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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本就生的高處不勝寒,與他那些兄弟姐妹不是一個像素的,這樣鶴立雞群的長相,很容易被孤立對待,誰愿意跟一個長得比自己好看的人站在一起做布景板呢,再加上魏堯的性格,又不愿與人多言,更別說交際了。 就是她爹云公良那樣無趣的男人,偶爾還有三兩好友吃吃飯,喝喝茶呢。但云招福嫁給魏堯這么長時間了,幾乎沒有看到魏堯跟工作以外的人見面,吃飯,玩耍。 當然了,站在妻子的角度上來看,丈夫這么乖,她應該很滿意,但是,必要的交際還是需要的。 算了,既然魏堯不太愿意跟人交往,那么她這個定王妃就免不得要都替他交際交際了。 星月公主在吳欣常身邊的位置上坐下,與她說了幾句她哥哥在太廟中這幾日的事情,稍稍緩解了一番吳欣常的擔憂。 見嫂子心情還是不怎么好,眼神不時往旁邊定王與定王妃的地方看去,星月公主湊近了說道: “嫂嫂莫要羨慕,等到哥哥從太廟出來就好了?!?/br> 吳欣常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自斟自飲了一杯。 星月公主也看見了定王對定王妃的體貼,冷笑了一聲:“最近定王府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運,嫂嫂你不知道,三哥從前的運氣可差了?!?/br> 吳欣常頗不是滋味的努嘴: “那位定王妃卻是出了名的好運氣,大概把定王府的霉運給改了吧?!?/br> 說完這些,吳欣常又自斟自飲了一杯,寧王太廟反省的這段日子,簡直度日如年,寧王府上下唉聲嘆氣,若非有幾個老奴撐著,只怕早就樹倒猢猻散,人走茶涼,不過這樣的光景,吳欣常越想越覺得人生無望。 星月公主也不想看見自家嫂子這樣消沉,腦中忽然生出一計,掩唇笑了起來,湊到吳欣常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嫂嫂,哪有人天生運氣好呢。只不過是沒到倒霉的時候罷了。你且看著好了,他們定王府最近不是出風頭嗎?我就想法子讓他們的風頭更盛一些?!?/br> 吳欣常一驚:“公主想干什么?切不可惹事啊?!?/br> 星月公主拍了拍吳欣常的手背,笑道:“嫂嫂放心,宮里可是我的地盤兒,你就等著看好戲吧?!?/br> 說完這些,星月公主便起身離開了大殿,吳欣??粗谋秤?,略微愣了一會兒,回過身時,正看見定王在給云招福剝桔子吃,那溫柔的神態,將吳欣常最后一點理智給壓倒了。 從前她與云招福的關系還不錯,那是因為兩人沒有交集,阻擋不到對方的利益,再加上,她嫁的是寧王,寧王有賢妃和安國公撐腰,而云招福嫁的是定王,定王背后什么都沒有,按理說,定王府怎么都不該比寧王府要好,所以,當寧王出事,定王頂上之后,吳欣常的心里特別難以接受。 她不知道星月公主要想什么辦法對付云招福,但不管怎么樣,若是今日宴會能讓云招福出個丑的話,那吳欣常憋悶了多少天的氣也能稍微順一點下來,反正就算事后被賢妃知道了,那也與她沒有關系,一切都是星月公主自作主張的,她只管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而事實上,她確實什么都不知道,星月公主只說了那么一句讓她等著看好戲,卻并未告訴她要做些什么,所以,就算最后皇上和皇后怪罪下來,她也不怕。 端起一杯酒,吳欣常的目光落在兀自說笑的定王與定王妃的身上,默默的又飲下一杯酒,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女人的嫉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一種和諧關系叫做——你可以過得好,但卻不能過的比我好! 第70章 皇后娘娘的壽辰, 太子妃辦的十分喜慶,從宴會配色到宴席間的舞蹈, 都很熱鬧,太子妃自己的性格本身如此,從小在皇后身邊長大,像是半個女兒似的,皇后對太子妃相當喜歡, 她辦的一切, 皇后都覺得不錯。 最近定王府有些嶄露頭角,魏堯的江湖地位有所提高,從席間來敬酒的人數就能看出一二來, 云招福記得前兩回跟魏堯參加宴席, 幾乎是無人問津的,但是今天有了起色, 前前后后,得有三四撥人過來了。 他們是宗室子弟,也就是魏堯的堂兄弟, 平日里不怎么來往,見誰紅就跟誰打招呼,全都是些面子交情,他們敬給魏堯的酒,無一例外全都進了云招福的肚子里。 那些宗室子弟自然沒見過云招福這樣的做派,還有點意見,對魏堯百般暗示: “我們是來敬定王殿下酒的, 如何能讓定王妃代勞,那我們這酒敬的委實有些失了名目?!?/br> 云招福解釋:“王爺他不善飲酒,我代勞也是一樣,夫妻本是一體,你們又何必計較這么多呢?!?/br> 那些宗室子弟看向魏堯,希望他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可誰知魏堯卻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了一句讓所有人倒仰的話:“王妃說的是,她喝,我喝,都是一樣的?!?/br> 宗室子弟們面面相覷,有點搞不懂這位定王殿下的路數。是真的信任他的王妃,還是根本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呢? 總之,敬酒之行并不是很愉快。 云招福也看出來了。她跟魏堯說了,但魏堯卻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 “他們愛喝不喝?!?/br> 就這個態度,云招福很無奈。 不過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插曲,她發現,自己還是很喜歡參加宮里的宴會的,有酒喝,有樂聽,還有舞蹈可以看,偶爾一些讓人不快的人和事,在這些美好面前,她都可以忽略不計。 魏堯吃飯很慢,很規矩,不管身在何處,周圍的環境有多吵,他都能為止自己的頻率,不受外界打擾,慢慢的吃飯,慢慢的喝水,慢慢的咀嚼菜肴,云招福簡直懷疑,他那么細致的吃飯,可能連舞姬們跳的是什么舞都來不及看吧。 杯中酒沒了,云招福拿起酒壺,發現酒壺里沒酒了,便四處張望,側立在旁的宮婢接過了云招福手里的空酒壺,給她去取新的了,魏堯扭頭看了一眼云招福,云招福笑道: “你繼續吃,把我沒吃的東西都吃了。我繼續喝,把你不能喝的全都喝了。咱們這樣互補,要把定王府出的份子錢給吃回來才行啊?!?/br> 魏堯還沒吃完,不想跟她說話,回頭繼續吃。 宮婢很快就回來了,給云招福重新拿了一壺酒過來。 云招福正要給自己倒上,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了一抹孤單的身影,抬頭看過去,就見寧王妃吳欣常獨自坐在那里自斟自飲,神情落寞,唉,寧王若是在,她也不至于一個人孤單單的坐著。 而寧王如今被關在太廟里反省,雖然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多多少少也和定王府有點關系,再加上云招福這個人本來就心軟,看不得別人傷心,正好,先前才暗自下了決心