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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這張臉在所有人面前都丟盡了,這下你滿意了?” 吳欣常想起先前自己在殿中的行為,簡直羞憤的想要找地洞鉆進去才好。本來寧王府最近就不順,如今偏又多了這么一樁笑話,等到寧王從太廟出來,還不知道要怎么怪她呢。更別說還有皇上,皇后娘娘和賢妃娘娘心里定然對她生厭,左想右想,前途一片黯淡,不由得將罪責推到了星月公主身上。 星月公主哪里肯受這氣,當即反駁: “嫂嫂這話說的,丟臉的又不是你一個,若我早知道云招福真的這么邪門兒,我根本就不會為了你去陷害她,我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讓你高興些嘛。如今出了事,嫂嫂卻埋怨我一人,委實叫人心寒?!?/br> 吳欣常還想與她再辯駁幾句,但看著星月公主那委屈巴巴的臉,吳欣常也不想與她為這件事決裂,畢竟是親姑嫂的關系,將來還得互相幫襯著才行,忍下了脾氣,柔聲安慰: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急的嘛。并不是真的要怪你,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高興,可今兒這事兒,咱們兩個都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還有賢妃娘娘指不定要怎么埋怨我們呢。這可如何是好?” 星月公主知道歸根結底是自己做錯事惹的禍,嫂嫂埋怨幾句也沒什么,遂回道:“嫂嫂不要太擔心,今日之事,又沒人知道是我們干的,我們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可以了,宴會上的酒都是太子妃準備的,我們固然失禮,可太子妃不也擔了督管酒水不利的罪名嘛。母后疼愛太子妃,不會追究這件事情,至于父皇那里,自有我母妃去周旋,不會有事的?!?/br> 吳欣常聽了星月公主這番話,才覺得心里放心些,然而內心深處卻還是不甘心的咬牙切齒。 這個云招福,運氣未免也太好了!簡直可惡! 第72章 九月, 夏日的悶熱時間已經過去,天氣漸漸變得涼爽起來。 初二那天, 是云香暖出嫁的日子,她嫁的是工部尚書長子盧之亭,崇敬侯府八月下旬便將帖子遞到了定王府。 魏堯自從接了虞部的工作之后,每天都去衙署,還挺忙的, 云香暖成親, 云招福也沒指望他能抽空出來,只是跟魏堯提了兩句,這天早上, 魏堯便早早起床, 將一些今日要做的決策都做完,讓人送到虞部的衙署去, 然后便跟云招福一同回了云家,等范氏和云召采夫婦及云招喜,結伴去崇敬侯府。 安謹如的肚子已經有五個月大, 穿著寬松的衣裳,都有些顯懷,聽說她最近已經熬過了嘔吐期,飯量開始變大了些,盡管人看起來依舊小巧,但臉色卻紅潤不少。 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上回云召采被抓入京兆府關了近一個月, 原本以為是倒霉的,可是,在他回來之后沒幾天,大理寺卿孫正輝就派人來再次請云召采過去談話,一開始云召采很緊張,還以為事情沒解決,都做好了準備再進牢里待幾天,但讓云召采沒有想到的是,孫正輝讓他去大理寺,不是要審案情,而是問他有沒有興趣加入大理寺這個組織。原來在云召采被關在京兆府大牢期間,孫正輝對他有所接觸,知道他俠膽義膽,是條漢子,又自幼習武,功夫不俗,大理寺正需要這樣的人才。于是便向云公良提出這個建議,云公良只說讓云召采自己決定。 云召采聽到這個消息以后,連拍了自己好幾個巴掌,終于相信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 哪里有不同意的,當即便點頭如搗蒜,答應孫正輝的邀請,如今的云召采已然是大理寺的正牌官差了,雖然只是個七品小吏,但至少是正正經經的官人了,這個結果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云公良費了好多心思都沒能給云召采找一個適合的部門待著,沒想到他小子,傻人自有傻人福,翻個事兒都能給自己謀一份旁人想進都進不去的差事。 安謹如剛懷孕的時候,就想著讓云召采能有一份穩定的事情做起來,不要成天在家里閑晃,要么就是出去跟朋友玩耍,不思進取,之后,云召采又進了監獄,那陣子安謹如的心情可委實沉重啊,還要忍受孕初期的嘔吐,苦不堪言,但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連帶她的精神也全都恢復了。 今日云召采剛巧不用當值,便帶安謹如去崇敬侯府,一路上噓寒問暖,體貼伺候,讓安謹如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兩三個月里,崇敬侯府連著辦了兩場婚事,七月初云香寒的婚事還歷歷在目,如今云香暖也要出嫁了,盡管云招福不喜歡這兩位堂姐,但依舊給她們包了一份蠻大的禮。 云香暖嫁的是工部尚書的長子,規模的確沒有云香寒那時嫁威遠侯府大,但也是滿堂紅綢,賓客云集。 云家的晚輩們,全都跟著范氏身后去了老夫人余氏的院子里,崇敬侯來請魏堯去官僚區說話,這回與上回也很不同,上回來崇敬侯府的時候,定王的名聲還挺糟糕的,身世又曲折,不受皇上重用,所以并沒有多少人真正的愿意與魏堯相交,只當他是個閑散王爺,不過這兩三個月來,定王府辦了幾件大事,讓人們稍稍對魏堯改觀了些,知道他頂了寧王的缺,管了虞部的活兒,只要做的好了,今后說不定也能為皇上所重用,要等到定王徹底翻身之后,他們這些人也高攀不上了,所以都想趁著魏堯還在攀爬途中的時候,與之相交,到時候還能算個患難之交的交情,所以,崇敬侯就來請魏堯去官場同僚們相聚的地方。 然而被魏堯給拒絕了。 原因是,魏堯說他要跟王妃在一起。 崇敬侯云公謙滿頭黑線,不是很懂定王的腦回路,只是去跟同僚們打個招呼,說說話,聽人拍幾句馬屁,也沒讓你不跟王妃在一起啊。 轉念一想便知道,魏堯這是變相的拒絕,心中雖然不滿,但也只能訕訕的打了退堂鼓。 如今云公良那一脈已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了,當初襲爵的時候,將其他兄弟都分家出去,那時候云公謙覺得一身輕松,整個侯府都是他的了,直到云公良平步青云,一路坐到了丞相的位置上,云公謙才有些后悔當初急急的分了家,如果沒有分家的話,那么現在云公良的所有政績就全都屬于崇敬侯府,那也是光耀門楣的事情,可現在一個云字分了兩家,世人漸漸的只知道云家公良丞相,公謙侯爺之名鮮有人提了。 云招福她們在主院里跟余氏請了安,便坐在廳里喝茶,與一些尋常不見面的親朋說說話。 外面的婆子傳話,說是云香寒與威武侯府二公子左放回來給老祖宗請安。 云香寒衣著華麗,行走如風,左放左二公子身量不太高,與云香寒并肩而入,兩人從外形看著,并不是很登對的樣子。 行過禮之后,云香寒在余氏身邊膩歪一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