王順便來稟報,說門外有個李大官人求見王妃,說是昨兒與王妃見過。 云招福一愣,一時還沒想起來是哪個李大官人,后來提到昨天,她就想起來了:“他來做什么?王爺不在家,我一個女人如何見外男?去告訴他,有些事情我幫不了他,來了也是枉費時間,讓他以后別再來了?!?/br> 王順領命下去,沒多會兒就又回來了:“王妃,那人走了。讓小的把這封信交給王妃過目,說是王妃看了就知道他來找您的原因了?!?/br> 云招福放下澆水的壺,接過了信,展開看了起來。 寧王府的后院里,寧王魏旸站在抄手回廊處拿一根麥梗逗弄著籠子里的鳥兒,不時發出哨聲,悠閑的很。 管家帶著個人來到了魏旸面前:“王爺,王掌柜人來了?!?/br> 魏旸回頭看了一眼,對管家擺了擺手,管家便退了下去,王掌柜堆著笑走過來對魏旸搭話:“這鶯歌可真精神,王爺喂養的好啊?!?/br> 魏旸喜歡養鳥,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王掌柜投其所好,以鳥兒的話題開始,果真讓魏旸開了口: “那可不,精貴著呢。一天兩頓食兒,時辰都有規矩,若不按規矩喂養,皮毛哪兒這么鮮亮?!?/br> 王掌柜接話頭:“要不怎么說這些鳥兒有福氣呢,遇著王爺是它鳥生之幸?!?/br> 一句‘鳥生之幸’讓魏旸樂開了花,將麥梗插到籠子外頭的鑲皮的罐子里去,拍了拍手上的灰,下臺階,將王掌柜引到亭子里去坐下,他坐下,王掌柜站著。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魏旸一邊喝茶一邊隨意開口問。 王掌柜不敢怠慢,趕忙上前回稟:“王爺放心,都辦得差不多了?!?/br> 魏旸喝了口茶,老神在在笑了:“底下的人什么想法?話可說在前頭,有些事兒不是我讓你們辦的,是你們自發辦的,若是有人現在想退出,覺得定王比我好,那也沒事兒,本王心胸寬廣,不跟他們計較?!?/br> 王掌柜臉色一變,慌忙上前躬身道:“哎喲,王爺您這話說的,事兒都是我們辦的,哥兒幾個對您忠心耿耿,都愿意跟著您這樣的主子辦事,定王殿下跟咱們不是一路人,若咱們不自己想點辦法,辦點事兒的話,這口飯就真的吃不下去了?!?/br> 王掌柜是從前虞部合作的花木水戶,手底下好幾十號人,自從寧王下臺,定王上臺之后,王掌柜這些人都覺得不適應,定王的規矩大的驚人,有些小動作根本做不起來,從前盈利的地方全都給一刀切的堵死了,若這般長此以往下去,一個個還能賺什么錢,平日里打點虞部上下的禮金都賺不回來。這不心急如焚,就求到了從前的領到寧王殿下這里。 寧王給他們出了個主意,大家都覺得挺好。 “是真心的嗎?”寧王哼笑著。 王掌柜立刻拍胸脯表忠心: “您放心,比真金還真。這虞部還是得您主事兒,定王殿下那做派是要把我們都整死絕了,哥兒幾個心里不甘啊。好好的做著一門生意,禍事從天而降,定王殿下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王爺您可得管管我們呀?!?/br> 魏旸將杯子拿在手里把玩:“管啊。本王若不管你們,就不會給你們出這個主意了,不過是提醒提醒你們,得想好了,畢竟就算把定王給弄下臺了,再去一個管事兒的,也未必會是我,到時候你們一個兩個還不得上趕著去巴結新官兒啊?!?/br> “那哪能啊,小的們只認王爺您一個管事兒的,其他的上來咱們也都給他轟下去?!?/br> 王掌柜的話終于讓魏旸出聲笑了起來,充斥在花園里,老遠就能聽見。 吳欣常帶著個丫鬟到園子里去找魏旸,看見他在見客,便稍微避了避,王掌柜看見吳欣常,便遙遙的給她行禮請了個安,然后轉身跟寧王告退,事情已經商量好了,寧王也不想留他在府里吃晚飯,揮揮手,就讓王掌柜離開了。 王掌柜離開之后,吳欣常才上了亭子,對魏旸問道:“王爺,他是誰???” 吳欣常剛坐下,寧王就站起了身,往亭子外走去,邊走邊隨口答了一句:“一個辦事兒的,女人家問這么多干嘛?!?/br> 吳欣常忍下不快,凳子還沒焐熱,就又站了起來,跟著寧王的腳步出了亭子,寧王回到抄手回廊處,繼續用麥梗逗鳥玩兒,吳欣常心中有氣,自從王爺太廟出來以后,對她的態度就急轉直下了,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說話處處敷衍,態度冷冷冰冰,可吳欣常不敢提意見,因為她知道自己在皇后壽辰那日當眾出了丑,讓寧王府一再蒙羞,現在跟王爺吵架,那就是火上澆油,得忍過這段時間才行。 “我不過就問問,王爺不愿說便不說罷?!眳切莱;亓诉@么一句,聲調有些惱怒的樣子,寧王將目光從鳥兒的身上轉到她臉上看了看,沒說什么,又回頭繼續逗鳥兒。 吳欣常深吸一口氣,不愿繼續留下討沒趣兒,便福了福身要離開,誰知剛轉身,就被魏旸給喊住了。 “等等。這些天讓你送去定王府的東西都送了嗎?” 寧王逗著鳥,嘴里問道。 吳欣常耐下性子回答:“都送過去了?!?/br> 寧王點點頭:“好,繼續送。我記得三哥挺愛吃果子的,每年都會讓海船帶果子回京,你多送點這些,外加這個時候時興的鮮貨搭配著?!?/br> 吳欣常眉頭蹙起,若是其他事情也就罷了,可偏偏就是給定王府送東西,她很不樂意。上回宮里的事情,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